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强制禁止沙尘天校园室外运动课程

                         2006年4月12日

何必

浮尘天  学生户外体育课能否暂停？……（略。）

连续10多天，北京被浮尘包裹着四面楚歌密不透风，到处昏昏沉沉。媒体上说这是北京5年以来最为严重的污染天气，可笔者出生于斯，从小到大长于斯，从来没看到过持续这么长时间的沙尘天气，没见识过如此高强度且旷日持久的气象灾害；而且，周围的人也都没见过这个阵势，或者是我们少见多怪记忆模糊，反正都信誓旦旦坚定不移地认为，媒体在撒谎，这应该是北京几十年来最严重的污染天气；而如果按照那个中国人津津乐道的意大利旅行家看到北京之前身的“大汗之城”元大都那富丽堂皇的宫殿和景色优美的花圃后，大为赞叹道：“城是如此美丽，布置如此巧妙，我们竟是不能描写她了”、“最美丽华贵之城”、以及后来在其《马可•波罗游记》对元大都的描述：“全城地面规划有如棋盘，其美善之极，未可宣言。”“华区锦市，聚万国之珍异，歌棚舞榭，选九州之芬，……结春柳以牵愁，凝秋月而流盼，临翠池而暑清，褰绣幌而雪暖。一笑千金，一食万钱。它方巨贾，远土浊官，乐以销忧，流而忘返。”等的描述，我们大概可以说，以元大都的秀美洁净和当下北京的德行样，如今的污染也算是空前的了。

在如此严重的沙尘天气中，媒体反反复复地强调医学工作者们的建议，“应尽量避免和减少室外活动，因为空气中的沙尘极容易引发呼吸道疾病、皮肤病以及眼部疾病等等”。除非那些诸如交警、道路清洁工、公交车司售人员等工作性质决定必须在室外逗留者外，其他人都应该尽量减免外出。

作为新闻工作者，笔者这几天忙活的没别的，首都北京发生的最大新闻就是连日不绝的扬沙浮尘气象、及其给在北京生活、工作、学习、谋生者带来的影响。这应该是当下北京的最大的新闻了，大概也算是百年不遇甚至千载难逢了。

这些天，北京各大公园的锻炼者和旅游者大为减少，公交车上的客流也稀疏了些许，老年人纷纷取消了外出晨练，改在家里手舞足蹈。人们购物、上下班等必须外出时，不少人也采取了诸如戴口罩、帽子、围脖等防护性措施，在露天都紧闭着嘴眯缝着眼。

北京市环保局就沙尘天气涉及了应急预案，但其中却没有涉及到针对青少年儿童的内容；北京市教育行政管理部门也没有针对在如此恶劣的气象条件下学校和幼儿园活动的方式、场所等方面的规定。这种制度设计上的真空，就使得在安排孩子们进行运动时的（学）校（幼儿）园的无法可依无章可循。

而在目前的政治和社会条件下，校园方面自然也不敢妄自做主，停止孩子们的运动（按照我们社会中很文革化政治化的称谓，叫做“体育”）课程、以及这种课程在室外进行的程序，不得不在昏天黑地的天气当中把孩子们都轰到室外。

在运动过程中，呼吸加剧，会导致吸入的空气量加大，而孩子们正在处于身体发育的关键时期，大量吸入有害空气对于身体的负面影响是众所周知的。在专业人士和媒体喋喋不休通告全社会减免室外活动的时候，孩子们却以柔嫩软弱抵抗力贫乏的躯体，被故意安排在室外迎接浮尘，并且通过剧烈运动而增加那些对人体弊端丛生的扬沙浮尘的摄入，校园方面每每都能以“上级没有规定”来敷衍塞责，完全无视这种来自成年人的无责甚至缺乏最基本的健康伦理、以及如此言传身教给孩子带来的影响，这种景象也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我的朋友、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研究所教授徐月宾博士在其著作中多次引用Moynihan的话，“一个民族的文明质量可以从这个民族照顾其老人的态度和方法得到反映，而一个民族的未来则可以从这个民族照顾其儿童的态度和方法中预测。”按照这种说法，在如此恶劣的气象条件下，我们这个民族却把孩子扔到沙尘当中大运动量作业，这是什么民族？说这是故意谋害孩子们，大概也并非骇人听闻吧？

如此，还不应该强制性规定沙尘气象条件下应该停止室外运动课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