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64) (打坐与打盹儿)
我在明尼苏达州的时候,工作本身的压力很大,有时候工作很繁忙,我都只好整晚整晚地呆在办公室干活儿,连觉都不能睡。
虽然银行帐号里的钱涨了好多位数,可那些数字游戏并没有给我任何满足感,有意无意之间,我都一直在找寻生命的更大涵义。
那时候我是一个佛教徒,但对于拜佛究竟是为什么这个问题我始终不能解决,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去深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嘛。
那种佛教意义上的“空”是一种可以追求到的境界吗?要强迫人的这颗心不去想东想西有可能吗?人不是天天都想要吃喝拉撒睡吗?如果连这些琐碎的事都“空”不了,还谈得上精神境界的“空”吗?
这个世界倒底是关于“有”还是“无”呢?
1996年,一个信佛教的美国朋友介绍我去参加一个佛教打坐班。
那是一个带后院的80平方米左右的屋子,院子里种着绿油油的竹子,靠院子的那面墙全是透明的玻璃,给人一种安静和舒适的感觉。
30多个佛教徒全是美国白人,大家进来后就每人拿一个座垫各自打起坐来。
至于每个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有的人可能在想荷花出污泥的样子,有的人可能在想山间的流水和空中的白云,有的人可能在往丹田运送气息,有的人也可能在专心聆听自己的呼吸声。
而我呢?闭眼盘腿坐在那里,我试图什么也不想,工作啊,生活啊,朋友啊,亲人啊这些都是世俗世界的人与事,这些都不能想,我盼望在精神上离这个世界越远越好,去哪里不知道,只要不在这个纷繁的世界就行。
要把脑子里的东西掏空真难,刚刚赶走了一个念头,另一个念头又不知从哪里溜进来了,好象我的脑子里有无数扇窗户,刚走过去关了这一扇,另一扇又被风给吹开了。
这种关窗户的游戏真累,关着关着我就打起盹儿来。
忽然,旁边的一个人轻轻把我推醒,原来是打坐结束了。
下一个节目是,所有的人围成一个大圈在屋子里慢慢地走,由于屋子里的门窗都是关着的,空气里的氧成分变得稀薄起来,一定是我们每个人在打坐的过程中吐出了太多二氧化碳。
我不禁想起了在北大读书时,冬天集体宿舍的味道。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人都快憋死了,因为五个人在一间封闭的小屋子里关了整个晚上,我们快把氧气都“抢”光了。
打完坐的我们就一圈一圈走啊走啊,我又想起了在1993年去五台山时与那些和尚们围着一尊大佛像云里雾里地踱步的情景,只不过现在那尊大佛变成了一个放在桌子上的小佛罢了。
在整个慢走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人讲话。
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终于过去了,走出那个屋子后,我顿时觉得还是外面的世界好。
后来,我去跟那些人一起打坐过好多次,但每次我都会打盹儿。
我那时真够傻的,与其跑到那里去坐着打盹儿,还不如摊开身体躺在自家的床上舒舒服服地蒙头大睡。
吃素,打坐和拜佛并没有告诉我倒底怎样才能成佛。
佛是一种什么状态呢?那是一个在佛教徒心中永远解不开的密,因为那些所谓“成了佛”的人死了之后谁也没有回来过。
那个佛主释加穆尼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呢?他起码应该在“成佛”后回来秉告我们这些追随者,也好让我们在心理上有安全感吧。
正因为佛教徒完全不能解开那个倒底能不能成佛的秘密,所以他们的好奇和顽固就越发让他们想要去求解那个密,他们也先不管那么多了,即使死了成不了佛,下辈子如果变成蝴蝶也要继续求。
蝴蝶有打坐吗?好象没有哦。
有人见过蝴碟变成人吗?好象也没有哦。
只听说过那个“梁三伯与祝英台”化成两只蝴碟的动人故事,但那不过是挤观众眼泪的艺术创作罢了,要是把他们写成变蚂蚁变猫什么的就一定没有观众和票房了。
这个世界难道就从来没有死人复活的事吗?
当然有了,有一个人在十字架上被无辜地钉死了,他说他是上帝的儿子,他死而又复活,他复活后有好多人看见他,40天后他又回到上帝的天上去了。
他说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他会审判全世界,信他的会去天国得永生,不信他的会受到地狱永远的熬煎。
那个人回到天上去了以后,所有信他的人都盼着离开这个世界通过他到上帝的天堂去,所有信他的人也都在等着他回来审判这个罪恶的世界。
但是,那些拜佛的人仍然闭着眼睛在打坐,他们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因为他们还在自己想象的轮回中从男人到蝴蝶,蝴碟到青蛙,青蛙到蚂蚁,蚂蚁到女人地变来变去,他们盼着哪天一不小心变成“佛”就可以彻底摆脱轮回之苦,那可就是大大的神迹了。
由此看来,佛教徒实际上也是在等待神迹的发生。
但是,人就是人,神就是神。
事实上,离开了创造宇宙万物的真神,我们的天父上帝,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神迹呢?
定过后就修慧。所以并不是如你所说的闭着眼睛在等待神迹的发生。
Mat 5:8 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而不是打盹儿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没有了五种情绪上的干扰(感官上的贪欲,瞋恚,昏沉,不安与忧虑,疑惑)不就是清心了吗?
圣经不也是叫基督徒们要清心吗?怎么你却叫人打盹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