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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方打听,毛毛终于得知上海还有另一个文工团。
1949年解放上海的部队是第三野战军(简称三野),主要包括第20、第21和第27军。
三野及其所属部队都会有自己的文工团,负责在部队中进行文化宣传和文艺演出,鼓舞士气。不过,具体到文工团的驻地问题,由于当时战争的流动性和保密性,文工团的驻地会随着部队行动而变化,并没有一个固定的驻地。但是对于文工团的好一些资料,可以查阅相关的历史档案或文献,寻找更详细的资料。
这个消息给了毛毛希望。
她又联系到了一位曾在另一个文工团工作的老演员王叔,他们约在一家老式茶馆见面,几位文工团的老人已经在等她。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老人们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毛毛走进茶馆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茶香混合着古老建筑的气息,让她感到一阵宁静。几位老人坐在一张长桌旁,桌上摆着几杯热气腾腾的茶。
“你是毛毛吧,我们听说过你的事,”王叔微笑着说,身材魁梧,声音洪亮,操着一口北方口音。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我们很高兴看到你啊。”
毛毛说了声谢谢,坐定之后,详细讲述了奶奶的故事和自己的寻找过程。老人们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
“刘涛确实在我们团里工作过,”另一位老人李叔说道,“不过他后来去了别的地方,我们也失去了联系。”
毛毛感到失望,但她还是问道:“你们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老人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其中一位说道:“我们听说他可能去了一个偏远的小镇,那里有他的亲戚。”
毛毛心中重新燃起了火苗,决定继续追踪这个线索。
几位老人请她喝茶,又吃了点点心。
半小时后,毛毛站起来感谢了老人们,离开了茶馆。
回到酒店,毛毛开始整理手中的线索,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她决定先找到那个偏远的小镇,再进行进一步的探查。
第二天清晨,毛毛乘坐火车前往这个小镇。
一路上,她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列车穿过一片片田野,山峦叠翠,风景如画,但毛毛的心情却如波涛般起伏。
到了小镇后,毛毛找了一家看起来蛮干净的小饭店住下,稍作休息。
然后,毛毛找到一位当地的老人张大爷,六十多岁,他身材瘦削,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穿着一件旧夹克,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方方言,语调平缓。据说他认识刘涛。
毛毛深吸一口气,礼貌地问道:“您知道他在哪里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老人摇了摇头:“他搬走已经很多年了,听说是去了一个更远的地方。您可以问问另外一条街上开面馆的王大爷,他和刘涛关系很好,或许他知道一些消息。”
毛毛很快找到了王大爷,王大爷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精神矍铄,听到毛毛的来意后,他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情。
“刘涛是我年轻时的好同学,他确实去了别的地方生活,”王大爷说道,“不过他偶尔还会给我写信,前些年提到过他现在住的地方。”
毛毛急切地问道:“您还记得他提到过的地方吗?”
王大爷点点头,慢慢说道:“他提到过一个叫‘桂花村’的地方,那是他亲戚的家乡,他后来就定居在那里了。”
毛毛感谢了王大爷,就离开了。
带着这个新的线索,毛毛决定前往桂花村,继续追寻奶奶和刘涛的故事。
她相信,这次一定能找到更多关于他们的答案。
星空璀璨,也像是在向她诉说着那些隐藏在岁月深处的秘密。
7.
毛毛决定回到上海以后,再去查一些较为详细的资料。
通过查阅文工团的档案,发现刘涛曾在某次演出后留下了一张老照片。、在照片背面看到了一些隐约的线索,包括刘涛后来可能居住的区域和他参与的某个地方的街道活动。毛毛感受到离真相越来越近的希望。
档案馆里,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陈旧的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气味。毛毛坐在一张木质桌子前,仔细翻阅着每一页档案。她的手指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停下,照片背后的一行字让她眼前一亮。
“刘涛,1956年在XXX街道演出后留影。”
毛毛兴奋地拿着照片,走向档案管理员,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戴着眼镜,身材瘦高,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语气温和:“请问,这张照片中的街道具体位置在哪里?”毛毛问
小李看了看照片,思索片刻,说:“这个街道应该早已经改建了,不过你可以去那边的街道活动中心打听一下,可能会找到一些线索。”
毛毛道了谢,拍了照片后走出档案馆。
外面的阳光明媚,树影斑驳,她感到自己的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
来到街道活动中心,毛毛遇到了活动中心的主任陈大妈,六十多岁,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操着一口上海话。毛毛将照片递给陈大妈,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陈大妈看了看照片,点了点头:“哦,这个地方以前是个很热闹的演出场所,现在啊,早就变成高楼大厦了,你再让我找,我都找不到了啊, 不过那个杏花村倒是听说过,那里的三黄鸡很好吃的呀。”
陈大妈给她村子在哪里,说如何乘坐公车前去。
带着新的线索,毛毛决定前往杏花村。她搭上了一辆开往乡下的小巴士,沿途的风景从繁华的城市逐渐变为宁静的乡村。
途中,毛毛的手机响了,是她的同事张伟打来的电话。她接起电话,听到张伟关切又带着几分暧昧的声音:“毛毛,你在那里还好吗?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毛毛心中一暖,带着几分羞涩和复杂的情绪回应:“谢谢你的关心,我一个人可以的。不过,有你这样关心我,感觉好多了。”
张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挑逗:“你一个人跑这么远,不害怕吗?需要我过去陪你吗?”
毛毛心里却泛起一阵涟漪。
她和张伟的关系一直有些暧昧,她知道自己对他也有些好感,但这段旅程让她内心更加矛盾。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影响到寻找真相的决心。她尽量保持平静地说:“真的不用,你在公司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会小心的。”
张伟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独立,但我还是希望能在你身边支持你。等你回来,我们一定要好好聊聊,好吗?”
毛毛感受到了张伟的真诚和关心,心里既感动又矛盾。
她知道张伟对她的感情,但此时她的心思全部放在寻找刘涛的线索上。
她轻声答应:“好,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后,毛毛的心情复杂,知道自己在这条孤独的追寻之路上并不是一个人。张伟的关心和支持,让她在这段旅程中多了一份温暖,但同时也让她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和挣扎。
到了杏花村,毛毛发现这是一个美丽的小村庄,村子周围环绕着大片的杏树林,每当春天来临,杏花盛开,整个村子仿佛披上了一层粉红色的外衣。毛毛走在村中的小路上,感受到一股朴素而温暖的气息。
毛毛先找到村委会,希望能从那里得到更多的帮助。村委会主任40多岁,听完毛毛的来意后,热情又爽快地说道:“刘涛啊我知道的,他就住在这里。我带你去见他。”
毛毛心里一阵惊喜,忙了半个月,终于客户要见到人了!
主任带着毛毛来到刘涛的房子前。
毛毛站在门口,心中百感交集,脑海里想起过去的刘涛和奶奶的的点点滴滴。
但是开门的,是李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满头银发,精神矍铄。
听到毛毛的来意后,李奶奶感慨地说道:“刘涛是个好人,他的屋子给我住了!他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后来身体不好,搬回了城里的房子。这个,是他的地址,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老太太递给他们一张纸,上边是不知由什么人事先写好的地址。
毛毛说了道谢,又告别了村主任后返回上海。
8.
毛毛找到了老太太给的地址,发现居然是一个社区活动中心,奇怪了!
通过与街道老人的交流,她了解到刘涛定期会参加社区的一些活动,因为他不在这些年,房子租出去了,所以地址就留在了活动中心。
活动中心就位于一片绿树成荫的小区中,老人们坐在长椅上聊着天。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微风轻拂,带来一丝清凉。毛毛走进活动中心,向一位工作人员说明来意。
毛毛上前询问:“请问您知道这位刘涛现在在哪里吗?”
工作人员思索片刻,说:“他很少来了,不过我记得有一位老人提到过他。您可以去问问那边的几位老人,他们或许知道一些情况。”
毛毛感谢了工作人员,走向广场上的老人们。她走到一位正在下棋的老人身边,礼貌地询问:“您好,请问您知道一位叫刘涛的人吗?他可能在这里参加过一些活动。”
老人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回忆的光芒:“找刘涛啊,你可以去那边问问牛大爷,他们天天在一起下棋。”
毛毛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她急忙走向牛大爷。
“牛大爷,您好,我在寻找一位叫刘涛的人,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毛毛问道,眼中充满了希望。
牛大爷思索了一下:“刘涛啊,他去了国外啊。”
毛毛感到心中一阵激动,她迫不及待地问道:“您知道他具体去了哪个国家吗?”
牛大爷学摇了摇头:“具体国家我不太清楚,他好像聊过。是什么温哥华啥的。”
毛毛感到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
回到了酒店后,毛毛立即联系丈夫,电话那头,丈夫的声音温暖而关切:“毛毛,有进展吗?”
毛毛详细地讲述了今天的经历和获得的线索,丈夫耐心地听着,不时插话:“听起来这件事看起来很有希望。”
毛毛继续说:“不过,有人告诉我,刘涛居然到了温哥华,但具体情况不清楚。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他的消息?”
丈夫立刻答应道:“当然,我会尽力帮你打听的。爸妈的身体也挺好的,不用担心你在那边要注意安全,不要太累。”
毛毛“我会小心的,我明天下午三点的航班回温哥华,你能来接我吗?”
丈夫温柔地回应:“我会准时到机场接你。”
毛毛又问:“工作都好吧?最近忙吗?”
丈夫在电话那头有些惊奇第说:“还好,你今天怎么了?你最近很少问我工作的事情......。”
毛毛有点羞愧,是啊,作为一个妻子,她对丈夫缺少的,有岂止是一点点问候?
毛毛随便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筋疲力尽的她想洗个澡放松一下。
她走进浴室,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疲惫和紧张。
手机响了,毛毛裹上浴巾,拿起手机一看,是同事张伟打来的。
她开始有点犹豫,世界还是不接?
几秒钟后,她还是按响了电话。
手机那头,声音中带着关切和一丝暧昧:“毛毛,你到酒店了吗?”
毛毛回答:“刚到,谢谢你。”
张伟的语气带着温情:“那就好好休息,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喝咖啡吧。”
毛毛眼中闪过一丝柔情,随即是一阵慌乱,她想起他吻了她的手,让她心慌意乱的那次:“再说吧。”
挂了电话后,毛毛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张伟的电话,让她觉得多了一份关心,但也让她对自己的内心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和情感上的挣扎。
“好像没什么意思啊。”
她自言自语。
第二天,筋疲力尽的毛毛带着失望和希望的心情回到温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