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沉眠满洲国：第十九章（17）

第十七节：

  成功用了五个月紧锣密鼓的大开杀戒，边训练边完善布防，忙里偷闲又四次剿匪，才算晚上睡觉能踏实许多。但坚持半夜查岗，即便少有酒后误事，也一定安排人代查。
   醉酒后常有后半夜起夜，或者天刚亮就睡醒，起来后便披挂整齐，到四个城门去蹓跶一圈，吓得值夜班的警察，连打瞌睡都不敢。扒皮就是砸饭碗，当小警察的哪真有愿意出力干活的？但砸了饭碗想在温林老老实实的做良民都不能了，只能背井离乡后，再另谋生路。
   北满剿匪初见成效，基本可以确认：已经没有上百人规模的武装，在温林的周边活动了。
   埋头在城防，自己心里托底，对崔哲珠说睡不着觉的胆战心惊，一大半是对自己特殊身份的恐惧。但破城的一小半恐惧不消除，恐怕更睡不踏实觉了，真就要把自己拖垮了。
   成功除了城防和剿匪，基本不插手各个部门，股长们也给了他大概了解温林的宽松。本以为站住脚已经不是问题，金植的到来，又让他虚惊一场。但现在看来，倒成了福祸相依，金植折腾他两个月心神不宁，尘埃落定倒成为了他站牢温林的又一块砝码。

   金植反馈过来的信息，也证明了他判断的准确：温慧池和杉田对他很是认可，至少都无反感，在温林公安局也说一不二了。南玄三和哑巴豆虽然内心有些抵触，别人则不会再有反弹！
   来温林的第一天和他开小会的六个人，算是充分了解，只要自己不逼人太甚，都能各尽其责。
春节前成功就决定，回家好好歇上半个月，没呆够就再多住几天，底气就来自在温林可以算是落地生花了。自己被温慧池排挤出去的可能性，短时间没有；手下敢“炸毛”，也不存在。下一步震慑不减并广义施恩，自己就该捞钱了。

  上次回到江城，匆匆忙忙的便往回折，啥心思没有，回来是自己想躲避几天温林的血腥。
  离开了温林，脑子里还都是要杀人，待在家里反倒是六神无主的更加心浮气躁。自打除夕夜和金植喝完酒，没有暴露的恐惧，一个年过得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实是被彭正夫给戳穿了：
   土匪斩不近杀不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前赴后继。能震吓住别再作妖害人，就没必要把杀人当营生。矫枉过正也难免物极必反，杀人扬威立万的目的达到了，见好就收不能没完没了。

“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成功得以悠闲，也不知道这两天满脑子怎么都是崔哲珠了。
  崔哲珠并没有洋娃娃的美颜，也没有徐慧的妩媚，但两样却又都不少，完全符合成功的审美观。可是成功对有夫之妇和年长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兴趣。“刷锅”是从小留下根深蒂固的耻辱，应该是和戴绿帽子当王八差不多。即便偷人搞破鞋，和别人合着用一个，心里也总觉得是别扭。
   山东人娶大老婆，成功一直难以理解，估计大概是穷的，家里为了不出嫁妆养的童养媳；或者山东人小气，想娶进来的女人除了生孩子，还能当个劳力使唤，糟践粮食却是一样的。
   年长的女人搂在怀里是妈还是姨呀，这他妈的谁和谁撒娇呢？！娇俏玲珑不该单是外形吧？！成功的潜意识中，经历第一个女人一定是徐慧，这和女人的纯洁差不多，至少一辈子不会面对时汗颜。也搞不明白：至少是不想背叛徐慧，干嘛没玩没了的想崔哲珠？！从打和徐慧订婚，忘了洋娃娃是假的，但偶然想起都很自责，根本是无意识地浮想在脑袋里，这是犯了哪门子邪？！
   感到有些饿了，成功打了个响指叫过来服务生，吩咐再来杯红酒，来份列巴加鱼子酱和果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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