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人以为遥远的加沙大屠杀与自己无关的时候,美国川普越来越像犹太人为了领导三战而准备的一个英雄,无论是2020大选的夸张的作弊,还是现在的司法迫害,都是英雄形象的塑造工程。
CBS等美国主流媒体都报道了川普的施政纲领:如果2024年川普再次当选总统,美国移民政策将发生根本性转变,并发誓将针对合法和非法移民实施一系列前所未有的措施,包括大规模驱逐走线客出境。在川普执政最后一年担任国土安全部要职的查德·沃尔夫表示,那些无视过去两年沿南部边境非法越境创纪录水平的官员才是持“极端”立场的人。他说,美国人希望采取更积极的行动来应对美墨边境的危机,包括驱逐大约100万人,这些人已被发出最终驱逐令。川普的2024年移民政策还包括:
反美者、反犹者、亲哈马斯支持巴勒斯坦抗议活动者,一律取消签证遣返回国,并拒绝接受其移民申请;
禁止某些穆斯林国家公民进入美国;
废除双非父母赴美生子的公民身份;
大规模驱逐无证移民;
废除DACA(儿童时期随父母入境美国的临时保护政策)
这样一个大规模的遣返行动,类似希特勒发动的大规模驱逐犹太人的“水晶之夜”行动。正如在下在以前的文章所预测的,领导三战的美国总统,必须复制希特勒元首的策略。如果老川完全复制元首,那么他还需要:
取缔变性(LGBTQ)运动与堕胎;
重振基督教。最近新当选的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带头祈祷,与老川言必称基督遥相呼应;
老川的MAGA(让美国再次伟大)运动能重燃美国人的爱国热情,憧憬美国再次力压群雄,让自己可以分享殖民红利,相信美国人会踊跃参军和买国债。
而加沙的形势也是越来越紧张。以色列军队变成一支完全失控的军队,好像以色列政府已经完全不能指挥这支军队了。以色列军队强行清空Al-Shifa医院。留下150名患者和5名医生,离开的平民和病人不被允许救护车,被迫步行离开。医生描述疏散情况:“我们步行离开,看到建筑物上有狙击手,尸体散落各处。”Al Shifa 医院骨科主任Adnan Al Barsh博士:“我们竭尽全力拯救平民,直到最后一刻,我们在枪口的威胁下被迫离开,我们的工作人员受到审问,留下的许多人都是无法行走的截肢者。”
在人类战争史上,还真没听说过强行清空医院,强迫伤员死亡行军25公里的。国际法、联合国安理会确实已经不存在了。以色列军队这种行为,根本不是一个政权领导下的军队能做出来的事,即便是纳粹德国也没有这样干过,完全不顾国际观瞻。
以色列军队这么疯狂,估计是因为他们承受了巨大损失。否则的话,他们不至于和所有加沙医院较劲。这就是想搞一次大屠杀,再立个标杆给哈马斯看,医护和病人都是他们的人质。
如果诸君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巴勒斯坦人经历了75年的血腥统治,依然对这片土地不离不弃,顽强抗战,说明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而反观以色列的犹太人,据伊朗《德黑兰时报》公布了IDF指挥官之一阿维夫·科查维将军的音频文件。音频中的重点是:
事实上,必须指出,加沙问题比上一次战争复杂得多。所以我们使用的是一吨重的炸弹,每晚向巴勒斯坦人投掷400枚这种炸弹。
这场战争及其目标的实现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不是几周或几个月。我们必须努力改善局势,或请求美国给我们时间。
人们可能会决定离开这个国家,或者不再同意前往以色列北部的加利利或南部。他们会说,他们不想再忍受这种‘慢性病’,不想再留在这个所谓的‘地上神国’。
哈马斯可能会被打败,但巴勒斯坦人心中的抵抗是不可能被摧毁的。
要求一群远在千里之外的移民如巴勒斯坦人一般牺牲,的确是强人所难,不过也证明了他们不属于这片土地。他们是否值得拥有这片土地,不是一本《圣经》能决定的。唯有他们自己的言行可以决定。
根据卡塔尔半岛电视台消息,当地时间11月13日,半岛电视台获得了一批加沙地带北部的卫星图片。在仔细地判读了卫星图片上反映出来的以色列军队装备信息之后,半岛电视台报道指出,以色列在加沙地带北部的装甲车辆,包括坦克、步兵战车、卡特彼勒推土机等等,数量从11月3日的383辆减少到了11月8日的295辆,有88辆各型装备不知所踪。半岛电视台认为,这些装备唯一的解释,就是被抵抗组织击毁或者击伤,被迫撤出了战斗。
战斗四十多天后,加沙竟然还有这么密集的火箭弹报复行动,再次对以色列进行了大规模火箭袭击。
为了策应加沙,真主党开始对以色列进行火箭弹的密集袭击。真主党的策略非常明显,引诱以色列北上进攻黎巴嫩。如果就可以复制2006年打败以色列模式,把以色列军队困在山区,利用地形抵消了以色列国防军绝对优势空军和装甲部队。而不是南下以色列,在平原和荒漠被以色列空军,装甲和炮兵的绞杀下就是白白送死。
在下相信,以色列无法忍受每天军事基地被空袭与士兵的死亡,这种痛苦没有一个国家可以承受。从中,我们或者可以窥探到伊朗的策略。目前伊朗在中东的军事能力最强,而且还有抵抗之弧,实际上的武力控制区和战略缓冲区已经推到了以色列和沙特面前。伊朗完全可以本土不受到任何影响,用真主党和哈马斯打以色列,用伊拉克人民动员打美军基地,用也门压制红海甚至再打沙特,而本土没有战争,伊朗保持与美国表面上的“斗而不破”,美国只能报复抵抗之弧那些组织,也不敢轻易打伊朗本土。
伊朗有那么多的代理人,掌控了三四个国家,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如此,首先是以色列经济崩溃,同时国家残暴的本相也暴露了,世人发现原来以色列一直这样邪恶。相反伊朗本土不受到影响,和俄罗斯通过打击乌克兰来攻击美国一样,绝大多数国家嘴上不说但心里支持,会有更多国家和伊朗搞贸易,扩大合作和市场,还会因为支持巴勒斯坦解放运动获得更高的国际地位和中东话语权。最后在抵抗之弧的代理人们持续打击下,美军基地也无法承受巨大的伤亡和损失,一年内就得撤出中东。
再这样下去,美国距一场可能输掉的战争仅一步之遥。加沙可能会被彻底摧毁,但加沙被彻底摧毁之后,以色列被摧毁的进程便开始了。大家可能没有意识到,加沙是以色列的护身符,护身符没了,老天保不了它们了,甚至连美军中央司令部也会被彻底摧毁,因为阿拉伯人会淹没以色列,而哈马斯一定能留下来。
设置一个如此复杂的局中局的,绝对是一个顶级战略高手。当然计划不是静止的,有多种预备方案。但是不管哪一种,该策划者和以色列有一个共同的愿景:以军彻底摧毁加沙,让全世界都看到百万无辜的人被屠杀。
果然,也门也开始行动了。一万多也门志愿者部队已经聚集到沙特边境,要求开放去支援巴勒斯坦。他们都是和沙特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沙特现在很难办,开放是不可能开放的,但又打不得,这是一个巨大的国防压力,内部也可能因为沙特阻止也门部队去拯救阿拉伯兄弟而内讧。
另外约旦武装部队在与巴勒斯坦的边界上处于戒备状态,都不知为了阻止加沙难民的涌入还是为了阻止可能的约旦境内被激怒的人民去支援巴勒斯坦人。
为何这些中东国王如此表里不一,一定要口头上支持巴勒斯坦,而行动上是保卫以色列呢?因为他们二战后,为了维护自己国家的独立,无论是属于阿拉伯民族主义的世俗派系还是泛伊斯兰主义派系,都以支持巴勒斯坦建国,反对犹太复国主义实体为自己的立国基础。这要从埃及民族英雄,第二任总统纳赛尔说起。
贾迈勒·阿卜杜尔·纳赛尔生于1918年1月15日,父亲是一名邮政工人。虽然当时的埃及已经于1922年取得了独立,但仍受到英国的控制。英国人的巧取豪夺、草菅人命激起埃及人民反英情绪高涨和阿拉伯民族主义的复活。这—切对纳赛尔有很大影响,特别是从曾被英国人逮捕的叔叔那里听到了英国在埃及犯下的种种罪行,使他幼小的心灵中萌生了反英排外思想。
纳赛尔上小学时,常在假期里随家人去上埃及的祖父家。在那里,他经常听到祖父讲述埃及的光辉历史,每当听到英国人怎样侮辱他的祖国时,总是愤恨不平。纳赛尔在埃及首都开罗上中学时,特别重视历史课的学习。他博览史书,钻研阿拉伯国家兴替的历史,以及世界近现代史上重要的政治家、思想家,如伏尔泰、卢梭、拿破仑、俾斯麦、凯末尔等人的传记,从中吸取教益。
纳赛尔很早参加当地群众的反英斗争。1933年,他参加亚历山大的群众示威游行,同前来镇压的军警搏斗,曾经负伤。纳赛尔积极参加和领导学生运动,要求恢复1923年宪法,支持华夫脱党,得到大家的信任,被推选为开罗学生联合会的代表。他和代表们一起到华夫脱党领袖的家里,要求他们团结反英,建立“民族阵线”。纳赛尔的活动受到警察的监视,他的名字被列入黑名单中。
中学毕业后,几经波折,可能因为他积极参与反英斗争的背景,被埃及军方内的爱国军人赏识,在招生委员会主任海里少将的帮助下,终于就读于开罗皇家军事学院。1938年7月1日,纳赛尔在军事学院毕业,获少尉军衔,被派到自己的家乡,任驻军排长。在此后4年的时间里,他先后驻守在上埃及和苏丹。这里远离首都,免受军警的监视。纳赛尔开始从下级军官中严格审查和挑选最可靠的人,其中包括未来的革命战友穆罕默德·安瓦尔·萨达特、扎卡里亚·毛希丁等等建立秘密革命团体。
1939年,纳赛尔随军去苏丹,他支持萨达特出面组织秘密团体——“自由军官组织(Free Officers Movement)”,反抗英国对埃及的统治。1942年,纳赛尔升为上尉,调回埃及,不久被任命为开罗皇家军事学院的教官。同年,萨达特被捕入狱,纳赛尔成为“自由军官组织”的主要领导人。他通过讲课和在陆军内部的联系,积极扩大组织,被认为是这个组织的“建筑师和战略家”。
1945年至1948年,纳赛尔在开罗陆军参谋学院深造。
1948年5月14日,在美帝国主义支持下,以色列国宣告建立。5月15日,以埃及为首的阿拉伯国家向以色列宣战(参见词条第一次中东战争)。纳赛尔参战,任营参谋长。1948年10月,在法卢贾战役中,他肩膀负伤仍英勇奋战,获得“法卢贾之虎”称号,两次受奖,被提升为少校。战争结束后的数月,纳赛尔和他的士兵一起被围困在一个称为“费卢杰矿穴”的地方。双方停火后,纳赛尔被允许回到埃及。
回国后,纳赛尔开始谋划推翻埃及政府,摆脱大英帝国的统治。1949年下半年,自由军官组织成立以纳赛尔为主席的“创建委员会”,具体部署及领导起义。1952年7月22日深夜11时,纳赛尔等领导的军事政变(史称七月革命)爆发。23日凌晨两点,起义部队占领了各兵种的重要据点、广播电台、电话局、电报局、飞机场、火车站等。拂晓,控制了首都。7月26日,英国支持的埃及国王法鲁克一世被迫宣布退位,逃往欧洲,埃及君主政体被推翻。纳赛尔说:“七·二三革命实现了埃及人民自从新时代开始就企求自己管理自己国家,掌握自己命运的愿望。”7月27日,在纳赛尔主持的会议上,将“创建委员会”改为“革命指导委员会”,作为过渡性的政府,推戴当时在国内外知名的穆罕默德·纳吉布少将任主席;纳赛尔任副主席。
穆罕默德·纳吉布(左)与纳赛尔(右)
“七·二三”革命后,纳赛尔主张把革命推向前进,实行土地改革,驱逐英军,放弃对苏丹的管理权,承认其独立主权。6月18日,埃及共和国正式成立,纳吉布任总统兼总理,纳赛尔任副总理兼内务部长。1954年10月19日,埃及同英国签订新的英埃协定,废除即将到期的《英埃同盟条约》,英国同意撤军,并将其在埃及的一切军事设施移交给埃及政府。
不久纳赛尔与纳吉布发生冲突。1954年10月26日,纳赛尔在亚历山大群众集会上发表演说时,“穆斯林兄弟会”成员穆罕默德·阿卜杜·阿尔-拉提夫(Mahmoud Abd al-Latif)向他开枪射击。虽然射手近距离射击,但是所有的子弹都偏离目标。纳赛尔继续发表演讲,说了一段暴躁的话:“让他们杀纳赛尔吧。纳赛尔只不过是众多人群中的一员。我的同乡们,不要动。我没有死,我仍然活着,如果我死了,你们依然是纳赛尔。“纳赛尔完美的讲话和他保镖欠缺的反击行动让人们怀疑整个事件是被操控的。不管如何,纳赛尔正是利用了国内对于穆斯林团的愤怒而开始了他剿除这个组织的计划。11月18日,纳吉布被解除一切职务,随后纳赛尔接任埃及总统。
纳赛尔开始把埃及的权力集中于中央政府,增加总统的权利,进行企业国有化改革,并实行土地改革,建造多个大型公共项目,如阿斯旺大坝。1955年,纳赛尔发表《革命哲学》一书,总结埃及1952年革命的深刻根源,阐述埃及发展的方向,代表纳赛尔主义的成熟。
纳赛尔主义首先是维护民族尊严与文化。提出旨在恢复民族尊严的“革命三论”,“积极行动”论,军队取胜论和“两种革命”论。纳赛尔说“现在,我们生活在两种革命之中,世界上每个民族都经历两种革命:一种是政治革命,就是从一个强加在他们头上的暴君的统治下,或者从违反人民愿望而驻扎在祖国领土上的外国军队手中,恢复自己管理自己的权利。另一种是社会革命,在这种革命中各个阶级之间进行斗争,当正义在一个国家的公民之间占优势的时候,情况才能安定。”所谓政治革命,指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以及本国封建专制统治的民族革命;所谓社会革命是指在社会中实现公正和平等的民主革命。
《革命哲学》一书始终贯穿着“埃及中心”的思想。突出表现为他的埃及处于阿拉伯、非洲和伊斯兰圈子的“三个圈子”中心,是“埃及中心”思想的起点。他阐述了关于埃及对外关系的独具创造性的“三个圈子”理论。即以民族、宗教和地域为基点,形成了埃及民族的生存空间的理论,由此引申出阿拉伯民族团结和统一的泛阿拉伯主义思想。
反对殖民主义及其帮凶是纳赛尔阿拉伯民族主义的思想核心。纳赛尔阿拉伯民族主义思想原则,首先体现在1952年“七·二三”革命成功后革命委员会所颁布的六点行动纲领之中,即消灭殖民主义及其帮凶,消灭封建主义,消灭垄断资本的统治,建立社会公正,建立强大的国家军队,建立健全的民主生活。
纳赛尔虽然把伊斯兰教定为国教,但纳赛尔只是将伊斯兰教作为推进埃及社会主义革命的工具,严禁宗教介入政治。埃及《全国行动宪章》称“社会主义是要建立一个富裕和公正的社会,一个劳动和机会均等的社会,一个生产的和福利的社会。”“只有机会均等,社会主义才能实现。”纳赛尔还主张,“工人和企业家、私人经济和国营经济”要进行“合作”,共同走“一条在各种政治和社会意识形态里实现民主化的道路”,要“建立合作的社会主义社会。政府和资本家合作,工人和资本家合作。”《全国行动宪章》中也指出要实现“走向民主合作的社会主义的创造性的先进变革”。最后,以“社会主义”为最终目标,反对共产主义。
在经济上,纳赛尔把公有制与私有制的并存看作是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纳赛尔强调社会主义“应由人民掌握所有生产资料”的同时,“人民必须控制一切生产资料并不是指生产资料都要实行国有化,取消私有制,也不是侵犯私有制合法的继承权,而是要一方面建立强有力的国营部门,统筹各方面的发展步伐,承担经济发展计划的主要任务;另一方面允许不剥削他人的私营部门的存在,为发展总计划做出贡献。这两个部门都应由人民控制和指挥。”纳赛尔把私人所有制划分为“剥削所有制”和“非剥削所有制”,前者是剥削劳动人民的,要予以坚决的打击和消灭;后者则要保护,因为它能发挥“为国民经济服务的作用”。按照在下的理解,纳赛尔口中的“剥削所有制”指垄断的资本财团,“强有力的国营部门”意味只有国营企业可以垄断关乎国计民生的行业。也就是鼓励民营企业,但不能私人资本垄断,一种非常熟识的感觉。
纳赛尔有如此深厚的理论基础,加上1956年苏伊士运河国有化导致以色列 — 英国 — 法国三方联合入侵,埃及独自抵挡了英法和以色列的入侵,使纳赛尔成为阿拉伯世界不可动摇的民族英雄,“1956一1967年这段时间,埃及如同它的过去一样,再度成为阿拉伯世界治理和意识形态的中心,这时,阿拉伯世界的思想都围绕着阿拉伯主义即纳赛尔主义转动”。开罗“空前未有地更加成为阿拉伯世界的中心,成为席卷中东和北非沿岸新民族主义的源泉”,纳赛尔也被誉为“当今的萨拉丁”,纳赛尔主义广为流传。
纳赛尔认为是发挥“导致我们周围的各种倾向的巨大潜能的爆炸”作用的时候了,着手推动埃及领导下的阿拉伯统一。在苏伊士运河危机后一年半,即1958年,在纳赛尔的领导下埃及与叙利亚合并组建成立阿拉伯联合共和国。随着阿联的建立,激进的民族主义思想和泛阿拉伯社会主义革命运动获得了新的推动力。阿拉伯民族主义革命者期望和鼓励其他阿拉伯国家的人们起来推翻现政权加入阿联,很快在黎巴嫩国内阿联的支持者与反对者之间爆发了一场流血的内战。反对纳赛尔与阿联的被开罗冠以“反动派”和“帝国主义代理人”的标签,并且阿联秘密组织了几场旨在推翻阿拉伯世界君主和保守政权的阴谋”。
成立阿拉伯联合共和国
为了自保,也门伊玛目艾哈迈德很快将他的国家融入阿联,组成阿拉伯联邦。约旦与伊拉克这两个哈希姆家族统治的国家也联合起来组成它们自己的联邦,但很快联邦便解体了,原因是由卡塞姆领导的军人政变推翻了巴格达的君主政权。后来的事实证明,卡塞姆有他自己的计划,他既不愿加入阿联也不愿接受阿拉伯革命阵营中纳赛尔的领导。
其他君主制国家决定联合自保,沙特致力于推翻埃及 — 叙利亚的联合。沙特认为阿联威胁到自己的王位,是纳赛尔领导下阿拉伯统一的开始,对这一联合提出异议。此前,沙特国王已感到纳赛尔主义的威胁。1957年,沙特派兵支援约旦国王解散亲埃政府,并达成协议向约旦支付补助金。纳赛尔愤怒之余,宣称“各个阿拉伯国家的社会主义革命是阿拉伯统一的基础”,矛头直指以沙特为首的保守派君主国。而沙特不甘示弱,外交支出逐年增加,从1960年的一千九百万沙特里亚尔增至1966 — 1967年度的五千六百万里亚尔,据报道,它曾提供给叙利亚高级军官阿卜杜 勒·哈米德·萨拉吉二百万英镑,并允诺如果其暗杀了纳赛尔和推翻了埃及 — 叙利亚联合,让其作叙利亚总统。这一举动使沙特和其他阿拉伯君主政权长期以来成为阿联电台和报纸攻击的对象。
直到1961年9月,一批叙利亚军官由于不满纳赛尔的社会主义政策,打破了与埃及的联合。经历了叙利亚分离主义的挫折,纳赛尔决定通过降低与伊玛目艾哈迈 德的联盟程度,揭露也门传统的君主政权,消除国内社会主义重建的障碍。然而,纳赛尔泛阿拉伯主义联合的梦想仍在持续。纳赛尔主义者和激进的阿拉伯民族主义者认为要想实现阿拉伯统一就必须先推翻阿拉伯君主、保守政权的统治。泛阿拉伯民族主义者不相信双方可以和平共存,坚持在阿拉伯世界举行革命。革命对他们来说已不仅仅是国家内部事务,它已是一项泛阿拉伯使命。结果是,由沙特领导的阿拉伯保守君主政权处于防守地位,时时感到来自纳赛尔激进主义的威胁和纳赛尔谋求阿拉伯世界领导权的野心图谋阴影的笼罩。
为了对抗纳赛尔激进主义和革命的社会主义,当时任内务大臣的费萨尔提出将伊斯兰作为反击的思想意识武器。1962年5月,沙特政府在麦加发起召开了国际伊斯兰会议,寻求同存在于阿拉伯和伊斯兰世界的激进主义、世俗主义斗争的策略。来自穆斯林世界的宗教组织和个人参加了这次聚会。为了压制纳赛尔的激进阿拉伯民族主义,会议宣布“那些不承认伊斯兰教,并在民族主义的幌子下歪曲伊斯兰教义的人员是那些将自己的光荣同伊斯兰教的光荣联系在一起的阿拉伯人的最凶恶的敌人”。会议在结束时决定成立穆斯林世界联盟,总部设在麦加。建立泛伊斯兰联盟遭到埃及的坚决反对,纳赛尔斥责费萨尔是阿拉伯事业的叛徒,抨击泛伊斯兰联盟是英美的阴谋,目的在于分裂阿拉伯世界,破坏阿拉伯的团结。
1970年9月,埃及總統納賽爾與亞西爾·阿拉法特和費薩爾國王參加阿拉伯首腦會議
虽然世俗的纳赛尔主义与泛伊斯兰主义势成水火,但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纳赛尔主义和新泛伊斯兰主义也肩负着相同的使命,有着一致的斗争目标:对内两者都主张团结,对外反对帝国主义,反对殖民主义,反对共产主义,反对犹太复国主义。因此初期他们有一段蜜月期。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信仰的颠覆(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