“老夫聊发少年狂”是苏东坡在《江城子 密州出猎》中的首句,在词中表现了作者豪而壮的感情,读之令人动容,不由引发遐思。
岁月无情、人生易老,不管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还是贩夫走卒都必将老去,不同的只是:有的人老当益壮,有的人老弱病残;有的人老而能“聊发少年狂”而“左牵黄、右擎苍”,有的则老而发癫而左倚红、右偎绿。
阿笋虽只是一平凡百姓,武不足参与斗殴,文不足悟道课子,然也不耻后者而羡苏翁之豪情。人既必老,就要尽量做到老得坦然,老得写意,老得无愧,老得无憾。
记得上次回国听到一个八卦传闻:说有两退休老人,合资20元在某路段的绿化丛里跟一风尘妇人鬼混,因为所分配的“原育儿工具”大小不均而发生争执,进而发展到斗殴。还有另一个传闻是:说某一老翁出门“聊发风流狂”而被我们的同志抓获,儿媳妇闻讯去保人,两者相见皆羞。阿笋对传闻虽未印证,但从这“二十年目睹之怪现象”来看,上面传闻不应该只是空穴来风。
老者要发少年狂,首先应该拥有客观条件----那就是健康的身体状况;其次,就是主观方面----那就是有活力的心态。记得94年阿笋参加黄山游旅行团,在团中有一对六十来岁的老夫妻,他俩携手坚持跟我们一起爬完整个游程,见他们如此,阿笋特别羡慕,因为他们的行为说明同时拥有了三方面:一是健康的身体,二是夫妻感情和睦,三是年轻的心态,否则他们会各自选择香港、上海之类的大都市走走,或者打打麻将、甚至跟上面那几个为老不尊的老人一样荒唐。还有,在2000年登北京香山的时候,最触动阿笋的是一位82岁的同好,老人家背着挎包、拄着杖独自爬香山,见他如此,阿笋忘却了一个人游山的稍欠,在攀谈中得知老人家的年龄,得知他年年来此看红叶,记得当时阿笋对老人家说过:“老人家,您让我好生佩服,如果我将来拥有您这样的高寿,我一定跟您一样来爬香山。”老人家听了呵呵大笑,张大了没有牙齿的嘴巴,那个神情,在阿笋的眼里比山上的枫叶还灿烂。
总之,人是有思想的高级动物,既然还是属于动物的范畴,就会或多或少保留动物的某些“兽性”,但在发泄(发作)兽性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自己是“有思想”的,在动物里面是属于“最高级”的,让自己在“聊发少年狂”的时候,其行为更接近当前人们所遵循的道德规范,即使学不到苏东坡先生创作《江城子》的才能,也可以学学他“左牵黄,右擎苍”出猎的豪情和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