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中铝宾馆的后花园,苹果花和梨花的混合的香味透过纱窗飘到了房间里,这里的苹果树和梨树是原来俄罗斯人种下的,树龄均有20多年了,只是由于气候原因,花期比在中国稍晚。俄罗斯人的花园通常面积很大,其实就是大树林,又高又直的红松、枞树、白桦树。但是这里却栽下了苹果、丁香、梨树,具有东方韵味,也许这个前苏联铝业工人疗养院在建成之初就注定和中国有缘。
园子里只有一棵梨树,比苹果树要稍微高一些,洁白的花开满一树,一朵朵梨花吐蕊怒放,春风轻拂,吹落梨花片片。真是芳姿素雅。
李至基对梨花特别偏爱,高贵可如帝王宠爱的皇妃、清雅可如红楼中粒尘不沾的妙玉、才情可如美丽卓绝的李清照。可以说是寄托了他的爱情理想。“红袖添香”可以说是中国很多如李至基这样的小知识分子的理想,每晚伴灯读书,红颜知己袅袅婷婷而来,低眉浅笑,用如葱根的玉手奉上一杯“铁观音”,来兴致时可以执手狎戏,也可只说两句温存软语。只可惜,现实生活还是被柴米油盐醋酱茶占了很多时间,为生计而奔波。张欣虽好,但是她是别人的老婆。
梨花香,愁断肠。
千杯酒,解思量。
世间事,皆无常。
为情伤,笑沧桑。
万行泪,化寒窗。
有聚有散,有得有失。
一首梨花辞,几多离别伤。
辞过赵嘉鹏之后,李至基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床上,混乱翻着电视频道,无聊得很。
给张欣打电话,张欣说了句“我休息了”就挂了话筒。李至基决定到张欣那里去。
轻轻敲了门,张欣也没问是谁,肯定是李至基,直接开了门。一把把张欣拥到怀里,无声的哭泣,张欣整个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李至基的怀里。“一树梨花带春雨”,泪水涟涟,让李至基很不忍心。
张欣的情绪稳定了,两人坐下开始谈话。
“至基,你也该有个孩子了,咱们都是30多岁的人了,过了35岁,人都步入中年了,青年时光已是昨日黄花,好好照顾你老婆。”
“是,人生就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学生时代仿佛刚过去,可一转眼人都34岁了。父辈们渐已老去,还是该要个孩子。人生真是有太多无奈,谁会想到相隔10年咱们又在莫斯科碰到呢,我的张欣。在大学你是我的可爱美丽的师妹,现在却是别人的老婆。”
“认命吧,如果要在一起,就意味着两个家庭的破碎。而且我们以前相爱过,现在又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命运之神对我们还是挺眷顾的。我再工作一段时间,把房贷还一还,我就离开项目回国了。”
“女人真伟大,光说生孩子就要比男人付出很多,暂时地放弃工作,十月怀胎、出生、哺乳、把屎把尿,男人多简单,在享受性爱的同时就完成了生育工作。”
“你能理解就好,你以后也要照顾好自己,休息吧。明天还上班呢。”
李至基把张欣拉到怀里,用舌头顶开了他的双唇,舌尖在她嘴里探索着,后来整个舌身都进入到张欣口中,她瘫软在他的怀中,任他的情爱之舌的侵入。
最后,这长达十几分钟的“法式长吻”结束,李至基放开了张欣,开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