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住在北京的胡同里。胡同里的朋友真多呀,玩“攻城”或者“拽包”那种集体游戏都得分拨才行。孩子们很淘气,比如说,住在我们后院的赵伯伯,在街门外装了一个电铃,就经常有孩子们去按,出来一看孩子们早跑了。赵伯伯这时也只好摇摇头,“孩子们真淘”。后来等小的长大一点才发现,我们胡同中的那两家高干,门外都有门铃,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谁家的孩子按过他们两家的电铃。
还有,小时候有一个歌谣,“真积极,假积极,为什么不当班主席?”那时的孩子们知道“毛主席”肯定比知道“班主席”要早,好多同学“讲用”的时候都说自己学会的第一句话是“毛主席万岁”。更何况,文革后,也没有什么“班主席”了。即使这样,小的也从来没有听哪个孩子唱过“真积极,假积极,为什么不当毛主席?”
看来,孩子们的天真也是有界限的。
原载《逍遥津》http://xyj1.dyndns.org:8080/forum?do=ShowTopic&id=23755&h=1&bpg=1&age=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