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特区三十年会成为政治体制改革起跑线吗?
2010年8月24日
何必
应当充分认识温总理冀望深圳继续走在全国改革开放前列的重要意义,进一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略。)
这样的内容,很是耐人寻味吧。
深圳成为特区已经三十年了。
来看看与深圳相关的内容吧。
洋鬼子中文媒体的相关报道。
(何必注,略。)
传统左派电子杂志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来自我收到的电子邮件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崔之元发来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徐景安发来大量有关他所从事活动的文字,对了解深圳也大有助益。
(何必注,略。)
呵呵。
这两天,最具有爆炸性的消息是什么?
广东一帮子人,借着深圳成为特区三十年的机会,向中南海发难,要求实行政治体制改革,说深圳三十年前是经济体制改革的特区,三十年后的今天,应该是政治体制改革的特区。
海外媒体将此称之为向胡锦涛“逼宫”。
南方报业集团对此给予了低调的报道。
由此,开篇那些个南方日报的说辞就很是值得另眼相待了吧。
在此情况下,老徐(景安)的劳神费力,就显得与现实状况越来越格格不入了吧。
三十年前,是潘晓讨论的当口。那时候,《中国青年》杂志社将“潘晓”当作私家财产,不顾很多媒体想追踪采访的愿望和要求,不惜上报当局,说潘晓是个思想典型,并不是人物典型,潘晓作为一个现实当中的两个人的组合,并不具有任何宣传价值,不希望媒体介入。胡耀邦也恩准了如此报告,给其他媒体采访潘晓发布了不予鼓励的指令。
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采访潘晓,是中国青年杂志社征求了我的意见,后来由黄晓菊作为潘晓出现在节目当中的。很多知情者就此说,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时,北京晚报一个叫李玮的记者,找到中国青年杂志社,要采访潘晓,特别是希望采访没有在媒体上露面的我,被拒绝,并且还把李玮教训了一通。李玮怒不可遏地对中国青年杂志社说,你们别忘了,我是记者;既然是记者,那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结果,李玮还真找到了我当时所在的北京经济学院,找到了我,并且与我进行了三番五次的长谈,并且据此写了长篇文字。(马立诚也是后来在人民日报社与我进行如此长谈,希冀能够了解潘晓讨论的方方面面,此后在《交锋》当中马立诚曾经把与我的长谈专门写了部分。但是到现在,我和马立诚在什么时候进行的长谈却有着记忆上的出入,我感觉好像应该是六四之后马立诚一边写检查一边写社论那时候,可马立诚认为比六四要早。嘿嘿。)可是,中国青年杂志社面对着接二连三找潘晓的媒体,直接上书曾经是团中央负责人的胡耀邦,要求其他媒体不得采访和披露潘晓的情况,因为当时工人日报已经在内参上刊发了黄晓菊虐待姥姥等行径,甚至把黄晓菊的邻居说经常能够听到黄晓菊“母猪般的叫声”的话也登出来了,闹得中国青年很不自在,为了防止事态扩大,也为了人生观讨论能够进行下去,所以由此来垄断潘晓的权利。(相关材料俺都保留着,马丽珍处也有大量没有来得及整理的如此材料。)在此背景下,李玮的长篇胎死宫内永远无法公开了。李玮对中国青年如此横行霸道狐假虎威的做法很是愤慨但又无可奈何,对胡耀邦胡乱干预新闻的行径嗤之以鼻。
后来,李玮就去了深圳特区报。他去了之后,还给我来过信,此后就渐行渐远渐无书了。更不知道李玮后来何去何从。
可因此,当时的我也就多了份对深圳的牵挂和关注。
1988年,贾湛从陈子明、王军涛、李盛平所办的民间函授大学和民办研究所里出来,找了的北京企业管理研究所做名头,出书,办培训班。我是贾湛唯一的同事。那时候,弄了个什么企业文化培训班,那课程烂得简直惨不忍睹,授课者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企业;报名者则是全国各地国有企业的干部,也就是公费旅游。培训班由东北一个侃爷(好像叫什么王收,他爹也去了,叫什么王放,不仅仅旅游,还作为培训班的授课者,哈哈,爷儿俩真是收放自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出谋划策并组织,只是挂研究所的名目,双方分成,培训班的地点就在深圳。我作为研究所的人员,与贾湛一起,连同培训班的一干人等,一起去了深圳,并且参观了中英街、珠海等地。那是我唯一一次去深圳。
当时感觉,深圳很多人都不会说普通话,也不识字,在大街上问路可是个很费劲的事儿;而且广东人个子非常矮,我一到街上,就惹得很多人目不转睛,这么高个子的人在深圳街头上晃悠,也是个景观;而在我看来,深圳遍地都是矬子,简直就是幼儿园放假了。小人国式的特区很惹人注目耶。
那时候,深圳很多要害部门和奢侈场所的负责任或者老板,都是具有很深背景的北京人。从满是粤语的大街上到了曲径通幽的地方,却能够听到乡音,并且是富甲一方手眼通天的主儿,说鸟儿语的普罗大众都不过是深宅大院里这些个在深圳说一不二的北京爷们儿娘儿们儿棋盘上可以玩忽于股掌之间的子儿,真是感觉北京人牛,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也就是说,那时候,权力的色彩就无处不在了。
此后,就一直感觉深圳是文化沙漠,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可言。
当然啦,后来对深圳的了解甚少,尤其是没有身临其境,很多感受也就是隔靴搔痒罢了。
随着邓小平南巡,中国特区作为一个全世界的独特景观有所扩大,越来越多的特区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后来在全中国就星罗棋布。
2002年我在央视做经济学家演播室访谈节目,法国巴黎百富勤总经济师陈兴动在节目里就对特区现象提出了批评,主张应该一视同仁,取消特区,取消这种依靠行政手段制造的特权区域和所有政策法规优惠,认为如果保持特区将会使得不平等状况加剧。
可特区还是在继续风生水起。上海浦东、天津滨海、重庆等等大型特区接踵而至,更不用说全国各地擅自成立的形形色色的特区,各地都对特区及其能够带来的效应情有独钟,特别是在朱镕基那个王八蛋听从了新左派的建议实行财权上收事权下放的揽权卸责基本策略后,中央和地方关系的紧张度就节节攀升,地方割据也就不可避免。
既然中南海揽权卸责,把太多责任都推给了地方,那么也就怪不得地方胡作非为自己想方设法养家糊口了,在招商引资、土地批转、环境污染等等方面都出台了五花八门的特事特办政策,税收减免,土地无偿供给,劳动力被当作是物质资源(杨帆就曾经对把劳动力当作“人力资源”的现象怒发冲冠)可以任人宰割无休止压榨盘剥,……
全中国哪儿没有特区?或者说,整个中国就是个特区,是个非常独特(很多人煞有介事甚至别有用心地说这是中国特色、中国模式、北京共识……)的领地,是个屠宰场,是个毒气室,是个火葬场。
主权高于人权!哈哈。啊呸!
现在,借着深圳特区三十年,广东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嚣,要求新的特权,要求深圳成为政治体制改革的新特区。
值得关注的还有什么?最近广州市不少人上街,反对当局取消粤语电视节目而通通由普通话节目取而代之。这种文化自觉还是很值得赞许的么?洋鬼子中文媒体借此机会居心叵测地转引国外文字,说广东话不是中国话。洋鬼子的编辑记者在此又闹出了大笑话。什么是广东话?要是说广州话还差不多,广东话本身就是个鱼龙混杂太多语言的集合体。俺曾经专职干过中国民间推广普通话的勾当,也知道“粤语不是汉语,广东人不是中国人”的说法由来已久。(理论上说粤语确实不是汉语;至于说广东人是不是中国人那要看情况而定。如果不久的将来中国都不复存在了,哪儿还有什么中国人哪,就如同现在已经没有了南斯拉夫人、捷克斯洛伐克人、苏联人等等一样。)如此,广州市民捍卫粤语地位,距离要独立还有多远?如果放在中国必将四分五裂的大背景下,如此举措是不是很意味深长?
海外媒体报道,“公共知识分子郭宇宽”也对深圳成为政改特区说三道四,表示政改特区不仅仅可以存在于深圳,也可以存在于全中国任何地方,比如乡村级可以实施民主的地界儿。
郭宇宽还是那么胆大妄为,对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内涵和基本定义如此一无所知,也胆敢对此大放厥词。当然啦,无知才能无畏。要不然也就不会出现这种中国屈指可数的“公共知识分子”(有关知识分子,俺说过不少了,于此不赘)在政改上犯如此偷梁换柱南辕北辙的笑话的低级错误了。
广东人逼宫。
广东有谁呢?袁伟时?庄立伟?杨恒均?笑蜀(陈敏)?艾晓明?鄢烈山?长平?朱健国?徐景安?……就凭借着他们来进行政治体制改革?
哈哈。
就算他们丫真的有这个本事,然后呢?将如此政改的经验向全国推广?或者来一次政改的北伐?孙中山可以弄个讨袁北伐军队,现在的广东,谁来呢?汪洋?王荣?黄华华?许宗衡?黄丽满?任正非?马明哲?马化腾?丁磊?(最近中国互联网整治当中,电子邮件收到了前所未有的管控,其中最为恶劣的,就是网易,其他网站都不像丁磊这样穷凶极恶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郭台铭?……
嘻嘻。
汪洋曾经咬牙切齿地说,广东要开启新一轮的思想解放运动,并且为此要“杀出一条血路”,那么,汪洋在此次政治体制改革特区的呼吁上,会做什么样的反应呢?
温家宝到甚至向邓小平顶礼膜拜,并且再一次重弹政治体制改革必须进行的老调。这原本就是胡温们的例行公事,就是影帝的又一次表演,就如同胡温们信誓旦旦要维护公民四权一样的不靠谱。可却被广东佬们逮住了不撒嘴,如同有了尚方宝剑,借此为领导人首肯,向胡锦涛逼宫。
当然不能说温家宝演砸了,只不过这是早晚的事儿。
刘亚洲《西部论》有关我党必须政改的言论也是当局又一次在驴的前面吊一根胡萝卜让驴一往无前却永远够不着的把戏。
汪洋在重庆被薄熙来抄了后路,重庆高调打黑让汪洋在重庆的所有业绩都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汪洋才在广东别出心裁花样百出。
可汪洋敢接广东民间如此建立政改特区的招吗?
从宏观层面看,这不过是总爆发当中的一个章节和项目。
广东已经向胡锦涛发起了总攻。
中国的分裂是不是指日可待了?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