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奇案录第二部之传国玉玺
作者: 八峰
第二十六节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美丽的湘西小城又焕发了活力。八点整,叶子鑫开车来到招待所接上了周源,然后又赶到二都乡镇接上了顾秀峰、三人一起驱车前往城北荷花镇。
车上、周源再次查看了城关镇派出所提供的事故现场勘查和对相关人员的讯问记录。几处重点引起了他的注意:焦家庆是五月三日中午在店里接到一个电话之后、于下午两点半左右离开店铺的;其尸体是五月四号上午七点在石门县城北面大约五公里处的荷花镇后山一座石桥下面的乱石滩上被当地村民发现的;赶赴勘查现场的民警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确定其身份的证件和钱包,但发现了一张五月三日下午从县城到荷花镇的公交车票;尸体被送到县局后进行了检验,认为是酒醉后从高处坠落摔死在桥下;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也即五月六日,焦家庆的合伙人谢文中到城关镇派出所报了焦失踪之后,公安部门才查清楚了死者身份,确定其为城关镇莲花街上‘石门土特产货栈’老板焦家庆的尸体。
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吉普车在城北荷花镇派出所的民警赵铁军带领下来到了发现焦家庆尸体地点——城北荷花镇后山的团结桥,一座建于民国初期的单拱石桥、横跨在一条深达数丈的山涧之上。
下车后、赵铁军向前方指了指:“尸体就是在这座石桥下面的乱石滩上发现的。”
周源在石桥上来回走了几步、又探身隔着护栏朝桥下看了看、语气疑惑地说道:“这座石桥虽然高凌深涧,但是两侧都有半人高的石砌护栏,这焦家庆是如何摔下去的呢?”
“我们当时下到涧底石滩、走到那具尸体旁边的时候,闻到死者身上充满一股酒气,所以就怀疑他是喝醉了,夜晚经过这石桥时不小心掉下去摔死的。”赵铁军解释道。
“可是,尸检报告中说从死者的血液与胃肠中并没有检测出高含量的酒精成分——怎么能够断定他当时是酒醉后不慎坠桥身亡呢?”周源用怀疑的语气说道。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但是当时死者的衣服和身上的确是有好大的一股酒味。”派出所片警摇摇头说道。
“你们当初来这里勘查时,除了尸体之外,在桥上和桥下发现尸体的乱石滩上有没有找到什么属于死者的遗物?譬如像钱包之类的?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周源又问。
“没有,”赵铁军摇摇头,“我当时也觉得纳闷儿——这个人明显不是荷花镇本地的,怎么会两手空空的坠桥摔死在这儿?身上也没有钱包和证件。。。 ”
“我搞不懂:这个焦家庆为什么要在那天晚上离开县城、独自一人跑这么远来到这荷花镇后山的石桥之上呢?”一旁的叶子鑫不解地嘀咕道。
“问得好,不过——他肯定不是独自一人来到此处的!不是说他是‘酒醉后不慎跌落桥下’的吗?那个跟他一起喝过酒的人才有最大的嫌疑。”周源点点头说道。
查看完了死者坠亡现场,周源摘下手套、扭头向赵铁军问道:“这镇子上有一家名叫新乐的餐馆吧?”
“有啊,就在镇子西头、靠近公路的地方。”派出所民警点点头。
“走,带我们去一下这家餐馆。”周源打开了吉普车的后门。
“哦,去新乐餐馆?您是怀疑。。。 ”赵铁军有些诧异地看着侦探问道。
“你看——这是县公安局法医在给死者做尸检的时候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张荷花镇新乐餐馆开具的发票,开具日期就是事发当天——五月三日,焦家庆是当天下午搭乘两点半以后的一趟公交车来到这荷花镇的,所以他应该是在这个新乐餐馆吃过晚饭的。”周源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派出所片警。
几个人匆匆上车、几分钟后便乘车来到了位于镇子西头靠近公路的新乐餐馆,一个堂倌儿连忙迎上前来、满脸堆笑地招呼道:“欢迎欢迎,几位老板是吃饭噻?”
“我们是县公安局的,”顾秀峰亮出了警察证件:“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你还记得这个人吧?他是五月三日下午或晚上到你们这家餐馆里来吃过饭的?”侦探开门见山地问道、手里还拿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了堂倌儿。
“嗯,我还记得这个老板——”年轻的堂倌点点头:“他是下午五点多钟进来的,拎了个提包;他坐下以后说先不点菜、要等一个朋友,后来又问我店里有没得电话,我说柜台旁边有个公用电话,要交一毛钱,他就跑去打了个电话,然后才点了几个菜,还要我打了二两白酒,一个人坐在那儿吃喝,后来柜台那边又有个电话打进来是找他的,也是我帮他传的电话。”
“嗯,他当时手上拎着的那个提包是什么样子的?”周源问道。
“哦—— 就是个蓝颜色的帆布提包,上头带拉链的那种。”堂倌儿想了想答道。
“你马上跟县局联系,派人去查查五月三日下午五点多钟焦家庆从这家餐馆打出去的那个电话、以及后来又打进来找他的那个电话!”周源立刻对叶子鑫说道,又扭头向堂倌儿继续问道:“那后来呢?这个人什么时候吃完饭离开你们餐馆的?他等的那个朋友来了吗?他们是一起离开的吗?”
“哦,他那个朋友来了——差不多七点钟吧?那会儿天都擦黑了,进来了一个男的,跟这个老板一起坐了一哈儿,没得多久、差不多七点四十过了的样子,他两个就一起离开了。”堂倌儿回忆着说道。
“嗯,那个男的是个什么模样?”侦探追问道。
“有三十几岁嘛,中等个子,他戴了一顶旧军帽,有点瘦,穿的好像是件白衬衣,还戴了一副茶色眼镜。。。”堂倌儿竭力回忆道。
“是这个人吗?”周源拿出来一张照片。
“嗯——有点像,不过那个男的戴了帽子和眼镜咧,我看不蛮清楚他的面相,不敢肯定哦。”堂倌儿摇摇头。
“那他们两人离开时,先来的这个人喝醉了吗?”周源换了个话题问道。
“没有,没有醉,他蛮清醒的、还数了数我找给他的零钱,”堂倌儿摇摇头,“先来那个老板连他要的二两白酒都没有喝完; 而后进来的那个男的根本就没有喝酒,他坐下来过了一会儿就拉起先来的那个老板一起离开了,我记得电视里头《新闻联播》才播完不久。。。”
“那这两个人离开餐馆以后去了哪里呢?”周源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客人离开以后我就忙着收拾桌子了。”堂倌儿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