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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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沉眠满洲国---第十四章(7、8、)

(2023-01-18 20:55:43) 下一个

第十四章:袁鶴財從警

第七节:

 “也是可惜呀,平白无故怎么就和这么个人轱辘到一块,还吃‘瓜落儿’的,我关照了,不许碰她。明天没啥大事,就安排个人给保释出去。”温慧池兴奋异常,还搓着手晃着脑袋,意味深长的笑眯眯看着金植:“我一直想玩玩朝鲜女人,都说朝鲜女人的那里面是热乎的,应该是吃辣椒吃的多吧?日本女人的就能觉着发凉,可能是日本人愿意吃生的,寒气太大体内就凉。这个女人如果没沾上共产党和老毛子,以后干脆就找个地给养起来。”
   金植被温慧池打断了走神,但一块石头彻底的落了地:“厅长喜欢朝鲜娘们,这太好办了。”又心领神会的马上满脸堆笑,自告奋勇的挺身而出:“保释没合适的人,厅长就交给我办了。保全不住也没问题,我再给厅长找个称心的做外室,厅长再找个日本娘们对比着。哈哈……。”
   温慧池推心置腹又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可不单单是喜欢娘们的问题,关键是和你这一段接触,觉得很舒服。就像原来我没有日本朋友一样:有幸接触就结识了,再用心的交往相处,还真没说的,和早年的哥们兄弟没什么两样,也就开始喜欢日本娘们了。有你这个高丽朋友后,这次你把这三丫送过来,我当时就觉得,如果是个朝鲜娘们就好了。这也是爱屋及乌了吧?!”
   金植听到温慧池把他和日本人相提并论,作为用心相处的朋友,极其感动的频频点着头。
 “老兄,这回你算出大力了!厅里现在都以为是我亲自办的案子。我倒是露脸了,可也不好再多解释什么。不过我不会独吞的,你就放心的回去擎好吧。”温慧池受之有愧,态度倒是很诚恳。
 “那个戴眼镜的自己媳妇,不会也是同伙吧?”金植有一搭无一搭的提醒了温慧池一句。
“这就叫你说着了,要么我今天就琢磨,你还真就是块干特务的材料。”温慧池由衷的夸奖着金植:“那人的媳妇和他一样,还是一起到的苏俄,但到现在还没回来,否则都能让这小子一块给卖了……。”
   金植的心放到了肚子里,金善美没有危险了,又感觉到了失落,再想见到又是遥遥无期了。


   温慧池叼起一颗烟,也递给了金植一颗,金植赶忙给温慧池划火点上,温慧池鼻子嘴一块往外喷着浓烟,又对金植叮嘱道:“这桩闲事你本来不该管,从今往后不是咱们兄弟实在站不住脚了,这类事有多远躲多远。但这把又是歪打正着,不但是你我在警务厅腰杆子挺得直流了,也够你你在温林睡一年大觉的,关键是帮了杉田一个大忙。”拍怕金植的肩膀:“我把你塞到温林的时候,杉田老大的不乐意,幸亏这小子懂事给我了这个面子,现在回头对我直鞠躬感谢。”
  “这倒是和厅长不谋而合,厅长不说我真不敢露。我接到这个任命,就总觉得抄乎老毛子不值,国民党又是国民政府的,共产党和义勇军不仅都是亡命徒,还都拉帮结伙的真惹不起,见到尽量装看不见躲着走。当时我见到这个戴眼镜的也犹豫了好半天,但厅长为了我的职位,在日本人那搭多少脸,我能想象得到,我一白丁欠人情都睡不好觉,何况厅长您呢?!厅长露脸就是我露脸,这回是一举两得,以后绝不再扯这蛋。后天上午领着我侄去厅里办完报到手续,如果保释用不上我,就先返回温林。我明天带三丫去趟昂昂溪,后天早上赶回来。”金植略微停顿,犹豫了一下,带着恳求的口吻,眼巴巴的带着些可怜相看着温慧池:“就是,我的那个眼线,我在温林还真需要这么个帮手,如果能让他也进到温林公安局,以后我在温林很多事更好办了。我独身一人在温林,确实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帮手,否则,让兄弟像个力巴屁颠屁颠的,真不……。”

   三丫是袁鹤财的媳妇,金植没对温慧池说,和没让他知道琪琪格是袁鹤运媳妇一样。这里太多尴尬,好说不好听。借口三丫要去昂昂溪探亲,不让温慧池再过来,免得在这碰上袁鹤财。
   贸然地提出徐亚斌从警的事,金植也觉得有些唐突,可他对徐亚斌确实有种深深的责任感。摧毁整个鹤城的中共地下组织,是金植始料不及的。温慧池为人坦诚,其间的好处一点没隐瞒,但连杉田都能受益匪浅,金植却是想不到的。温慧池脑袋不缺弦,这么大的一个被上峰看重的功劳,顺手就会让一帮人搭车跟着借光,他提出安排个人,这点小事应该是不算过分。
“借着这件事进温林公安局,应该没有问题,杉田副厅长这回露大脸了,新京警务司都打来电话。但温林没有特务股,你在温林都是特例……。”温慧池没有丝毫的推脱,也在思考着。
   金植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别呀,厅长,你还真就不能让他进特务股,那样太扎眼,用起来反倒麻烦,哪怕是个安排到看守所的看守警士,给他个饭碗,能专心干活,还能卖命就行了。”
“这就好办了,你把他简历写一下,喝完给你们的饯行酒我带走,你让他三天后就来警务厅找我。”温慧池很痛快,也很轻松的说着:“进到了特务科,今后还真就未必有好果子吃。”
 “喝完酒就走?明天我就三丫带出去了,厅长今晚不再好好的乐乐?昨早我就把好事给搅了,这两天我都觉得闹心呢,怎么的晚上也得找补回来。”金植有些诧异:温慧池今晚咋没劲头子了?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人就是不能玩物丧志。我的命苦哇!厅里都在审着呢,现在预审的这帮手把都太差,就会玩老虎凳,笔录都记不明白。后面就都是杉田领着特务科他们干,但这面的移送材料,不但要弄齐全了,也得规矩一些吧?!再说那个朝鲜小娘们,我也放心不下。老兄你就搂着三丫销魂吧。哈哈哈……。”温慧池想起来还有一大堆活,就有些闹心,抛弃这温柔乡回去确实是很不情愿。“哦?对了,借机再让那个小伙子在警务厅,按特务科的秘侦掌握,多领份津贴,给你在外面干点啥,身份也能方便很多。背景没什么问题吧?!这可得弄准称了。”
 “简单得很,差一点就高小毕业,写写算算都行,没满十八岁的一个伙计,都没离开过温林地面,还不是地痞流氓。这事不说了,别耽误咱们喝酒高兴。”金植起身往屋里让着温慧池。温慧池下身已经涨得难受,便也急不可待的站起身来,边说边往里屋走:“这孩子不会是老兄你在外面淘气,不小心养活出来的吧?那他妈妈一定是个美人坯子,得大你10岁。啊,哈哈哈……”
 “我要有这么大一儿子,就没什么可惦记的了。他妈还就在温林,我真就没见过,厅长要是感兴趣,赶明去温林顺便去慰问一下警员家属。哈哈……。”金植附和着温慧池,边推开里屋的门:“还真不用太着急,厅里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的,喝完酒再舒舒筋骨,回去也有劲干活。”

 

第八节:

   温慧池和金植进到了里屋,闷头坐在床边的三丫,一脸的不高兴。温慧池走到三丫面前,抓着她的肩膀:“怎么了,小宝贝?我来给你饯行,你还不高兴?我知道你也舍不得离开鹤城。”
  “神神叨叨的聊起来就没完,我这都快饿死了,也没人理我。”三丫噘着嘴,气哼哼的:“谁也没想知道你们那些破事,干嘛防我跟防贼似的,有事不能吃完饭你俩再出去嘀咕呀?!”
  “快,都坐好,别把这么个宝贝给饿坏了,这几天她最累。哈哈哈……。”温慧池坐到三丫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先往上抬了抬,又往下压了压,在三丫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宝贝,乐乐……。你这不是为我和金班长聊会天在生气,我能猜到为啥,就是因为昨晚我没过来,今天就给我撂脸子看呀?!哈哈哈……,我老温还招人惦记。”
   金植当然很懂事,陪着温慧池喝了两杯酒。反正该说的都说完了,麻溜的就离开了里屋。温慧池来之前又喝了鹿鞭酒,三番冲锋每次间歇不到十分钟,折腾到了半夜才离开了房间。

   金植在隔壁房间里,却想美美的睡上一觉。这次来鹤城,他是第四个晚上在这个房间独自休息。这几年的逃亡经历,让金植犹如惊弓之鸟,睡觉一直都很轻。包括在马场,也睡不踏实。
  温慧池径直就走了,也没和金植打招呼,轻轻的房门和脚步声,让金植立即从睡梦中醒来。
金植回到了套房,看到满屋狼藉和瘫软在床上的三丫,两三把便扯光了衣服,饿狼般的扑了上去。
(。。。。。。)

    金植和三丫一走就是小半个月,一点音信都没有。袁家爷俩急的直转磨磨,袁鹤财实在沉不住气了,问袁卓福道:“我二叔不会又和上次一样吧?!连人带车加上条子,都给拐了……。”看着袁卓福沉着脸没说话,自己嘟囔着:“找个地方生孩子养老,这一下子可是都够了……。”
   袁卓福气得指着袁鹤财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不长进的败家玩儿意,你给我滚犊子……。”

   没能等到金植和三丫回到温林,温林公安局局长成功,就打发人登门道贺了,通知:袁鹤财马上去鹤城找金植,办理入警手续。唯恐中间有什么变故,袁卓福狠了狠心,就又给儿子带上20根金条和200个大洋,他把盖完袁家大院和重建烧锅后一年多积攒的家底,全都倒腾空了。
   这点家底大多数还是当年当胡子时候,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这些年烧锅和马场挣的钱,买下这三块宅基,把大院的房子盖好,烧锅基本是扒倒了重来。到今年刹冷才算基本弄利索。也就从去年才开始,又能攒下点钱了。不过在满洲国没有人不知道:坐镇警察署,强似作知府。
   有金植住在家里,袁卓福押这宝本没什么可值得哆嗦的。不过是在五格之后再舍出三丫,让袁卓福觉得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这整个就像是:先装作欢天喜地的张嘴,让人塞进嘴里一只苍蝇;回头自己又煞费苦心,偷偷摸摸的往嘴里再填补一只。这不成了拿苍蝇当药引子嘛?!
   回头再仔细盘算,倒也不完全是自欺欺人:无论老二当不当警察,只要金植住在大院里,三丫早晚都是在劫难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金植的秉性就不可能不惦记,三丫也不禁惦记。金植让活了45岁的袁卓福,真正的闹明白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狼就难保孩子!!

   袁鹤财第二天起大早,小年的清晨骑马离家,顶风冒雪跑了一天,傍晚才赶到了到鹤城。吃碗热汤面的功夫,就打听明白路径,在银鹤大旅社的那个最豪华的大套间里,见到了他和袁卓福在家望眼欲穿的金植。金植刚喝完酒,在外间的会客厅,不冷不热的和他寒暄了几句。
   三丫穿着粉色细缎面睡衣,满脸疲惫的从里屋出来。坐下的时候,袁鹤财从她翻开的衣领,看见了里面挺立着的乳房,这是他非常熟悉的物件。三丫似乎还故意让他看见:胸口和左乳上,出现了斑斑陌生的青紫。不经意的翘起了二郎腿,漆黑的阴毛附近大腿里子上,也有大片的淤红……。
   袁卓福给带来的金条,金植只留下了10根,剩下的10根,让袁鹤财给袁卓福带了回去。大洋全留下了,还嘟囔着:“抓紧跑就能省点,扣在这成了给他们当拨浪鼓的大脑袋了。”金植还对袁鹤财说:钱给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抓“土鳖儿”了。
   三人在套房里喝了会茶水,漫不经心应付袁鹤财的金植,就打起了哈欠,三丫被感染般的挺不起精神头,袁鹤财规矩的告退了。金植没和他客套,起身直接向里屋走去,一切都很自然。
   三丫面无表情的随着袁鹤财走到门口,袁鹤财本还想对三丫说点什么,又想不起说什么好,张着嘴还没等合上,三丫已经像女主人打发下人一般,神色坦然的冷漠,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打发走袁鹤财,三丫就一脸不高兴:“二叔,那金条你干嘛不全留下?!自己也不留个过河钱?等这老袁家用不着你的时候,你想指望他爸给你拿出条子来?那老家伙邪乎着呢。以前干马场的时候,还真能不算计你,咋地也犯不上和兄弟玩邪的。现在是搭上了我和琪琪格,这在老袁家是得当钱花的。”说着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越说就越咬牙切齿了。连他妈的窑子娘们都不如了,窑子娘们还有开苞钱,还能挑客呢,自己无缘无故的就被塞进了别人的被窝:“高兴或许能答应你,可拿出来的那也指定是‘通条(捅火炉的铁条)’。不高兴连根木棍都没有,就剩下那张大马脸了。过河就拆桥、提上裤子就掉腚,都说他们老袁家的……。”
   三丫来的第二天,就眼睁睁的看到金植是拿了40根金条去了金店,说是要去铸了个金佛。十天后又把剩下的10根金条,同刚铸好拿回来的金佛一起包好,六前天金植带着金佛和金条去的警务厅。从警务厅回来,就把厅长温慧池给领到了这个大套间。温慧池一点没客气,一连三天,下班就往这跑,早起离上班不到半小时不起床,早饭都不吃。连住的三宿,差点没搓磨死三丫。每晚都要放几炮,一炮没有一顿饭的时间都不带射的。每天早晨三丫还没睡醒,就又被他给捅进去了。还他妈的照样有抻头,这一炮足足得打半个多小时,喘口气还得来一次。
   三丫哪里知道,金植铸金佛就用了30根金条,剩下的那20根,都攥在他自己的手里呢。她以为铸金佛的手工费和在鹤城的花销,公公给带来的300个大洋,肯定不够金植花的。其实是金植连铸金佛带换12根金条,才用了400块大洋,回家的时候,大洋基本没剩下倒是真的。

   琪琪格说金植到鹤城给老袁家办事,还得自己倒贴钱。原来三丫还是将信将疑,现在看来所言确实不虚。合着袁卓福的算计就是:办事不够的大钱和酬谢金植,都是用她和琪琪格的身子往上顶。金植在自己和大嫂身上花的钱,那也就只能是他自己开付了。如果金植小肚鸡肠的揍性,她和琪琪格就是被白睡。老公公的意思是:把兄弟帮忙理所当然,玩了侄媳妇自己掏钱。
   三丫也能确认:琪琪格也一定是被这个温厅长给干了。不知道琪琪格当时是怎么答应的。三丫是根本就没想抗争,开始拘谨应付,内心反倒有些窃喜。但金植说完的那天晚上睡着后,她悄悄地又流了眼泪。只是觉得委屈,说不出的憋闷,三丫也有一丝庆幸。她很快想通了,也就调整好了自己:
   既然老袁家没拿她当回事,公公和自己的老爷们还都愿意把她给别人睡,自己就没必要给袁家守着这块贞节牌坊。那就给他们老袁家,结结实实地戴上一顶绿色的瓜皮帽,还得像紧箍咒那样,想摘都摘不下来。既然被别的男人睡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就不能让睡了她的人,舒服够了拔出去就了事。那不就成了自己傻了吧唧的劈着大叉,除了跟着他们一起舒服了一会,到了啥都没得到,那可就冤出大天了!想舒服有的是招,自己都能做到,何必这般丢人现眼?!
   温慧池过来,三丫的例假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唯一的指望就是带来的怀胎丸还剩下八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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