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陆十日游--UTMB那些事（中）

赛前的目标设定

    赛前咨询过几位走过或者跑过UTMB的朋友，如黑哥/小远兄/7+2/杨进/穆家妹子等，一致的看法，UTMB远比美国的山路要难，爬升大/路况差/天气不稳定。




杨进特意提供了她拍摄的山路照片，作为俺的第一手参考资料。（摄影：杨进）

    但是，临近比赛，有些小忙，整日价折腾那些代码。一直到起飞之日的上午，还在公司里为五斗米折腰。因此，目标的设定相当粗糙，而且是在哥本哈根机场转机的空挡中，潦草完成。基本依据，1）参照黑哥与小远兄的昔年成绩；2）在20.75~46.5小时的赛事成绩分布中，取略高于中位值的70%=38~39小时。

顺风满帆的开赛80公里


2022/8/26下午559PM，UTMB比赛正式拉开了帷幕！


短短一分钟，就有1500人跑在俺的前面！UTMB毕竟是世界越野赛事的顶级殿堂，无论是参赛的各国选手，还是围观的吃瓜大众，每一个都是极为亢奋极为鸡血！


有的时候，甚至观众的兴奋程度还要高于跑者。


开赛的前200米，因为赛道狭窄，只能慢跑蠕动。


突然之间，瞧见了观众席中的傅大师和David！


匆忙之中，对拍了一个！


位移到队伍的右侧，拍摄了一段这一侧观众的人生百态。


快要跑出了霞慕尼的中心区域，现在队伍的速度在慢慢提升中。


开赛15公里的大致路线示意图。
最初的35公里是全程中最容易的赛道，仅仅攀爬了一座山--Le Delevret，上升不到1000米。


出城之后，路旁依旧簇拥着大批的观众，阿勒阿勒之声不绝于耳（法语：Allez，加油）。


UTMB的水平还是相当之高，前后左右排名1500的选手们的体态，仍然见不到臃肿之人，每一位选手看上去都是极其精瘦。


无意之中，拍到来自上海的美女芳元，她的成绩是36.5小时，年龄组第6，女子排名38。最初的10公里，俺们之间还有互相超越，其后美女扬尘而去，再不见踪影。


在临近U1的时候，赛道变成了铺装路。


小镇Les Houches。


与老美相比，法国人是真瘦啊！


U1补给站，Les Houches，7.9公里。


未作丝毫逗留，直接飘过。话说UTMB的参赛选手众多，进站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要去抢水。


扶老携幼的镇民们，每一个人都是兴高采烈，过节一般地喜庆。


开赛2小时，现在开始攀爬10座大山中的第一座。


U1前往U2和U3的路线示意图。


兀那金发妹子，自我创意地制作一幅招贴画，贴在后背的水袋上。


开赛之初，下了一阵子小雨，现在又雨过天晴。


本人的状态还好，依旧遵循着上坡被超，下坡超人的老路数。（UTMB官网视频）


祖孙三代。


这个东东换作“牛铃（cowbell）”，牧人们为了能够在阿尔卑斯山野中准确地找到散养的牛群，将此物拴在牛的脖子上。


山野农舍。


老实说，比赛进行至此，俺丝毫不曾感觉到任何难度：坡度很大，但是路况良好。


夕阳的霞光透过云层，点缀在勃朗峰下，突然之间，有一点惊艳。


日照金山。


红头巾的成绩是41h11m，前50公里，俺们之间的差距很小。


攀上山脊，金色的晚霞洒满天穹。


下山之路颇为陡峭，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前面这位金发妹子的成绩是41h40m。

半马的成绩是3小时


晚上9点，抵达U2（Saint-Gervais），21公里，恰好是3小时跑了一个半马。手机因为颠簸的缘故，被锁死，因此无法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迹。在镇子里绕圈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此镇正是傅大师下榻之处，今天早上俺们仨人还在阳台上喝酒！突然，有个人自暗夜之间冲到俺的身旁，大喊着，Tom, way to go!... 是David，他说俺在进镇的时候已经瞧见了，但是因为速度很快，他没有来的及召唤，于是乘俺进站补水之际，他跑到出镇的路口守株待兔，正好抓个正着！可爱的大卫，可爱的法国人。（UTMB官网视频）


U2到U4的路线示意图。


U3，Les Contamines-Montjoie补给站，31公里。


已经是半夜10点多，镇子上的居民仍然热情洋溢地围观傻子们夜跑山麓。


U4，La Balme补给站，40公里。下一站远在11公里之外，而且要爬一座大山，于是很认真地做了补给。


不过，说真的，UTMB的补给委实一般般，而且最为糟糕的是，几乎每一站的食物品种均相同，吃到最后，看着那些法棍/奶酪/生肉就倒胃口！


很多人正在换装，穿上外套。俺这人偷着胖，体脂率高，很少在比赛中换装，一身行头从比赛开始穿到结束，全凭硬抗。

第5日 漫长的一天，回首一看都是泪

一夜翻过两座山


凌晨1:26AM，抵达半山的一个打卡点。讲真，UTMB的打卡点似乎多过补给站。满怀希望地奔将过去，却只是义工前来扫描你的bib。


啥也别说，大家伙接茬往山脊一线攀爬。


每一次冲击山脊的时候，总是以为爬上去就是山顶。然鹅，攀上山脊，发现前面的灯光人链又奔上更高的山脊！阿尔卑斯山，实在有些高！


U4前往U5的路线示意图。暗夜之中，俺们翻越过了阿尔卑斯山的南麓，海拔8100英尺。


凌晨2:40AM，50公里，U5补给站Les Chapieux。一个50公里越野跑了8小时40分钟，可想而知UTMB的难度。（UTMB官网视频）


1606和1472的成绩都是41h36m，俩人是携手冲线，看上去应该是朋友。


来自日本的美女。她的特点是徒步奇快，只要是上坡，总是超越而过，然后下坡的时候，俺再将其伊反超。U3~U6，聊过几次，她的英语很棒，基本没有多少口音。左边的两位男士是她的同伴，不过感觉上要比她的实力弱。最后一次见到日本美女是在U6，寒暄之后，俺匆匆上路，此后便不见美女芳影。


U5~U6的路线示意图。翻越海拔8100~8200英尺的山口。


500AM，暗夜之中，俺们跑进了意大利国境。前面那道山脊，便是法意边界线。


第三座大山的山脊线上。


以为前面是补给站。


跑过去一瞧，又是打卡点。


这道山口极其难以对付，漫山遍野的大石头，下山都不敢放开了跑。这位1116的成绩是45h57m。


6:44AM， U6，Lac Combal， 68公里。比赛进行了将近13小时，还有整整100公里要跑，7座大山要爬。

贪恋下坡的红利，前往库马耶的12公里，俺将自己跑崩了！


未名湖畔。
今天凌晨，俺们翻越了左侧那道山口。


现在开始攀爬第四座大山--Arete du Mont Favre（2417m）。


本人以为，这一幅的构图还是不错的。


帐篷的色彩点缀的很棒。


71公里打卡点。还有100公里，6座大山，5452米攀升。


每一位跑者都要被扫描一下bib。（UTMB官网视频）


1208的成绩是38h47m。


此去U7，5公里的缓下坡，跑的极为开心。青草芳芳，山路蜿蜒。一不小心，就跑快了。


在一幅迷人的山水画廊中奔跑，超人行动进行时。


U7，Checrouit - Maison Vieille，76.5公里。


这位瞧上去，很像是UTMB的赛事总监Catherine Poletti。


U7~U8，是一段极为陡峭的下山路。


库马耶位于群山之间的山谷，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










迷宫似的小巷，在镇子中左右腾挪，石墙/露台/盆花/教堂。。。浓郁的中古时代气息。
前面是一位跑龙套的群演，他的成绩是36h54m！起跑1400名，冲刺541名，牛大发了！


观战的吃瓜群众。


9:19AM，U8，库马耶（Courmayeur），81公里。
至此，15h19m，1115名。


自助寻找自己的存包。


拎着包进站。


所有的选手都忙着换装，大厅内一派紧张忙碌。有个家伙脱的赤条条地换上内衣，俺忘记拍下那幅西洋景。


9:30AM，俺匆匆离开了U8。
U7~U8，跑的太快，进食甚少。U8停留时间过短，没有充分休整。在顺风满帆的81公里之后，俺终于犯下此番赛事的第一个错误。

81~100公里，陷入低血糖的泥潭


跑出U7，在库马耶镇中心的迷宫小路上打转转的时候，俺已经感到状态不佳。出镇之后，改慢跑为徒步。


当老爷子款款超越之后，俺真正意识到自己出了状况！


U8~U9，5公里，攀升800米（2500英尺）。U9所在的Rifugio Bertone海拔不甚高（6500英尺），但是巨陡！
第一次，俺在半山的路旁坐下来休整。一边掏出背包中自备的饼干和麻花猛嚼，一边在微信群中抱怨，衰死了，低血糖！（帅哥Ray和师父杰丝卡操办了一个80+人的UTMB2022吃瓜围观群。。。）
那啥，如果遭遇低血糖，在进补碳水之前，最好是先吃1~2个能量胶。不然，血糖可能因为碳水而骤升，导致困倦。


远在山脚的库马耶小镇。




11:20AM，U9，Rifugio Bertone，86公里。


云雾之后，便是勃朗峰。


天路。


U9~U10，12.5公里。赛道固然跌宕不休，但是没有巨大的起伏。可是，俺跑的好衰！英里配速是13/18/22/13/21/15/15，实在是愧对了如此平坦的赛道。。。


状态不佳，便有闲情逸致拍一拍到此一游。


对于UTMB，这种爬升都是小打小闹！




赛前，主办方告知选手，可能在赛道上与牛牛们抢道，一定要礼让对方。果然，意大利的牛就是牛，根本不让路！那么，俺只好让路，旁路过去。


92公里补水点Refuge Bonatti。真的只有一个水槽！
法国选手2261的成绩是41h06m，ITRA积分只有494，此番赛事却跑的很棒！


有人伏案小憩。


轻装徒步的美女。


Refuge Bonatti全景图。


颓败的山舍，矗立在勃朗峰下。


1:45PM，U10，Arnouvaz，98公里。


很累，也很热。第一时间跑去水槽洗头，却被义工制止，说是水源珍贵，不能洗漱。俺不怪罪他，那是一位烙印，一个奇葩的民族，规矩时有时无，力度有大有小，完全取决于彼时的心境与场景。
上了一趟真的厕所，因为要大号，毕竟赛事已经进行了19h45m，还是制造了若干废物。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下来吃补给站的固体食物，一口水，一口法棍，生肉一点不敢吃，怕拉肚子，奶酪一点不敢吃，味同嚼蜡。
目前排名900。。。嗯，似乎也不差，状态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7个半小时前，小桥在本站退赛，当时他的排名是20。

第六座大山的煎熬


现在开始攀爬第六座大山Grand Col Ferret。


U10（Arnouvaz）的海拔是1780米，U11（Grand Col Ferret）的海拔是2530米，4公里攀升750米（2.5迈2400英尺）。这是全程倒数第二难的大山。




云端的那些跑者。


当然，风景无敌，冰川就在眼前。


此处并非山脊，还有半公里的距离。


3:41PM，打卡点（Grand Col Ferret），103公里。粗略计算一下，百公里用时21小时。


现在，赛道从意大利进入瑞士，脚下就是国境线。
刚刚下山的时候，都不知道如何快跑了，2个小时的苦逼攀爬，肌肉被拉的太紧张了。
大概也是从现在开始的某一时刻，俺的Garmin Enduro出现了故障，偶尔会出现三角符。几分钟后，恢复界面，提示Resume还是Save。按下Resume，恢复赛事记录，但是会丢失一部分路径数据。2周后，在加拿大的WAM100K的比赛中，42迈再次出现三角符，而且再未恢复，以至于那场赛事前面42英里数据完全丢失。此是后话。


4:15PM，打卡点（La Peule），106公里。帐篷上面的旗杆顶端飘扬着瑞士国旗。
这个点只有厕所和水源，那个供水水槽居然是娟娟细流。

奔跑在瑞士小镇上的湾区美女


3分钟后继续上路，其中2分钟的时间都是为了灌满水瓶。


下山的路况很差，小路很窄，而且被雨水冲涮出一道深沟。俺的状况正在逐渐恢复，再次开启超人模式，但是受制于道路的状况，经常被堵在人链之中。


U11就在三山之间的谷地，现在隐约能够听到人声鼎沸。


半山之上，坡度尚缓，大家伙排成了一字长蛇阵，逶迤而行。但是，69迈（110公里）的时候，俺身后的一个家伙啪唧摔了一大跤，卡巴一声，登山杖断裂。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差点就被杖尖戳中！


瑞士小镇La Fouly。


突然之间，瞧见了路旁的俞岚小妹。


同一瞬间。（视频：俞岚）


小妹特意乘坐巴士，赶到U11来为俺加油！
今天上午，俺在群里的垂头叹气，惊动了几位正在徒步勃朗峰的湾区东湾三谷妹子。




本站也是一个大站，大抵是交通便利的缘故，围观的吃瓜观众巨多。（视频：俞岚）


小妹跑前跑后地为俺拍摄视频，忙的不可开交。


5:28PM，U11（La Fouly），112公里。补水借助了街边的饮水槽。


俞岚小妹在俺进站的时候，颇歉意地说，她不得不离开，马上要去赶公交车了。。。
瞬间巨感动，原来以为她只是恰好途径本城。（UTMB视频直播，时间是美国太平洋时间，当地时间周六5:28PM）
 

暗夜之中翻越第7第8第9座山，子夜的某一时刻，小宇宙爆发


黄昏时分的瑞士山野农舍群落--小镇Prayon。
曾几何时，瑞士是穷山恶水的世界角落，穷的一逼，在历史长河的很长一段，甚至都要作为雇佣兵出国作战，依靠出卖子弟的鲜血与生命来换取家中妇孺的面包。现如今，这个国度已经成长为世界上最为安宁与富裕的国度，著名的中立国。


这一段赛程相当平坦，基本是在两山之间的平谷地带。俺的状态马马虎虎，没有出现大的偏差。


俺们已经从法国境内的勃朗峰西侧，跑到了瑞士境内的东侧。


在穿越小镇Praz-de-Fort的时候，一度路标消失。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后队就赶了上来，很快有人指出了正确路径，彼时俺的RunGo导航尚未完成轨迹导出。


跑出小镇，俺们继续沿着河畔的铺装路向北前进。


7:22PM，好日子终于到头了，赛道再次奔上山岗。


第二晚即将降临，晚霞再一次映红了天际。


小镇Champex-Lac。


8:23PM，U12，126公里。
567的成绩是40h11m，他在前面冲的很猛，但是在库马耶停留了2.5小时。


进站后，又一次去了厕所大号，出来之后，冻得浑身哆嗦。(UTMB官网视频）


出站后，途径镇旁夜幕四合下的Lac de Champex湖。

暗夜中的那些故事


U12~U13路线示意图。
9:45PM，抵达打卡点Plan de l'Au，131公里。27h44m，785名。
爬山的时候有些衰，不断被人超。其中只追上一位印度裔美女，她抱怨说脚疼，俺掏出止疼药布洛芬，吃下两粒，然后递给她一粒，美女毫不犹豫地吃了。这个过程还是蛮有讲究，首先你要自己先吃，然后你要控制给对方的量。其后，在U14再次遇上美女，她说她的脚不疼了。此是后话。


11:50PM，抵达第8座山的山顶打卡点La Giète， 138公里。29h51m，818名。
第8座山顶眺望山下夜景。

    似乎因为吃了那两粒止疼药的缘故，俺的小宇宙在午夜前骤然爆发，下山的时候开始发飙，连续跑出了19/14/14/18的高速。

第6日


12:50AM，抵达U13，Trient， 143公里。30h50m，801名。


U13~U14路线示意图。
第9座山的上坡依旧爬的很辛苦，不断被人超越。来自巴黎的一位华裔小哥，从第8座山下坡就一直追随，此时依旧紧随身后，彼此的喘气声音清晰可闻。

2:35AM，抵达山顶打卡点Les Tseppes，146公里。32h35m，785名。
13小时前，赵家驹在此退赛，彼时，他的排名是20。

第9座山的下坡未能如愿发起冲击，可能是节奏有些凌乱，可能是止疼药的效力过期，总之，那一段只跑出了22/18/26。不知不觉之中，又从瑞士跑回到了法国境内。


4:27AM，抵达U14，Vallorcine， 153公里。34h27m，794名。(UTMB官网视频）
 

最后一座大山，俺喝了U14义工的迷魂汤


U14~终点路线示意图。
在U14休整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位义工，有关最后18公里的路况。他说，你出站之后，1）是很长的一段铺装路，2）接下来是一段上山路，3）抵达山顶的U15后，剩下的全部都是下坡！嗯。。。听上去还是蛮简单滴！

    4:40AM，在休整了13分钟，出了U14，最后18公里，最后一座大山！依照前面两座大山的经验，3~4小时翻越一座山，最后一座山距离要长一些，最多5小时也就搞掂了，妥妥地sub40！于是心情放松地上路了。
    很奇怪，出镇的大路上，俺开始打瞌睡，经常是走着走着就睡着了，然后踢到一块石头或者踩空一脚后，又突然惊醒。5点半的时候，铺装路结束，在一段野路后，终于开始了上山路。天哪，这哪里是路，分明就是从山峰顶上倾斜下来的石头瀑布！不仅陡峭，而且坎坷。前面的人链灯光仿佛是从天上垂下来的！


6:21AM，天亮了。困倦到了极点，坐在一块石头上迎接日出的一刹那，突然之间，就睡着了！
醒来之后，发现周遭全部都是陌生面孔，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长时间？15还是20分钟？醒来一刻颇蹉跎，老了，真的是老了！记得5年前，何其潇洒倜傥，几乎所有的比赛结果均达成或接近赛前目标：

Hunter S. Thompson Fear & Loathing        50英里         8:59:00 （半越野）
California International Marathon              马拉松         3:27:18 （私兔）
The North Face Endurance Challenge 50英里         9:23:02 （越野）
Monterey Bay Half Marathon               半马           1:30:39
Morgan Hill Marathon & Half Marathon      马拉松         3:30:01 （官兔）
Rock 'n' Roll San Jose                              半马           1:47:43 （私兔）
Santa Rosa Marathon                              马拉松         3:37:58 （官兔）
Fat Dog 120                                           120英里        35:29:58
Mountains 2 Beach Marathon              马拉松        2:56:57
Boston Marathon                                  马拉松        3:01:52
Modesto Marathon                               半马        1:26:51
Kaiser Permanente Napa Valley Marathon 马拉松        3:38:39 （官兔）
Victory Half Marathon                             半马        1:35:59 （私兔）
Woodside Trail Run                              50公里        4:43:37 （越野）

如今则每逢赛事，如履薄冰，浑然不知最终结果！


6:51AM，距离40小时的最低完赛目标还有3小时之多！且莫慌张，时间大把，且欣赏美景从容完赛。。。


右前方天际那座被白雪覆盖的山峰就是勃朗峰！


地标Col du Brévent。


这是整个赛程中的最后一张照片。


7:53AM，打卡点（La Tête aux Vents），37h53m，161公里。排名864。
赛后，一直搞不懂当时为啥一直在踱方步，以为距离40小时的完赛目标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遣。


8:46AM，U15（La Flégère），38h47m，164公里。排名859。


最后一座大山的攀爬，耗时4小时之多，此时仍然认为自己拥有绝对的能力在1小时之内，跑完最后7公里的的下山路！真是迷之自信啊~


第一迈还凑合，陡是有些陡，不过一开始是滑雪大道，英里配速22分。不甚满意，但是能够忍受。
第二迈就惨了，一英里下降1000英尺，而且树根套着石头，让人不知道脚丫子应该落在何处？往嘴里又塞了一粒止疼药，还是不敢跑，小步高频都不敢，总是觉得一旦被绊倒，人就飞下山去了！29分迈，哭。。。
当Garmin Enduro鸣响104英里的时候，39h34m，最后2英里要跑12分迈，而且不知道最后是否2迈？保险起见，最好是跑11分迈。
第三迈豁出去了，玩命狂奔，幸好道路变成了防火大路，石头还是蛮多，但是块头不大，也不会满地乱滚，所以跑出了12分迈。此时此刻，39h46m17s，还有13分钟！
第四迈的路况与第三迈差不多，于是再次加速。要命的是， Garmin Endur又一次出现可恶的三角符，所以一应的数据无法显示，只能盲跑！


终于进城了，最后13分能否跑完最后的赛程？
依据记忆，还原了最后的赛道，大致是2.2公里，1.38英里。因此根据赛后的成绩推演，进城的2公里，还是跑的蛮快的！

六亲不认，一门心思要跑进40小时！


1.5公里，瞧见了正在赛道旁等待的燕燕。俺肯定是没有打招呼，有没有做动作示意，想不起来了。。。估计也没有！成绩面前，美女骷髅。燕燕说，她瞧见俺的时候，相机完全没有时间拿出来，只来得及掏出手机，俺便从她身边冲过去了！（视频：燕燕）


周五围观OCC冲刺，记得他们是跑大路，所以俺便一头冲进了大路，结果差点跑错！（视频：燕燕）


燕燕在身后举着手机边跑边拍，说是几乎就追赶不上。。。赛前，燕燕就说要来徒步UTMB的一小段，可能将与俺的赛事重合。没有想到，还真的赶上了！（视频：燕燕）


1.7公里，石大哥冲过来陪跑！（视频：燕燕）


2.1公里，最后瞧了一眼手表，9:56:XX。拱门就在50米外，可以躺平了！最后2.2公里，用时11分钟，差不多是8分迈（每公里5分钟）。（视频：琪姐）


2022/8/27 9:57AM，在琪姐追拍下，在石大哥的陪跑下，三人组冲过了终点！（UTMB视频直播）





最终成绩与分段成绩。

冲过终点线后


冲过终点线后，第一时间就是停表，此所谓竞赛成绩强迫症的通病。此时发现，Garmin Enduro已经静止在了12分钟之前。（视频：琪姐）


接着就是各种臭美摆拍。那啥，这是PS了吧？（摄影：琪姐）


三人行。（摄影：燕燕）


四人行。（摄影：白妹）


同一瞬间。（UTMB官网视频）


三人行。（摄影：琪姐）
话说当日下午，琪姐在乘坐火车前往瑞士的途中，将赛后的奖品--CCC马甲遗失，俺们返回终点与发放奖品的义工探讨是否有任何补救的可能，彼等皆摇头。后经大美女白妹一再交涉，方才补领成功。



周日28日4:54PM，UTMB落下帷幕，比赛在4:30PM已经结束。


最后一名冲线选手，来自日本的Tomio Suyama，47:11:53。2:46PM，他从山顶上最后一个打卡点冲下来，7公里用时2h25m。看来，UTMB对于终点的关门时间并不十分在意，只要你有机会在关门前冲过最后一个打卡点（2:45PM）。
他的身后簇拥着几位关门兔以及他的妻女。


满大街都是蓝色的完赛马甲。
晚餐在金龙中餐厅，期间巧遇日本的华裔跑者风月。至此，相识的几位UTMB组的海外华裔跑者，均顺利完赛。


当晚，赛事方主办了免费的晚宴。
2627人起跑，838退赛，1789完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