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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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旅社排斥国人

(2022-12-19 00:16:39) 下一个

青年旅社排斥国人

                                         2005年8月19日

何必

有些青年旅社内外有别,甚至有“国人免进”之嫌……(略。)

节目后点评为:青年旅社这种做法也许有歧视消费者之嫌。虽然如果太多的旅游者冲着青年旅社的廉价而去可能会影响旅社的经营,但无论如何这样做也是不对的。

听着这种评论,老潘我还是舒了口气。这是因为在讨论稿子时,一些尖锐而激烈的言辞被当作是与当前越来越严格的新闻控制方向不符,因而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甚至只是从经营层面上去谈论。

观众可不傻,看了这样的新闻,发来了太多的观感,对青年旅社的做法提出了非常尖刻的批评。这好歹也让老潘出了口恶气。

这青年旅社到底是怎么起源的呢?1909年,德国一位名叫理查德•斯奇曼的教师带领一班学生徒步旅行,途遇大雨,只能在一个乡间学校里,以稻草铺地当床,度过了艰难的一夜。彻夜未眠的教师,萌发了建立专门为青年提供住宿旅馆的想法。他主张青年走出校门,亲近自然。他说:“所有的男孩女孩都应该走出校门,参加远足,留宿青年旅舍。”他带着这一想法四处游说,最终为人们所接受。1912年,世界上第一个青年旅馆在德国一个废弃古堡Altena中诞生,并奠定了青年旅舍的基本结构,即以“安全、经济、卫生、隐私、环保”为特点,室内设备简朴,备有高架床、硬床垫和被褥、带锁的个人储藏柜、小桌椅、公共浴室和洗手间,有的还有自助餐厅、公共活动室。到1997年,国际青年旅馆联盟在全球共有65个成员国,共有青年旅馆4500家,床位数达到3282万个,有国际会员350万人。今天,青年旅馆已成为当今世界上最大的住宿连锁组织,世界上有1000万青年旅游者在使用青年旅馆。现在世界青年旅舍已经遍布各个国际旅游区的中心地带,而今天旅馆的客人则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的或是全家开车出行或是独自出游的背包一族。

怎么样?多么温馨宜人的青年旅社,有着何等人间脉脉温情的故事。

可怎么什么事到了中国,就都变了味呢?

如果说这种内外有别是因为廉价旅社太少,那么这根本就不是采取欺骗手段排斥国内旅客的缘由。不去谈北京把整个城市的消费价格抬得几近天价形成消费北京的恐惧及其根源,只是,即使果然廉价旅社稀少,也不能对国内旅客动用欺诈方式拒之门外。

其实,这种内外有别、故意歧视中国人的做法在国内屡见不鲜。

2001年上海免税店实行国人免进策略。

2003年广州一家咖啡店赫然打出“只接待日本人”的标语。

2003年媒体报道,北京某些商铺拒绝国人,称“只卖给外国人”。“专营外贸谢绝参观”、“非请莫入”,在雅宝路一带的服装皮具市场内,这样的中文提示写在大部分商户门口。然而,这些中文上写的俄语译文却意味着另一个意思???“欢迎光临”。当记者询问店内商品价格时,店主只表示“我们这里的东西都不内销,只卖给外国人”,并不愿对此规定多做解释,而记者随后进入几家店面时都被店主“很不客气”地请了出去,其中一位店主称:“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懂规矩的中国人就不会来!”市场管理者解释说,商户们曾反映有中国顾客只看不买并偷盗或弄坏商品,影响了他们的经营。同时,他们这样做也是为防止有中国同行仿制他们的商品。“后来商户们达成共识,概不内销,还要求市场管理部门统一印制了这样的门帘。”这位管理者还说,该市场具有写字楼的性质,商户们对外国顾客也只批发不零售,所以对中外顾客是公平的。但记者随后却看到两个外国顾客和店主讨价还价后,交出200元人民币购走了一个皮包。

《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24条明文规定,经营者不得以格式合同、申明、通知,或者是店堂告示等形式,做出对消费者不公平不合理的规定。但实际上,对国内外消费者区别对待的做法还是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南风窗》2002年11期上有过这样的述评,北京故宫专门设置了“外国游客入口处”、在某城市酒吧街则专设了供外国人使用的厕所;外国人在中国游玩发生了问题,总是调遣最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和最高明的医生去营救而中国国民却根本没有这般福气;国内各种灾难中死难者很少有何礼遇,而外国火车出轨大桥坍塌死个把人中国方面又是问候又是志哀。……美国空港入口处美国人总是优先外国人靠后;日本空港里日本国民进港通道有七八十个而给外国人的只有一个,如果外国人嫌太挤就得等到日本人都走完了牌子转过来外国人才能进去。他们的总统或职员或军官或失业者所享受的福利大都是由本国公民创造的,本国公民才是衣食父母。……而我们这里,好像衣食住行都是外国人送的,才恭外而倨内。一个日本农民到峨眉山玩骨头摔断了中国动用空军直升机营救,而在日本,一个中国留学生在宿舍里里死了七天才被发现,名古屋大学一对中国夫妇和孩子误食有毒蘑菇母子死亡父亲则在名古屋大学医学院的门诊室等了12个小时也没有一个日本教授来诊视……

非典期间,北京各大学戒备森严,不许学生出入,但留学生却可以大摇大摆随意外出不受阻拦。北京街头上,也时常能看到挂着使馆拍照的轿车违法行驶、停放的事例,警察看到了也熟视无睹。这当然给路人以外国人就得得到网开一面的待遇的印象,加深了对“外事无小事”的深刻领会与深入贯彻。

2003年热炒的那个在南京穿上了背面印有“别盯着我看”等中文十戒的外国人被世人指摘后道歉、却被有些媒体说成是国人吹毛求疵不顾国际化这种奇谈怪论(要知道,外国人到中国来就应该守中国的规矩,在国外也许是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表示,但是在中国人的习惯里,注目而视恰恰是向对方表示尊重);中国人在国际规则与标准面前战战兢兢进退两难只剩下顶礼膜拜心悦诚服数典忘祖的尴尬和甚至以儆效尤;区县级新闻发布仪式上都得弄个英文翻译来壮门面……

再有外企在中国至今享受的超国民待遇,及其在中国违法犯罪后被总部所在国追究法律责任但在中国却无声无息,今年跨国公司食品卫生安全案件频发事后却若无其事大捞其钱,坊间认为这是中国莫大的耻辱。

而这背后,殖民心态和等级森严意识的蔓延,无时不在向全世界昭示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禁令,也在与时俱进着,不仅存留在记忆当中,而且变本加厉地呈现在我们身边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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