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与加国白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这是我居加二十多年来最严重的一次,事情是这样的:随着四月的天气逐渐变暖,草地上的积雪逐步化光了。前几天我和妻子迈着方步,视察领地的前后花园,走到前花园的草地,惊奇地发现,草地上局部满是孔洞,草皮被掀开,孔洞周围的草也散布着枯病状,看看周围的其它草坪一切完好,不像是小动物所为,回想恍然大悟,去年接到一个个通知,一家公司要给马路斜对面的邻居安装煤气管道,由于煤气管线是在我们一侧通过,所以是一个穿越马路的地下链接工程,为了找到地下管线的准确位置,这公司在一月份派了一个两人的勘测小组来此察堪,手中持有长臂锥形感应探测器,每次将锥头插入土中,拔出再插入往往复复,以受集地下管线信息。一月份大雪纷飞,地面集雪达两尺来厚,这两位在我这片草坪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地表积雪一片狼藉,但由于冰雪遮挡,一时难以发觉草坪变化,当时“疫情”正旺,困家是常态,一切状况都收在眼底…..。
那天(2022年4月20日)上午我在工作室处理完事务,听到外面机声隆隆,渡到二楼卧室窗口往外一看,社区道路上一字排开停了八九辆工程车辆,有挖掘机、铲车、空压吸尘车、大型装载车,配套工具车、工程指挥车,交通安全车以及工程人员车辆等,把道路堵的满满的,只为开挖一个一米见方一米多深的潜坑并且在地下推入一条钢管至马路对面的住宅装上气表,在潜坑中链接已有的供气管,就这么个项目。
我一看还是那家公司,就戴上口罩,出去反映一下草地的问题。走到路边看到两位身着安全马甲头戴白色工程安全帽的白人,其中一位的安全帽上写着“Lee”的标记,像个做“头”的,我走过去说“咳,伙计,你是头吗?”,他笑着对我说“长官,有事吗?”,我说“草地出了点状况,你来看一下”,他说“哦,我不是头,头在那边站在机器后面一群人后面戴白帽子的那位,你找他”他用手给我指着方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到我的草坪上,他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白人,下巴和嘴唇周边都留有黑白相间的胡须,也是有点年纪的人了,估计五十岁上下吧,他穿着红色黄条的安全马甲和戴着一顶白色的安全帽,这也就是我对他全部印象。
我站在草地上距他四五米的地方对他说“喂,先生,你是这里的“头”吗?”,他朝我望过来,然后什么也没说朝我走过来,“先生,有事吗?” 他走近我问,我戴着口罩,但还是满脸笑意,语音平和地指着草坪对他说“头,你看我的草坪被你们的勘探人员弄成这样”,他说“不会吧!”,我说“是的” 我把我在一月份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还在摇头“会不会是小动物干的?”,我说“不会,你看附近的草坪都很好,况且我是亲眼看见的” 我继续说“我只是向你抱怨一下,你们今后应该注意点”,他转身指着戴“Lee”标志白头盔的白人说“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他的同伴笑笑没有回声。
他绕着前花园跺着小步走了一圈,回到我的前面,这时我们的脸只相距一尺来远,他非常突然地伸出右手指着我的鼻尖暴吼到“滚出去!滚出去!”,如果我没戴口罩的话,肯定是一脸的吐沫星子,随后就是一串串带“F”的字句滚动出来,我一下懵圈了,什么情况?两秒钟前还好好的!这时他也是否感觉不妥,听到他补了一句“你滚出去,这是政府的地方” 他指着我站的人行道吼着,不过这时候他没有意识到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站在混凝土人行道上,他却站在我的花园草坪上。这时我被他激怒的也火冒三丈,我也冲他怒吼到 “闭嘴!” 用手直指他的鼻尖,估计如果我没戴口罩的话,吐沫也会喷他一脸,我的怒火腾的一下就上去了,在北美生活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骂人方式加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什么垃圾、巨傻、“F”打头的串串语都一股脑儿地回敬了这家伙,最后指着他所站立的地方 “这是我的私人土地,你给我立刻滚出去!” 明显此刻他愣了一下,西方人对私有土地的不可侵犯是非常敏感的,这时也完全显现出来了,他四周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伙伴也没有相助的意思,他迅速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工具,穿过人群,默默地走到了路的对面。
我这时完全是在气头上,想找更大“头”理论理论,我回过头,一位穿着安全马甲和白安全帽瘦高个白人男子,走过来 “出什么事啦?什么事?我是这里的头” 他看着我说,这时我怒火正旺,我冲着他嚷嚷了那家伙的不是 “站在我的家园里,却让我滚出去,是脑子出了毛病了吧!谁该滚?是你们,你们太粗鲁了,没见过你们这种公司….” 话说到一半,旁边站着的高个子白人,拉着这新来的“头”走到一边,低声说了点什么,一会儿,这“头”转过身来对我说 “对这事我们真的很抱歉…”,我心情平静了一下说 “ 这种态度我可以接受,不过你们那个家伙太粗鲁” ,旁边站着的那个白人辩解道 “他可是怕你离机器太近,灰尘会喷到你脸上”,我回敬道 “我也是专业人士,你们施工连安全线也没有,属于违章施工,他让我退到什么地方?” ,我想既然人家大“头”也道了歉,我还有事要处理,所以就转身开车出去了……。
两个多小时后,我回到停车位,施工现场比以前冷静了很多,施工安全线也悄悄拉上了,那个对我爆粗的小“头”,带着几个人在做收尾工作,我渡到安全线外,用眼光盯着他看,他似乎有所察觉,抬眼向我看了一眼,压低帽檐,嘴里无声嘟囔些什么….,五分钟左右的直视,他一定也感到不自在啦……,我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心想“得饶人时且饶人吧……”,
龚“老爷”的故事也就讲完了。我想有些人会说“咳,没意思!当你的左脸被打后,我应该把你的右脸送上去….” 当然这从来不是我的选项。有些人会说“带劲!这是怒怼白人….”,我会告诉这些人“ 不要想太多了,这与种族无关,就像你在家的周边与施工队发生争执一样,这只是生活…..”[Grin][Gr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