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晚三更去藏宝宫,五更回来吃完饭睡觉,杨篪中午就起,读书、练功、练剑。梦姬要睡到黄昏才起,然后同进餐,到游乐园、后花园散步玩耍。
不久,梦姬有孕,皆大欢喜,她睡得更长,往往五六个时辰,也更娇慵了。这段时间他们不见外人,除服侍的宫女外,只见到几次大巫娘秋云,和两次秋水。秋水表情复杂,杨篪想起太后,问候时秋水答曰安好,杨篪也未坚持要去拜望。
一天午后,梦姬还在酣睡,杨篪拿《鬼谷子易经》,一人到花园中,想找个地方安静地读书,见走来一个姑娘,原来是玉瓶,行礼后笑说:“小王爷,我没骗你吧?杨小姐可是天下绝色?殿下真是艳福不浅。”
杨篪含笑说:“谢谢。喜酒你喝好了吗?”玉瓶笑说:“我哪里会喝酒,一高兴喝了两杯,就醉了。”杨篪说:“小姐已经有孕了,以后再请你喝酒吃红蛋。”玉瓶高兴地说:“那真是喜上加喜,杨家要复兴了。”
突然又说:“殿下,有个人要见你,求我好久了,你能见见吗?”杨篪:“我不想见外人。”玉瓶求说:“她说是你的故人,我看不像坏人,就请殿下见见吧。”杨篪却不过情面,说:“好吧,在哪里?”玉瓶把他领到一个僻静处的小凉亭,请他坐下,说:“请殿下稍等。”说罢离去。杨篪等了一会,还不见人,正想要看书,忽然亭顶落下一人,像一片树叶。是一个紧身衣、小蛮靴、金披风、挂长剑的年青姑娘,上来说:“篪哥,你还认识我吗?”
杨篪觉得好生面善,但想不清是谁,无奈地说:“恕在下眼拙……”姑娘带哭声说:“篪哥,你迷失本性了,我是金梭,你喜欢的匈奴妹妹呀。”杨篪尽管迷糊,但觉得确有其事,想了想,明白过来,说:“啊,金梭姑娘,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王篪的好友。我和他原是一人,经白莲教神功‘身外化身’大法,化为两人,我是王篪一魂二魄所化,借莲花成形。我在这里是弘农王杨篪,要传杨氏香烟。你的王篪哥虽然只有二魂五魄,但经白莲教凝炼,并无妨碍,他已回洛阳去了,请你到那里找他。”他很高兴自己明白,也说得一清二楚。
金梭上来拉着他,哭着说:“篪哥,你就是王篪,哪有一人能化二人之理,你是中了他们邪术,白莲教乃是魔教,专会迷人,请你赶快清醒过来吧。”拉着他的手乱摇,眼中不断落泪。
杨篪不高兴地摆脱她的手说:“世界万物万理,奥妙无穷,你我凡夫俗子,不知者甚多,岂能随意亵渎神圣。白莲教乃是圣教,圣母、圣女、圣婴,无比圣洁,请你不要胡言乱语。”转身要走。金梭拉住他说:“篪哥,求求你了,听我说几句。你又中毒又中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总干糊涂事。杨家已灭门,哪来遗孤?太后也不知何处去了,多半被他们害死。你既来护送太后,怎麽连她下落都不知道?”
杨篪愣了一下,立即释然:“王篪送来太后,想已妥善安置,所以回京去了。我是要传杨氏香烟,所以留在此处。感谢上天,王妃已有身孕,若能生男,我就了一心愿,把弘农王位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