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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林奇案录第二部之缅共知青: 第二十三节

(2023-01-07 08:47:46) 下一个

双林奇案录第二部之缅共知青

作者: 八峰

 

第二十三节

 

正在这时,东面巷口负责监控的暗哨发来了警报:“目标已经出现,从东面巷口走过来了,是独自一人,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刘小琴。”

“咋办?人已经出现了——咱们到底抓不抓?不抓让他跑掉了怎么办?”杨启华着急地看着周源问道。

“抓肯定要抓,但不是现在——咱们得放长线钓大鱼;看看这个冉启国究竟在我们所追查的贩毒团伙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也许能通过他了解到更多的线索,帮助我们彻底捣毁这个团伙。”

“那个女孩刘小琴咋办?”

“我相信她现在应该没事,可能是在冉启国的安排下隐藏了起来。”

“嗯,那我得赶紧向局里汇报一下。”杨启华点头表示同意。

“你去吧,跟局领导汇报后,再跟缉毒局那边联系一下,查查这个冉启国有没有涉毒方面的案底?我留在这里监视。”周源拍了拍搭档的肩膀说道。

 

此时,从东面巷口走来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壮实的男子,两道浓眉下闪动着一双机警的眼睛——他正是警察们秘密监视的冉启国。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上的铜锁、推开门扇走进了院子,立刻发现了地上的纸条。

不到五分钟、冉启国又出来了,他锁好院门后匆匆朝东走去,在镇口公共汽车站附近上了一辆正在等客的机动三轮车,一溜烟地朝东驶去。十多分钟后,三轮车来到了靠近双流县的金华镇,停在了正街上的一座茶楼前,冉启国付了车钱之后走进了茶楼,另一辆黑色的捷达轿车也随后停在了茶楼门口,化装后的周源下得车来,抬头看了一下茶楼上高悬的黑色门匾,上面镌刻着‘四海茶楼’几个涂抹了金粉的楷体大字。

侦探迈步跨入茶楼的门槛,一个腰系围裙瘦麻麻的堂馆儿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老板,喝茶噻?几位嘛?”

“哦,就我一个人——我就坐这儿吧?”侦探看了看茶楼里喧闹的店堂、指了指中间靠近后面柜台的一张桌子,他发现冉启国就坐在后面临窗又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前。

周源要了一壶黑花茶,堂馆儿又送来了一碟瓜子,他一面慢慢品茶、一面假意翻看着手中的一份《华西晚报》,听着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的评书《七侠五义》中‘乌盆记’的段子,而他的目光却紧紧地盯住坐在角落里的目标、丝毫不敢懈怠。

 

这时,一个穿戴时髦、长发披肩、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扭着腰肢走到了目标的桌前,“哎哟,是冉老板啊——啥子风把你给吹来了咧?”女人笑着对冉启国说道。

“哦,是老板娘啊,我今天路过你这儿,进来喝杯茶;你这里生意好得很嘛!”冉启国也笑着答道。

“还过得去,哎——你下次去云南,再帮我带点儿滇茶回来嘛,要沱茶哦!”茶馆老板娘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一张纸条丢在了桌子上的茶壶旁边。

“没得问题,到时候我先给你打招呼哈。”冉启国笑着点点头,伸手迅速抓起了女人丢在他茶盅旁的那张纸条。

“你慢慢喝哈,我后头还有事、先走了。”女人说完丢下了一个媚眼,扭着屁股朝柜台后面走去。

女老板离去后,冉启国也招手叫来堂馆儿、结了茶钱、起身向外走去。出了茶楼,他叫了一辆机动三轮车,上车后三轮车便朝西而去。周源紧跟着也出了茶楼,他先用步讲机呼叫了停在斜对面街口的黑色捷达轿车,然后也叫了一辆三轮车,远远地跟在冉启国的三轮车后面。

二十多分钟后,前面的三轮车来到了温江县金马镇的四友村、停在了村口。冉启国下车付钱后便朝村里走去。周源也连忙下车,保持着距离跟了上去。他身后不远处,黑色的捷达轿车也停在了村口一棵大槐树下,杨启华和另一个便衣警察跟了上来。冉启国穿过村子中心的一块晒坝、来到村南一座小院前,他顾盼了一下身后与左右、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在他身后不到三十米的一根电线杆后,周源正探头查看,他犀利的目光清楚地看到了院子门楣上的牌号——‘28’。

“目标进了前面这个院子——四友村28号;我刚才悄悄勘查过了,这院子没有后门;你马上派人去查这一家的情况,同时,找当地派出所帮忙在这里建立一个秘密监控点。”几分钟后,侦探对赶上来的杨启华及其助手说道。

 

十五分钟后,杨启华与一个派出所片警曲向东赶来了,他们在目标院子斜对面一个无人居住的院子里建立了监控点,周源扭头看着片警曲向东,要求他把冉启国刚刚进入的四友村28号的作个详细介绍。

“哦,这个28号院子里头住的是个姓吴的老太婆,她是个孤老,文革初期她丈夫就病死了,仅有的一个儿子还被下放到了云南,后来又跑到缅甸去帮缅共打仗,结果把命也丢在了那边。家里面就剩下了老人家孤寡一个。”曲向东介绍道。

“哦?你是说,他儿子也是个缅共知青?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死的?”周源连忙问道。

“她那个儿子叫赵元忠,我也不晓得他是啥子时候死的;只是八二年那一阵儿,上面要我们通知吴婆婆,说他儿子在云南下乡的时候跑到缅甸去支援啥子革命,打仗的时候牺牲了。”曲向东摇摇头道。

“哦,那既然算是牺牲,那他母亲这样一个孤寡老人也应该算是‘五保户’吧?平时有人照顾她吗?”周源追问道。

“嗨——”派出所片警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虽然当初的那个通知上面说她儿子是为革命牺牲的,但是国家一直都没有明确的政策,那些在缅甸为缅共打仗死了的知青也都一直不能定为革命烈士,所以他们的家属也无法享受烈士遗属的待遇。吴婆婆也是一样,何况她屋里文革的时候还被定为黑五类;所以儿子牺牲了也定不成五保户。这些年来,一直就是你们在找的这个冉启国、他儿子最好的战友,在照顾吴婆婆的生活,经常给她送钱送粮送衣服、还带老人家去看过病的。”

“你也认识冉启国?”周源有些惊讶地看着曲向东问道。

“当然认识了,”曲向东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我做这个村的片警都六年多了!每个月都要来几趟,跟吴婆婆本来就很熟,每次都要到她屋里来看看,冉启国虽然不住在我们这个镇,但他也经常来;他是个司机,每次只要跑完长途总是要来看望一下老人家的,带很多生活用品来。老太太生病的时候他还给我钱让我帮忙到镇上买药带给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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