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均怡发来的微信,“睡醒請去門口取貨,剛出鍋的,…..”
我一骨碌爬起床,心想,上次吃了均怡给我的两瓶酒酿,空玻璃瓶还未归还,就是担心她再送我酒酿。没想到她仍然送来了,干脆就打两个鸡蛋在酒酿里面煮开吃个早午餐吧。
品着鸡蛋酒酿,吃在嘴里,甜在心头。突然想起老爷去年6月因胆囊炎發作緊急送院,卻因身體健康狀況手術有風險及疫情影響,医生提议保守治療,並再三提醒飲食方面一定要注意,暫時不能吃牛奶雞蛋及肉食之類等油膩食物,可憐他從此與雞蛋絕緣。
均怡聞言也說老爺「可憐」。
我告訴均怡,老爺以前總是說一個人一輩子吃多少穿多少都是注定的,人不能暴饮暴食,消耗福報,所謂食祿盡則命盡。
老爷生病前嗜蛋如命,每次他回來,安妮都特意做拿手的丘記秘传茶叶蛋給他吃,他竟然一天吃12个,真是Too much(太多了)!
他早在年輕時就爱吃鸡蛋,而且百吃不厌,聞名遐邇。
北京《新观察》雜誌1980年复刊,老爷由“丁玲阿姨”介绍到新观察杂志工作,主編是戈扬。她知道老爷在追求我時,曾对我说过他的一个笑话:1980年代初,当时人民物质生活仍不豐富,有个女孩喜歡他,知道他愛吃雞蛋,每個周末都提一籃子沉甸甸的雞蛋送到《新观察》雜誌編輯部。每次那姑娘远远走來,編輯部的同事便哄堂大笑:「端午:送鸡蛋的来了!…..」
我現在不是「咒」他,而是覺得他以前毫無節制的吃,把他一輩子的雞蛋食祿提前預支了,所以上天罰他不能再吃雞蛋。
均怡听了老爷的轶闻笑说,「哈哈哈,那位送雞蛋的沒有擄獲他的心,而妳是笑到最後的。」
她有所不知的是,我是「笑中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