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us 在 Skating Club 二楼的 studio 不大,但常常挤满了人。除了 Harvard Team 的队员们,还有些别的 teams 或是外面不属于任何大学队的人,都慕其名来跟他学习。 我们常常开玩笑说这是世界上 good dancers 最密集的地方。练 Latin 的站在靠近进门处一端的墙上的镜子前练舞,练 Standard 的则绕着房间转,像俯冲轰炸机那样骚扰那些练 Latin 的。因为地方小,很多 standard routines 不能正常展开,只能不断地转弯。而 Julius则在中间给学生上课。
有两个夏天我的舞伴到外州打工或者度假去了,我就只好一个人练,一个人跟 Julius 上课。想象一下,一个男学生跟一个挺着将军肚的男老师怎么上舞蹈课?
Well, 那只能是: 他说,我行动,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指导下练习。有时他就干脆跟我讲理论 -- 这正合了我的口味。其实,这些理论有相当的部份我当时是不怎么懂的。我是在后来几年间慢慢消化、体会和理解的。这两个夏天的单独私课让我受益匪浅,很深刻地改变和影响了我对舞蹈的理解。
跟 Julius 上课,有一件让我们深深受益的事: 在我们 turned open 之前,他都没有给我们 routines – 他跟我说:“我教了你那么多的 figures and groups, 你自己组合起来随便跳就行了。”呵呵,说得容易,很多人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随便跳。
这让我既喜亦忧:喜的是我不用记 routines。因为有之前在许多舞会上随便跳的经验,我倒是觉得很受用。同时,我的记忆力不好,怕记错了舞步舞伴跟我急。这下好了,不管我跳什么,舞伴只有紧跟的份,不能说我跳错什么figure了 – 反正错的也是“routine”的一部份(呵呵,多么的理直气壮 – 不过,这个argument 还从来没用过)。当然,她们还是有话说的 – 例如我的第二个舞伴 Emily 就曾抱怨说: “你在半决赛跳一样,到了决赛又跳另一样,让人不知怎么好!”
忧的是:没有固定的 routines,很多动作缺乏精练,很难做得很好,也一定会影响比赛成绩的。
但为什么说这是让我们深深受益的呢? 因为没有固定的 routines,我们每次的练习、每个动作都是要靠 lead and follow,从而也就是在不断强化 lead and follow的练习。这 lead and follow 是双人舞蹈(couple
dance)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基本功,对舞蹈的质量和效果是有绝对影响的。
这种练习让我们终身受益。现在在舞场上我就能在不同的状况下(不同的位置、角度、有没有人挡着道、等等)自如地把各个 figure 随意排列组合,以适应音乐、心情和状况。 同时也能根据跳的人不同而调整不同时刻的引带(lead)。
所以我现在会不断地跟我的学生强调在舞会上不能光跳 routines,要把不同的 figures 随意排列组合。但好像很多人还是有不少困难。不过,只要他们敢去舞会上跟不同的人(尤其是不同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跳,不断把 figures 拆开重组,很快就应该能做得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