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沃尔玛买了两盆花,然后沿10号公路往西开,天气晴朗,两边是或黄或绿一望无际的牧场,一簇簇橡树或松树点缀其中,头顶上不时有苍鹰随风滑翔,一不留神,车速便也过了80迈。
过了SCHULENBURG 市,在第一个出口(668出口)右转出来便转上了F.M.2238号公路,两边是更茂密的森林,间或有一两座白墙绿瓦时隐时现在平缓的树从间。十几分钟后,看到左边的篱笆上标有6***号码,哦,到了。
我的老朋友Bill大步上来,拥抱,后面的凉棚里或坐或站的是他的家人和朋友,也都一一打过招呼。
Gary是一个打猎爱好者,当然不会错过眼下的这个狩猎季(从11月初到第二年1月中),他开上一辆三轮车带我们几个到农场深处转悠。
在一个小池塘边,我们捡到一个长角(longhorn)牛头骨,经过风吹日晒,已经全白。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池塘边,我们先后发现了不少鹿的脚印,较大的是雄鹿,池边的小树上还清楚可见雄鹿角蹭过的痕迹。中间我们经过一片菜地,据说那是鹿群的最爱,专门种下为吸引鹿群的到来,而旁边不远就是一座小亭子,猎人会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直到抠响扳机…..
路过一座小山坡,清晰的岩层和黝黑的石头象是把人带到了自然博物馆,因气温不足而有些枯萎的仙人掌无精打精地看着我们这些陌生人,不时有色彩斑澜的蜥蜴爬过。在一层砂岩中,赫然伸出一枝蜿蜒的树根,较大且呈三角的前端,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象一只正爬出洞外警觉觅食的眼镜蛇。
下午,Bill和Annie夫妇带我们去看他们在附近新置的牧场,附近居民都是德国人的后裔,稀疏地散布在90号公路南边一大片广袤的低丘地带。
房子在一座小山顶,可以俯看到3迈外一座卫理公会派教堂的塔顶,离房子不远,有一个船状的儿童滑梯,再远一些的树下吊着摇篮,足见这房子的前主人爱孩子的心情。
房子的前廊柱上挂着一只旧式的铁钟,可能是妈妈做好晚饭时呼唤远处孩子们回家的装备,后面凉台墙上挂着用铁丝做成的五角星(德克萨斯州又被称为“孤星州”—lone star)、德州地形图、长角牛头、靴子和马掌铁的饰物,使你一眼便知是身在德州了。
令人不解的是,周围的篱笆桩上都套着一只儿童靴子,我苦思冥想,可能寓意孩子脱下童年的靴子,换上成年的装束去外面的世界闯荡,这一只只靴子便成了家庭与外面世界、童年与成年的分水岭,见证着一个生命的过去,祝福着一个生命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