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走了以后,小歌再也支撑不住,伏在桌上大哭起来.一直哭到没力气了,还趴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实验室的小林早就吃过晚饭回来,看到小歌的样子,问了几声,小歌不理他,他估计也没趣,一个人静悄悄地做实验.
小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疯了一样,本来大明找到工作,按理说是个好事啊.小歌却只是觉得伤心,又或者她对大明行事我行我素,脑袋不转弯,也不会为她考虑,意见由来已久.不论是什么,如果原来她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大明不会远走的话,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破灭了.
小歌觉得心上的那把刀终于切下来,她不想再做毕业论文,也不想读研,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死守在这个学校和C市,而大家终将纷纷散去,她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她甚至都不想活了,有一个瞬间悲伤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觉得活着真的是太没有意思了.她纷乱地想了半天,一直到小林离开实验室,和小歌说晚安,她才勉强从实验桌上爬起来.
小林很担心地看着小歌,也弄不清原委,问:"我去把大明叫来吧,你这个样子..."
小歌吐出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没有关系,女孩子嘛,哭一哭就没事了..."
小林用完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小歌,她只好又补充一句:
"就算是失恋了,这世上失恋的,分手的千千万,也没见大伙儿怎么着,难道就单我过不去了?"
小林还是半信半疑,"你们这些女孩子啊...而且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很危险".
小歌好像想起什么,说:"就是,你不要去叫大明了,我呆一会儿就走."
小林没说什么,犹豫着走掉了.一关上门,小歌的眼泪又落下来.
但是小林回去还是把大明叫来了.一会儿实验室就响起敲门声,小歌吓得一机灵,教学楼其他自习室都是黑的,只有小歌的这个角落亮着灯.
大明在外面叫她"小歌,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
小歌说:"你走吧,我收拾一下这就回宿舍了".
大明不停地敲,走廊里静静的,大明敲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小歌觉得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只好去开了门.
大明一进门不由分说就把小歌抱住,紧紧地让她喘不了气,她努力挣扎,可是他始终都不松手,他也不看小歌,把脸埋在小歌的头发后面很痛心地问:
"你为什么要说那些--狠心的话?我不愿意--分手,不愿意,不愿意..."
小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心好像碎成一片一片的,她又何尝愿意,她只是哭,大明又把她抱的很紧,有一刻她快背过气去了,头一阵阵晕眩,她很虚弱的求大明"你,把我,放下来,我要被你,掐死了..."
大明松了手,小歌一个趔趄跌进旁边的座椅,大明眼睛红红的,小歌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伤心和失意的样子,她有点吓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大明,大明也直直地看着她.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大明才慢慢地跪下来,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小歌:
"我们不要斗气吵架了,我们...明明是相爱的,为什么...要这样..."
小歌的眼泪汹涌而出,滚烫的流过面颊.她刚才还冷得发抖的心仿佛一瞬间就感到了热力,暖和过来.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总是能轻易地让她心碎,又能轻易地把碎片拼凑完整,把她融化.也许这就是爱?她抱着大明的头,摸索着和他吻在一起,好像要把彼此的舌头吞下去一样,小歌觉得这份激情,还有其中缠绵的离情别意,好像要把她击垮了,只要多一刻能和大明在一起,她似乎就已经别无他求了...
大明好像也感到了不同,不知是什么时候,他悄悄地把手伸到小歌地衣服里,抱着她的腰,又顺着腰摸到她的胸前,然后哆哆嗦嗦有些笨拙地解开她的上衣,小歌的心跳到嗓子眼,她有点清醒似的,恐惧地问:
"你,要干什么?..."
大明也不理她,也不说话,像捧住一件宝贝一样捧着她的背,好凑近自己,然后低下头含住了小歌的胸,小歌觉得一阵阵酥麻,她本能地想往后缩,可是大明的手在她背上加了力,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的意识乱乱的,在小歌和大明热恋的过程中,大明很多次偷偷摸到她的衣服里面,要去握她胸前的两个小兔子,但是小歌要是拒绝地抓住他不老实的手,也就算了.这一次,他好像不再理会小歌,小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好像心底的绝望让她失去了反应一样,她看不见大明的眼睛,却见他迷醉的神情,他吻了这只,又去吻另一只,喃喃的说"太美了,太美了..."很久才抬起头,说:
"小歌,我...我忍不住了..."
小歌正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大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他自己,把小歌的手放在那个巨大的,红得发烫的东西上,小歌着实吓了一大跳!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真实的看到一个男人的身体,严格地说不完全是第一次,上高中的时候她曾经从画册上看到过.小歌念的中学是少有的信奉"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学校,美术,音乐和体育课一直上到高二.有一次美术老师也不知拿出一个什么画册逐页讲解几个著名的人物肖像,突然翻到下一页居然是一个男子的全身裸体素描,小歌脑袋猛的一嗡,感觉血一下涌到脸和耳朵上,她迅速的扫了一眼图上自己平时从来也不会看到的地方,然后就再也不敢抬头,祈祷这个大胆的美术老师赶快翻过去,否则她尴尬得觉得血都要从她脑门上流下来了.这位男老师虽然用了比平时短暂一些的时间讲解,小歌还是觉得每一秒钟都好似无比漫长,时间都好像停止了一样.
这一次,小歌看到裸露的大明,觉得简直比画册上还要大,还要"触目惊心".她战战兢兢地触着那个东西,不敢动,心里琢磨着难道男生每天都要带着这么一大包东西的么?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运动自如的...大明还是抓着小歌的手,好像引导她一样握住了他自己,还在小歌手上加了些力,好像很难受的又好像很陶醉地样子,不停地唤她"小歌,我...就是这样...我...想...你..."
等到大明的脸和手已经完全红了,要进入小歌的时候,小歌紧张得要命,刚才还全身酥软,下面热热的感觉通通都不见了,小歌满怀忧惧,一边恐慌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和大明这样,一边担忧这么大的一个东西怎么可能进到她身体的任何地方去,大明上下左右试了很多次,身上全是汗,刚才激动的脸色已经全都转为惶惑了.
小歌忧心忡忡,小声的说:"是不是我先天就生得不对啊,根本就没有进口可以的..."大明将信将疑的答:"不--会吧,一般的人都是正常的...肯定还是咱们哪儿不对..."小歌正在进退两难,大明好像已经放弃了这种尝试,缓缓地把手伸进小歌的下面,"手总是没有关系的"小歌心里想着,慢慢放松下来...
大明的手充满了渴望和好奇,好像引领了她,进入一片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水域,她被托在一大片软软的荷叶中间,水波时而会漫过她迷蒙的意识,时而又一个柔浪把她拍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明抱着她阵阵发抖,她才清醒过来,两个人的下面全都是湿漉漉的,大明在她胸前伏了很久,两个人都感到从来没有过的亲近,一直到小歌身上觉得有些凉意,才抬了一下被压麻了的腿,大明也顺势起身,小歌忍不住一阵惊叫:
"天哪!"她看见地上一大摊子血,从她的腿上,到脚跟,再到地面,小歌坐的椅子全都被浸红了,小歌觉得眼前一晕,腿也软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要死了,怎么会这样?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寒战,不自主地开始发抖,她把手抱住自己的双肩好让自己不要像筛糠一样.
等听到大明说了一句"还好,你现在已经不出血了"她才逐渐放下心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膜"破了吗?小歌从来没想到会出这么多血,更没想到大明的手也会把她弄破的,她的那点生理卫生知识早在多年前学完生物课就停滞不前,看的文艺术里通常写到接吻就会打住,她这会儿觉得自己是从没有过的"白痴".
大明和小歌都恍惚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得"收拾残局"了,小歌两脚飘飘地摸黑走到离实验室最近的洗手间,清洗了身体和腿上的血迹,她仍是忍不住的发抖,虽然她骂了自己无数次没用,可就是不由自主.
她想了一会儿,好容易找出一块抹布打湿了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大明已经提了桶水开始清洗地板,小歌根本不敢看,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浓烈地血腥味,小歌都不知道怎么刚才她和大明鼻子全失灵了.她努力地擦拭椅子和桌腿,恨不能拿个高压水龙头彻底冲洗一遍,或者把座椅搬走拿到什么地方烧掉.
小歌的心里开始有点懊悔,倒不是和大明怎样,只是因为这是个实验室啊,他们太不小心了,万一谁要是发现个血迹啊什么的蛛丝马迹,她简直羞耻得--不要活了.
一直忙到半夜,小歌确保地面座椅里里外外都干净了,她才和大明忐忑不安地回到寝室,宿舍的门早就关了,她敲了很半天才把看门的小姑娘叫醒放她进去. 她怕吵醒室友,和衣躺下,几乎一夜没睡,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来不及消化.小歌有些害怕,倒不觉得疼,是不是这一天开始,她就再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