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杨振宁辩护（打擂版）

作者：郭知熠

杨振宁和翁帆的故事已经过去好久了。但似乎人们的兴趣仍然还在。前几天又见论坛上对杨振宁的批判文章。郭知熠先生实在有些看不过去。遂决定写一篇文章为杨振宁辩护辩护。明明知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还是要勉为其难。

本文名为《我为杨振宁辩护（打擂版）》，实际上知道自己是站在少数派这一边。但你们不要得意，因为真理往往在少数人的手中。如果你认为你掌握有真理，请你不要客气，跳上擂台好了！

笔者是对杨振宁充满同情的。这大一把年纪了，娶了一个老婆，却无法享受一天风平浪静的生活。新闻媒体自不必说，就连论坛上的痛骂文章，恐怕已是铺天盖地。“炮轰杨振宁”，“打倒杨振宁”，“杨振宁从中国滚出去”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可是，杨振宁究竟犯有什么错呢？

要公正地说，杨振宁其实什么错都没有。杨振宁不就是娶了一个年轻一点的老婆吗？如果说有错，错在哪里？错在他不该娶老婆，还是错在他娶的老婆不该太年轻？或者，他娶的老婆不应该这么漂亮？

我们必须平心静气地承认，杨振宁是有娶老婆的权利的。这个道理非常简单。因为杨振宁也是人，只不过他是一个老年人。一个老人也有再结婚的权利，一个老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如果仅仅因为他年老，就剥夺他的这个权利，岂不是太残忍了吗？我们是完全没有理由在这个问题上责备他的。

难道我们能够责备他娶了一个年轻的老婆吗？很可惜，这一点我们也没办法责备。没有任何规定不容许一个老年男人娶年轻的妻子。孙中山当年不是娶了一个年轻的妻子吗？李敖先生不是也娶了一个年轻的妻子吗？那个风流君主唐明皇不仅强霸杨玉环，而且杨玉环还是他的儿媳。父亲抢儿媳，哪里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可是，我们自唐以后的文化不也盛赞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所谓忠贞不渝的爱情吗？这个“爱情”我可赞美不来。利用强权，完全不顾伦理，简直和畜生没有什么两样。

难道说我们容许孙中山娶比他小几十岁的女人，容许李敖娶比他小几十岁的女人，甚至容许唐明皇强霸他的儿媳，却独独不容杨振宁娶比他小几十岁的女人吗？

有些人说杨振宁找翁帆对社会风气有不好的影响，有丧道德风化。笔者不认为如此。如果一个老年人娶一个年轻的妻子有丧道德风化，那么，那些包二奶，包三奶的人岂不更有丧社会的道德风化吗？为什么他们反倒得到了社会的普遍默认？笔者绝不相信一个老年人娶一个青年人与社会的道德有任何的关系。笔者也不知道这个道德标准是从哪里而来。显然，这个标准不是从我们的老祖宗那儿来的，因为封建社会里以大娶小的事到处可见。自然，这个标准也不会是从现代社会而来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标准根本就不存在。也就是说，以大娶小不违背社会的任何道德标准。

从逻辑上说，设立这样一个标准将是极端荒谬的。这就好象说，我们必须限制杨振宁在谈恋爱时女方的年龄。好象只有老太婆才与杨振宁能够“门当户对”。难道如此的“门当户对”才是出于真正的爱情之需要吗？难道如此的“门当户对”才真正是道德的吗？恰好相反，门当户对的要求正是封建的残余，是现代浪漫主义者所要不惜一切代价所抛弃的东西。

看来有些人的道德标准是双重的。一方面，他们高举浪漫主义的大旗，大叫“爱情至上”。另一方面，他们又要求别人的爱情“门当户对”。你们这些伪善的人啊。你们举起反封建的大旗，你们举起个性解放的大旗，却粗暴地干涉别人的选择自由。这难道是一个现代人所应该行的事吗？这难道就是你们对浪漫主义的全盘继承吗？当你们为那些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所流泪的时候，当你们非常愤怒地痛骂那些阻挡“非门当户对”的爱情的社会势力的时候，当你们在无比惋惜那些爱情悲剧的时候，你们却在亲手制造新的悲剧！

杨振宁没有错。杨振宁娶老婆没有错，杨振宁娶年轻的老婆也没有错。他只不过是在行使他的人生权利罢了。这个权利人人都在行使，难道这也有什么值得指责的吗？有些人出于妒忌之心攻击杨振宁，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小人。

首发于《天涯杂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