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会成为官民对立演变进程中标志性人物

                   2008年7月18日

何必

昨天，上海市检察院第二分院对闸北袭警案被告人杨佳提起公诉……（略。）

这个阶段性的结果，应该不出人们所料。

其实，有关闸北区袭警案，从一开始，就成为全社会高度关注的事件。

其实，与这些年来发生的所有涉及衙门的事情一样，只要其中具有官方色彩，那么真相就是核心因素当中被人们不依不饶追逐的必备成分。

而廓清来龙去脉，也就成了各式各样的事件的最为惹人耳目的内容。

不管是今年初南方的冰雪灾害，还是后来接踵而至的拉萨事件、圣火传递、火车相撞、汶川地震、瓮安暴乱、张家界农民爆炸政府、抑或现在这个北京小伙儿袭击警察局，其中都有着如果能够了解当局在其中的所作所为，整个事件也就一目了然的简单却蹊跷的性质。

李延明发来相关内容。

liymbj9206

2008年7月6日 18:10

杨佳.doc

杨佳

（何必注，略。）

崔之元则在李延明之前转发了王绍光所发的内容，针对袭警案件，介绍了美国鬼子在此的作为条件。

Cui Zhiyuan

2008年7月5日 9:54

Fw: 美国警察如何应付「袭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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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件人： WSG

（何必注，略。）

来自我收到的电子邮件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看得出来，杨佳在公众心目中，远远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却有着梁山好汉绿林英雄的地位。这种人物形象的公共评价，很是让当局恼羞成怒。

老周发来一系列相关参考材料。

（何必注，略。）

（老潘注，这种建议显然是有些无理取闹，至少在法律上这种理由不可能被法院采信。最近没有和王振宇联系，不知道，曾经因为崔英杰案件辩护而名声大振的义派律师事务所，在杨佳案件上是不是能够再一次有所作为。专门从事王振宇所谓“影响性诉讼”的义派，对杨佳这种具有非常尖锐官民对立的案件有着什么样的诉求？去年，崔英杰候审之际，我曾经与香港大公报蒋兆勇一道，在凤凰卫视曹景行的节目里呼吁对崔英杰刀下留人，如果北京市法院一审判处死刑，那么二审就坚决不要在北京审理，以求定罪与量刑方面的公正性。）

（何必注，略。）

（老潘注，能够如此旗帜鲜明地为杨佳树碑立传，恐怕也是当局恼羞成怒的基本原因。网上，那些自己是警察或者警察家属者，对网民力挺杨佳的行为怒不可遏，声泪俱下地为本案中死难警察鸣冤叫屈，可却招致网民一边倒地嬉笑怒骂。这反映出，在公权力成为过街老鼠之际，作为社会维系的最后防线的司法也沦为公众彻底丧失信任甚至亟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货色，这恐怕在古今中外都很难找到官民对立如此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先例。但实际上，从社会的宏观层面上说，警察不过是官民对立的牺牲品。从石黑黑对瓮安事件的解读上可以看出，地方当局来不来就动用警力，让警察动辄成为官民对立的第一线的主力，于是乎，警察成为牺牲品也就不足为奇。当然，杨佳案件当中的警察，与委府滥用暴力还有些距离，应该纯属警察自身的问题，案件发生后民意铺天盖地的对犯罪嫌疑人的同情、支持、声援、讴歌、赞颂、礼遇，则是警察长期以来在民主心目中的恶劣印象的必然结果。）

（何必注，略。）

（老潘注，现如今的委府，厚颜无耻到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首先条件反射的行为方式就是掩盖和隐瞒真相，然后就是面对汹涌澎湃的质问与诘难死皮赖脸地不吭不哈，同时不遗余力地寻找推卸责任的蛛丝马迹，接下来如果公开面对社会的话，就是毫无任何羞耻感地发布连傻都不会相信的弥天大谎，比如俯卧撑，比如未使用暴力，等等。可怕的是，类似俯卧撑这种官方说法招致大规模口诛笔伐之后，当局又改口，而对造谣生事的官员没有任何责任追究。这种方式，已经形成了定势，更是成为中国官场上不折不扣的光天化日之下的欲盖弥彰和自欺欺人，逐渐瓦解与消融着人们对委府残存的信任与中立态度。）

（何必注，略。）

（老潘注，司马南死乞白赖地与南方报业集团对着干，也是很令人匪夷所思。他最近写了大量针对南方报系的批评文字，其中都是火药味十足。此前，有针对笑蜀陈敏的，有针对为南方报系辩护者的，这次，司马南好像是终于逮着了大鱼，作为南方周末编委的鄢烈山，就像小品里说的，“我可是等着你啦，等得我好苦啊”，一直只能与小鱼虾米较劲的老夫，终于可以矛头对准南方报系的知名人物真刀真枪了。只是可惜，司马南对鄢烈山的批判和冷嘲热讽，看上去并不是那么令人信服。虽然说，我并不看好南方报系的基本立场与一贯风格，但如果批判，应该一语中的；即使骂街，也至少应该把目标定位骂得对方体无完肤上。而鄢烈山文中提及的太多因素，司马南竟然视而不见，也许这就是司马南只顾一点不及其余的路数吧。）

其实，网上也有对杨佳案件涉及信息的发布方面的理性呼吁。

（何必注，略。）

这些要求，应该还算是心平气和的。不过，可以断言的是，这种看上去很是合理而且没有什么非法的请求，才不会被当局所搭理。现如今的委府，已经距离执政为民越来越遥远了。

如此，袭警事件也就自然会照方抓药此起彼伏。

王未名发来的内容。

2008年04月22日 格林尼治标准时间10:27北京时间 18:27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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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发生警民流血冲突 1死5重伤

文山苗族壮族自治州政府网站页截图

文山州政府网站对警民冲突事件发表了声明

（何必注，略。）

老周发来的参考材料。

（何必注，略。）

来自我收到的电子邮件的相关内容。

男子冲进警局欲袭警 民警用催泪喷雾反击

（何必注，略。）

怎么样？光是今年，袭警案件就是如此之多。

这还是官方透露出来的，那些被衙门为了稳定而刻意压下来的类似事件，数量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杨佳的命恐怕是保不住了。他走上断头台应该是无法避免的了。

但是，杨佳的行为所触及到的社会敏感神经却实实在在地被激活，引起了让当局和大大小小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的社会风潮。

在当局看来，这么一个地地道道的杀人犯罪嫌疑人，原本应该成为万夫所指，成为众口一词恶言相向甚至贪官污吏们偷偷乐不可支的把杨佳的祖宗八辈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捎带上死个几百次都难解心头之恨的理想目标，衙门也自然乐得看到针对杨佳的人肉搜索动如脱兔，对杨佳的亲朋好友的侵害无所不用其极，替贪官污吏们公报私仇。其他的看上去与当局无关的人肉搜索对当事人权利的侵害当局都置若罔闻，对类似杨佳这种理当千刀万剐的主儿的株连九族满门抄斩，衙门更是乐见其成。

可是，结果却让包括北京当局在内的所有庙堂大惊失色。民众反叛之心理如此浓烈，与官方对抗情绪如此只激越，对公权力的仇恨如此之刻骨铭心，作为改革牺牲品群体的失落感如此只无处不在，由此而导致的原本是非曲直昭然若揭的标准如此之颠倒黑白，民怨沸腾如此之声势浩大惊天动地千军万马风卷残云。

如果说，官方擅于治理，或者说哪怕只是掌握了傻呵呵的传播基本招式，也可以通过比如匿名网上注水的方式形成官方立场的话语体系。但遗憾的是，贪官污吏们连如此安抚民心或者平抑众怒的事情都懒得干了。明火执仗对公众为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视民众为草芥、粪土、不可使知之的笨蛋和洪水猛兽，那么，民众的自发抵制也就在所难免。

孙立平曾经就中国社会的紧张程度进行过讨论。确实，中国社会已经是千钧一发。从目前我所在的北京的奥运会的安保工作上看，又是在演绎着对权利无处不在的侵害，并且由于作为今年最大的政治的奥运会，使得侵权升级换代。这背后，是当局如临大敌，闹得剑拔弩张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的可能性，而长年累月高度紧张的神经绷到了极限的执法者们，突如其来的一念之差，或许就弄成无法收拾的局面。现如今，上上下下四面楚歌山穷水尽。孙立平讨论当中对美国鬼子开了大玩笑的羡慕，折射出彻底失去幽默细胞与神经的贪官污吏们，除了狐假虎威欺上瞒下暴戾恣睢强取豪夺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的情操与能耐。

于是乎，官方认为杨佳死有余辜，而民间却在津津乐道于杨佳的匡扶正义。这种鲜明而巨大的反差，实在不是个正常的现象。至少，在精神分裂的意义上，官民对立导致各说各话、官方与民间鸡同鸭讲的情势会愈演愈烈。

至于最终会到什么样的地步，走着瞧。

因此，杨佳会在如此广泛的层面上成为一个标志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