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篪心事重重,回家看后,大部分时间住在羊家专为他准备的房里,每天同献容、羊琮读书、弹琴、作画、说话,表面上看来与过去无异,但王篪内疚自责,每天用很多时间打坐念佛,身体仍很衰弱,他在慢慢打通自己的气脉。
上一次,他福缘深厚,遇上大癫上人、扶风真人、鸠摩罗什三位高人,在短时间三真合力,为他打通任督二脉。来得容易也丢得快,不是自己练出的功夫,基础不牢,一遇到几种毒药,和天师道、特别是白莲教的法术,气血完全逆行,原来已通的气穴脉道完全闭死,而红莲内功的逆行气穴,又不通畅,因而不但原有的武功大减,而且常感不适。
春娘来看过他们两回,献容像对亲妈妈一样,非常亲热。她天真地想,刘曜、张茂等去了一大拨人找篪哥,却音信全无毫,师娘一去,就把篪哥找回,她真好。
春娘带来一些扶风真人的药,都是一般的解毒、退火、益气、固本之类的中草药,要他慢慢调养、恢复。羊琮关心金梭,反复问她的消息,甚至想自己去弘农找她。但他一个孩子,手无缚鸡之力,胆子又小,只是说说而已。
王篪进行了深刻的内省,想找出自己陷入进退两难,既对不住献容,又负疚于梦姬的原因何在,错在何处?第一,他认为自己不应一时无计,服下太监总管侯玄的罂粟药丸,这种巨毒不但摧毁了自己体力,也破坏了自己意志,以致不能作出正确判断。第二,到了弘农,应明确表示,自己不是弘农王,太后封自己是好意,但这还必须有当今皇上的确认,在此之前,不应接受这种称呼和待遇。在弘农期间,失去警惕,接受天师道的招待,几乎每天饮食中都有迷药,使自己更无判断力,除罂粟瘾外,又上了红莲迷药药瘾。第三,尤其在白莲教处,第?页三言两语就被迷惑,搞什麽‘身外化身’大法。自己从小读儒书,连这点分辩能力都没有,堕入白莲教术中,以至被幻药误导,将自己引入歧途,丧失心智,失去自我,做出与梦姬成亲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