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学部(原中科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的简称,社科院的前身)“五七干校”结束,全体人员回京。不久,又可以从研究所的图书室借书了。当时没有多少人借书,借出的书拖很久才还也没有人过问。五卷本的《全唐诗》就这样在家里被我读了至少两年。读得起劲时,还尝试自编诗选,把挑出的诗,工整地抄录在作文本上。估计今天看来,只好当做练钢笔字的记录了。在少年无知时,这五万多首诗歌究竟读明白几首,是我现在也不大明白的事。不过,我在不知不觉里感觉到了平仄,韵脚,对仗等等,后来就开始照猫画虎了。
读了许多古诗词,再读翻译诗就觉得语言缺乏韵律;新诗如郭沫若,艾青等人的作品我一看就反胃。要到1978年左右读到戴望舒,徐志摩,卞之琳,冯至等人的诗,我才对新诗发生兴趣。早年的习作,多是不经意间对他们的摹仿。
《远寄》写于1981年夏,是我手头现存的最早的一首,今天自是只有存档的意义。所谓婉约词和新月派诗人的影响,从中可见一斑。
远 寄(1981年)
薄暮时分
风传几许寒瑟
不胜一枕秋梦之颤抖
心,只是沉默
又一程相见
匆匆灯火驶过
雨窗的凝睇里
我,重归北国
又一阕别曲
昨夜雨声中湮没
既然在雨中凝睇
又何曾分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