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多人不大知道,北京作为中华帝国的统治中心,实际上在内部是很分隔的,中共建政后的各个条线总部与北京当地的块块,工作是没有太多交集的,日常生活更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摸谁的门。
中央政府几十个部委,里里外外几十万人;军队各大军兵种,大概也要十来万人;各大院校科研院所,几十万人;各大国企总部,十几万人;各个文化文艺医疗等专业性很强的单位,十来万人;非常独特的大学生群体,百十来万人吧;北京本地两三百万人;越来越多外地来打工的,一辆百万人不止。
北京啊,就像一块调色板,红的不知橙的黄,绿的不知紫的蓝。
各个部分纵向协作比横向联系多多了,所以互相不大沟通,更与北京地方也不大来往,常年形成习惯,都不大在意。北京乃至中国又太大了,谁都过着一种瞎子摸象的生活,在北京一辈子,以为自己就是在大家心目中的北京,其实那仅仅是北京非常小的甚至偏的一个角落。
外交部亚洲司的大叔,与天坛医院麻醉科的大妈,心目中的北京是很不一样的,要不是出轨睡到一起,聊起来还互相吓了对方一小跳,不会知道原来认知如此不同。
九十年代北京胡同里孩子的世界,与公主坟大院儿里孩子的世界,那可谓天差地别。中关村的小年轻啃G啃T打算飞跃重洋的时候,几站路远的唐家岭出租房里的小青年在愁什么?人类悲欢如此不同,鸡同鸭讲。
这样的隔绝其实造成了北京的某种自由,非典疫情北京就没有外地管得好,就是因为有管理上的漏洞,地下音乐和其他艺术也如同病毒一样,可以在北京逍遥法外,甚至LQBT也比其他地方嚣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