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新闻,惊闻复旦大学青年研究员姜博士手刃数学院党委书记,十分震惊。网上传是在复旦工作6年没有拿到长期教职,在书记宣布的时候直接割喉。看了他一分钟的和警察的对话,感觉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学者;他一直都冷静清晰的回答问话,直到说自己遭受不公待遇时一度哽咽。网上查了一下,此人39岁,统计专业。他跟我年龄相仿,专业相近;兔死狐悲,不禁心有戚戚焉。
姜博士2000年考入复旦大学数学系,2004年赴美留学,2009年博士毕业的时候发过一篇Annals of Statistics,统计学的顶刊。这可是很多学者梦寐以求的dream journal。有这样的文章,在美国找教职应该问题不大吧?不过可能跟金融危机撞车,于是他又在NIH和Johns Hopkins 做了短期的博士后,然后回中国苏州大学做副教授。奇怪的是他的位置好像不是体制内有编制的,只有三年合同,三年合同到期,苏州大学让他走人。可能这时候他的那篇Annals还在保鲜期,复旦大学给了他tenure track 的“青年研究员”。这个青年研究员的称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网上说是副高职称,正高待遇。正高待遇是个有意思的说法:到底多少钱呢?年薪人民币10万。我的个天哪,现在国内博士后都至少20万啊。(我知道的深圳的50万的都有。)复旦大学仗着自己牌子好,不怕青椒不来,给教员临时工的位置,工资压低到10万!然后6年过去了,解聘!10万也没了。
这6年他做的怎么样呢?我毕竟也是搞过几年统计的,对统计的期刊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去复旦以后发的期刊,如Bernoulli,还是有不错的影响力的。其他的几个期刊不能说多牛,但是也是大家认可的口碑不错的地方。这几年他文章不算特别多,但是一篇是一篇,没有在垃圾期刊灌水。整体上,如果只看publication record,在美国前100名的学校拿tenure应该是够了的。那么在复旦大学,居然拿不到?祖国崛起的如此之快?!总感觉不对劲。
祖国的发展日新月异,所以不敢妄言评论复旦大学的tenure标准。但是2009年的时候,他的Annals文章,价值肯定得有一个编制内的教职啊。我的Nature Neuroscience文章比他发的晚,当年都有国内一流学校邀请我去做正教授(同时支持我申请各种帽子教授)。Annals的分量,应该比我的文章高些吧。结果去了二流的苏州大学,还是个没编制的。总觉得是被哪个领导忽悠了,对方用白菜的价格买了个金娃娃。要知道,即使是北大清华的统计专业,很多教授(如果不是大多数的话)都是没有发过Annals的啊。
回到国内一流大学评tenure的标准:好像他们就没有客观标准。招来一堆教职人员,让他们竞争:你有10篇文章,别人有20篇,你就完了。这太残酷了!在美国,哈佛麻省这样的牛校,有时候这么干,但是大多数学校(排名20以外的)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招来的教职人员(tenure track),基本上就会保证这个位置直到退休。如果干的不好,学校决定不给上tenure,就得走人了。但是一般来说,tenure的比例超过70%。上tenure的标准是一个多年不变的杠杠,例如拿到多少基金,指导研究生毕业,发几篇水平还过得去的文章,教学评估不要太差等等。除了评估体系较为从容合理规范外,学校给新来的助理教授很多支持,如启动基金,独立领导团队的资格,和招博士生/博士后的资格(在美国其实没有“博导”这个说法,只要是正规的教工,只要有经费,都可以招学生和博士后)。而且头两年一般不教课或者少教课。在国内一流高校,这些“正常”的条件都成为要奋斗的目标。青年教师要大量教课,申请经费,争夺“招生名额”;很多时候还要给大教授打工。这还不算中国的年轻教师很多买不起房子,要各种折腾等着学校照顾的优惠价格的房子。
平心而论,其实不是国内一流大学的科研水平(或者说发文章的水平)大大的超过了美国的学校,而是大家对学校的定位有区别。美国的大学之所以存在,是为了让大家好好做教学科研。所以他们给年轻学者一个相对合理的环境,让大家能吃好睡好,有余力做科研。不能说这个环境多么舒适,但是在努力奋斗的同时,至少让大家能够喘一口气。只要你不去哈佛耶鲁,最后拿到终身职位的可能性还是相当高的。中国一流学校,把出文章看得比人的生活重要很多,让大家恶性竞争,把年轻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于是乎,在美国发过统计学顶刊的,才华横溢的姜博士得跟一大推可能也很优秀的人才恶性竞争;最后还是他还是功败垂成,望洋兴叹之余跟这个系统拼个鱼死网破。被他割喉的书记,可能也不一定是大奸大恶的贪官,没准其实也是系统的一个螺丝钉,成了替罪羊。
姜博士才39岁,在春秋正富的年华,做了这个没人性的高校招聘和评价体系的牺牲品。他毁了自己的前程,不知道能不能给居庙堂之高的决策者一点惊醒,尊重一下年轻科研人员的生活的权力,让人活得稍微舒适一点。其实话说回来,搞统计的高材生,哪里不能混一碗饭吃呢?且不说data science好忽悠,在国内,一对一的辅导考国外大学的一小时能到1000人民币;姜博士在复旦下岗了,随便找个培训学校的工作先生存下来,还可以像张益唐老师那样东山再起啊。不知道姜博士会不会被判死刑。如果有关方面能枪下留人,让他在狱中继续研究统计学,再发一篇Annals就好了。
我的博士后毕业后回中国,拿到很好的位置,经费比我的还多,手下一堆人做各种各样的我现在没有条件做的科学研究。我说实话有点羡慕嫉妒恨。她跟我开玩笑说,杨老师,你还在美国混干什么,回中国来吧,你至少能拿年薪X万,经费Y万。我心里是清醒的很。我这个书呆子,回国是没有能力适应那个残酷又多变的系统的。感谢上帝,我在美国有一个长期教职,可以一箪食一瓢饮的做自己喜爱的科学研究,这就够了。不需要这山望着那山高,回国“纵横捭阖,建功立业”。在美国,没准我也能“竹杖芒鞋轻胜马”呢?
说了这么多,本人觉得美国的tenure制度总体上比国内成熟,但具体到个案tenure制度的平衡机制在现实中能不能发挥作用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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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博主的文章,心里更加难过!为那位不会混江湖的姜博士难过!因为我们都是不会混江湖的书呆子!所谓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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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杨老师,此文已经在国内微信上广泛传播了,在俺的高中同学群,投资群都有各种类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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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记就是个二货,自己找死。这种事应该是由学校人事处统一办理,而且只是简单的给当事人发个email就可以,告诉当事人从那天起,学校与当事人的聘任合同终止,落款人事处,处长签名。为啥书记要亲自宣布啊,耍弄当事人啊,让当事人当着众人的面出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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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性的是美国大学的Tenure Track制度,被传到全世界,中国的可能比较极端,但看看南韩台湾香港新加坡都是这类制度,那里的竞争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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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大约十年前美国一个哈佛毕业的女博士干了N年没过Tenure,直接把领导一枪崩了。高学历搞学问不是都那么容易的。心态实在需要平些。
Annals在统计四大牛刊里面应该可以排第一。平均来说,Annals的难度肯定和CNS子刊甚至正刊是可以比肩的:我认识的人就很少第一作者发过Annals的,但是都能上TTAP。但是因为统计文章写得比实验科学的快,所以圈子里面的大佬更容易控制的死死的。比方说姜博士的导师,最近30年,平均每年发一篇Annals。所以到底Annals有多神,也不容易下结论。另外姜博士的导师跟那个书记长得还有点像,说不定姜博士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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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深度思考' 的评论 : 很多时候选择比努力/能力更重要啊 话说annals of statistics有这么神吗?annals of neurology 算好杂志但没好到那个程度吧。。。另外我们实验科学很悲催 博士期间发nature也没用 说起来都是导师的 要到博士后阶段发大文章才管用找教职 不过独立之后只需要中等文章就能上T了 还是grant更重要 呵呵 你们做计算的可能钱没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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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只要手里有点权就能压榨人,这是种文化。不管哪行哪业。大学、事业单位、企业、私营小企业,如果看不到这点就贸然回国,性格又不会通融必然受罪。中国没有仁慈的文化,有权的人是非常刻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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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深度思考' 的评论 : 这种行为其实是害了自己和当事人 然后可能造福了社会 如果统治阶级能从中吸取教训的话 在美帝很多悲剧促进了立法 还是有积极作用的
“而姜文华毕业那么多年,工作一直不稳,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没有能够客观评估自己的学术能力,期望有点过高。
像他这种留过学的博士后去一所差一点的211,或者去普通一本大学,或者去企业上班。日子会很好过,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止是学校制度问题,姜文华的个人能力不行的问题。而是与姜文华的品行与性格有关。“
“姜文华有才华,作为人才引进复旦,却被复旦的“非升即走”模式害了。他是研究型学者,很难确保六年内能出成果,不能出成果,只能卷铺盖走人。
复旦大学推出“非升即走”聘用制度,也是为了将岗位留给有能力的人,不想养闲人。
姜文华能力是有,可能不合适这个岗位。他当年与王伟叶、吴家麒一起获得了复旦大学首届校长奖,这是复旦大学设立的最高奖项。
王伟叶博士毕业后,回到高中母校当了一名数学老师,如今获誉无数。吴家麒毕业后,创业成为一家投资公司创始人兼总经理,事业有成。”
”从姜文华的简历来看,他是一位优秀人才。曾经有机会进入耶鲁大学工作,却被国外的导师阻扰,进入美国一家统计机构工作。后工作不如意,回国发展。
姜文华回国后,曾在苏州大学任教,但是到期后学校未跟他续聘。后又通过人才引进到复旦大学数学学院工作。
复旦大学从2007年起试行“非升即走”的人事聘用制度,按照规定,担任讲师6年后未能晋升为副教授,就必须转岗或者不再续聘。
姜文华进入复旦大学,也是按照“非升即走”模式聘用。现在聘用期即将结束,复旦大学数学学院宣布与姜文华不再续签。
姜文华心态崩了,做出来极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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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是不对的。但是杀的裆里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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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人在美国拿的博士,2013年海归中国某985,13年海归的时候,拿的是讲师带编制的,然后觉得委屈了,就立刻跳到了同城的另外一个985做了副教授,最高做到正研究员。2017年归海美国100名左右的大学降等做了TTAP,我算是比较懂中国的大学的升档。做的专业也是神经科学,是做cognitive neuroscience的。我的观察是国内大学的升等并不是这里人说的那么不堪,如果你做的好,别人也无话可说,我工作过的两所985都对生等有明确的标准要求的。当然你要是有关系,那是怎么都行,但是也确实也有一套死板的评价体系,来保护不善于社交的人。比如第二所985甚至有公式来计算你的影响因子,比如第二作者算百分之几等等,非常死板,但是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这样保护了不善于社交的人。江博士的解聘其实很正常,中国的tenure-track其实只用于很少一部分教授,中国的tenure-track可以比美国100名的学校难很多很多,进去的时候都知道这个难度,但是究竟有多难,那是可以因人而异的。江博士的文章发表情况是既没有CNS,又没有数量,所以是可上可下的人,如果学院并为他力争,他就上。他的那篇牛文我不是专业的,不能评价,但是国内重视CNS及其子刊,合理不合理吧不好说,但是规则就是这样。江博士的解聘其实很正常,他是可上可下的人,也就是说学院并没有为他力争。这事有两个层面:第一,解聘公平吗?第二,一个人应该如何对待不公平的待遇。第一点见仁见智,不会有定论。第二点,江博士错的太离谱,不值得同情。
“复旦,Rutgers Universit, NIH,Johns Hopkins University,Yale(因故没去成)。”还有您提到的文章,他在美国前50名的大学做教授是完全可能,也是应当是最佳选择!
虽然美国也未必就能让他一帆风顺,但许多数学家的行为无法让现行党委书记领导下的体制满意,除非你出了大名,党委书记得罪不起! 否则,许多行为古怪的数学家没法呆下去。
象Grigori Perelman, 张益堂等。 这些数学家需要”领导“的大度和包容!
看看复旦那几个网红教授,绝不是他这种人呆的地方! 他不应当去复旦!
我在北京某研究院工作了近7年,直到最后一两年要出国时才明白是"书记说了算“! 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院的书记是“打酱油的”! :)
我自己就有些怪习惯,对官场一窍不通,始终不敢有海归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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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个不入流的大学也行,银子也不少拿,养活一家人没问题,日子过得更轻松。
如果讲供求关系,美国随便一个三流学校的一个TTAP的位置,也是100个申请。我不认为苏州大学和复旦大学的申请人比美国学校就多很多了。但是国内学校把“学术界大家找不到工作”这个有利条件用到了极致;美国人在这方面还留一点余地。另外国内学校招聘过程可能也有欺骗之嫌。我还是觉得不是供求关系的问题,而是人文关怀的问题。在国外,大家认为大学教师是一个有尊严的,做学问的位置;在复旦,他们认为大学教师是上课和发文章的机器,用几年就丢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样的风气了,昨天晚上十分惊愕是因为发了Annals 的同行(在我眼里算高大上人士了)也圈进去了。
楼主,你的文章已经充分地、清晰地阐述了事实和你的观点,正常的人都能看得明白。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去某些人的跟帖较劲和辩个明白。有些人的目的就是希望把你辩得“筋疲力尽”,从而失去继续发类似文章的动力。希望楼主能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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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十1
从制度本身,一个很大的问题博主比较明确讲,就是岸上80%的人计划经济,可以混日子。而剩下20%的人扔在水里搞市场经济,血拼。我们单位当年招聘新人,一堆藤校的本/硕,北清复交,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水平高多了,但是他们相互之间竞争有限的位置,太残酷了。又不能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干掉。
唯一的缺陷,政治稍稍有点不正确,千委屈万无奈,毫无人性地杀人(且手段残忍)就不对了,顶多只能唏嘘,一点也不值得同情。而且就算在顶级期刊Annals of Statistics上发文章,学术一流也不改变他是一个生活的糊涂虫。那么多机会,何至如此?制度/社会固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和责任我认为更大-----他和一个摆摊小贩被城管欺压奋起反抗还是有区别的,人家真的可能无路可走,这个哥们是自己把自己框住了,不思考自己的问题,一味怪人家/社会。
从制度本身,一个很大的问题博主比较明确讲,就是岸上80%的人计划经济,可以混日子。而剩下20%的人扔在水里搞市场经济,血拼。我们单位当年招聘新人,一堆藤校的本/硕,北清复交,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水平高多了,但是他们相互之间竞争有限的位置,太残酷了。又不能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干掉。
官场有官场的玩法。
美国谋生容易,国内难。
是官就有权力整你。
国内的官正处级以上的挨个枪毙可能有冤枉的,
隔一个枪毙一个肯定有漏网的,呵呵
正常途径来说,系主任要申报。
怀疑是党委书记没收到好处从中作梗。
本枪对你本文的观点完全赞同,我打字太慢,谢谢你说出我想说的意思。我把上次的post再发一遍,不算重复发表喔????。
“杨教授大牛!现在大多数认认真真在实验室养兔子解剖小白鼠的,都会同意你的观点。大家如果有兴趣查以下这篇文章Marta Serr-Garcia, Uri Gneezy, "Nonreplicable publication are cited more than replicable ones", Sci. Adv. 2021; 7:eabd1705 21May2021.
我个人觉得中国的学术大跃进要对此负主要责任。现在要想回归找个教职, 没有几篇IF20以上的文章估计的去三线学校了。我们系有一个学生comprehensive考了两次,结果发了一篇Science,最近评上了青千,回一所985当正教授了。有意思的是他的导师(洋人)尝到了甜头,从中国招了几个小镇做题家,好家伙productivity连上几成楼。想提前升正教授,系里直接给拒了。最近几个大基金不是没有renew,就是拒了。有时候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我记得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当年放高产卫星,有一个公社书记怎么努力也达不到万斤 (by the way, 袁隆平的杂交水稻好像只有1200公斤),经常被县里批评,没办法让手下去隔壁公社打探以下。会来后告诉书记,别人是这么这么搞定的。书记说那我们也搞一搞吧,结果堆了个一万斤。第二天一大早敲锣打鼓去县里报喜(40岁以下的同学注意了,当年叔叔阿姨可没有微信).结果刚出门,邻居也敲锣打鼓出来了。一问别人十万斤。
本枪在国内的导师是老院士。有一次会母校,系里请客,席间大家谈到现在系里对新老师IF的要求。我悄悄的问院长(我同学), 如果xx院士现在来申请,你们能不能给个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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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你的文章已经充分地、清晰地阐述了事实和你的观点,正常的人都能看得明白。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去某些人的跟帖较劲和辩个明白。有些人的目的就是希望把你辩得“筋疲力尽”,从而失去继续发类似文章的动力。希望楼主能明白这个道理。
杀人自然要受到惩罚和谴责。手里有点权力就丑态毕露的国人也要想想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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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如果导师有一定名气的话,挂导师的名字会大大提高文章接受率。另外我觉得年薪不太可能只有十万,如果是有编制的话还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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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深度思考' 的评论 : 贡献如何,旁人并不清楚,不应该评价。我的看法是:为啥苏大不给他正教授,其实这个情况可给可不给,并没有定规。那他为啥他愿意去苏大,我们都不知道,他愿意、他高兴,别人能说啥?凡事不可极端,杀人报复太疯狂,必受法律制裁,在美国也不可能容忍tenure不过就杀人。时也命也,令人磋谈。
我的意思是如果导师有一定名气的话,挂导师的名字会大大提高文章接受率。另外我觉得年薪不太可能只有十万,如果是有编制的话还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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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那片文章是和导师合发的,内行人明白反映不了自身的研究水平,不少学术杂志也是很势利的。美国的学术圈也不是象牙塔,晋升也不全在学术水平,只不过总体上比国内人性化。
当事人那片文章是和导师合发的,内行人明白反映不了自身的研究水平,不少学术杂志也是很势利的。美国的学术圈也不是象牙塔,晋升也不全在学术水平,只不过总体上比国内人性化。
学校一般都不愿意把晋升条件细化,否则校方的操作空间就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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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国外谋生,起点要求低,人际关系相对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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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相對簡單”,可真的不絕對啊。
数据点:复旦招ttap并不说清楚tenure标准, n = 2。
就不一一回复了。感谢各位支持的,也感谢 tianjinwang1 和 三圣乡隐士 两位的不同意见。这里给您二位回复一下:首先我没有说他的文章应该在复旦够tenure:咱也不知道人家复旦有多牛。但是美国的tenure rate 是大大高于国内的。您举的例子,Cornell 和 Vandy,统计系的tenure也是70%以上的。复旦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武汉大学有一次100多人只留4个的,那是不是没有把人当人呢?中山大学一下子招了8000个,大多数不是炮灰吗?另外美国TTAP一般给到年薪10万,大约是公司比较厉害的程序员的一半。中国的好一点的程序员给50万人民币起,复旦只给10万,这里又没有把人当人啊。最后,我的博文讨论的重点:2009年的一篇Annals,不够在苏州大学拿个有编制的正教授?苏州大学10年前的时候定位也是美国前20?我们就看今年,复旦和苏州大学在职的所有统计教授加起来,有没有一篇Ann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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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相對簡單”,可真的不絕對啊。
数学讲就精确,数学家更容易追求精确完美,而现实世界其实是乱做一团。
1. “在美国前100名的学校拿tenure应该是够了的。那么在复旦大学,居然拿不到?“
回答:是的,完全可能拿不到。因为复旦的自身定位远高于美国前100.
2. “在美国,哈佛麻省这样的牛校,有时候这么干,但是大多数学校(排名20以外的)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回答:问题就在于复旦认为自己本就可以和美国前20的学校,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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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有啥不一样吗?
谢谢介绍。
此前还以为是他的精神健康出问题,没有科研成果导致, 原来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