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欣儿出门散步,看到满树的紫藤花开了。在家乡被当做观赏植物的紫藤,在此地一到春天便开得漫山遍野。马路边,树林子里,到处都是, 依树而长,高高低低,虽然无甚造型,可每一株都生命力旺盛,开得灿烂无比。
记得孩子们小时候,有一年春天,父母来探亲,看到小区外一树一树的紫藤花,惊叹不已。妈妈说紫藤花是可以吃的,她在早市上看到有人卖过。
那时宝刚出生,欣儿不过三岁,姥姥带着欣儿过几天就采一袋回家,洗干净,开水焯一下,或做粥,或者煎饼,不管怎样做,总有一种淡淡,甜甜的清香裹在里面,像极了家乡的槐花。
之后的好多年,每到春天,想起来也会带孩子们采几次,虽然清甜的香气还在,可总觉得少了与妈妈同食的那份温馨。
后来搬来现在这个小区,这是个绿化度极高,周围又不乏树林和小溪的小区,奇怪的是竞见不到一颗伸手可及的紫藤树。
周六早上欣儿想去她的学校看一下,学区两周前开启In person 上课,依照自愿原则,一部分学生可以回校上课,欣虽然继续在家网课,但她有几个朋友返校上课了,她也有点心痒难耐。于是早上散步前我们先开车绕学校转了一圈,略略安慰一下她对学校和朋友的思念。
转完学校顺道拐进了附近的Park散步,才看到了这片一树一树触手可及的紫藤花。“妈妈,我们可以摘些回家吃。” 小姑娘的记忆也被打开了。
上一次带孩子采摘紫藤花还是几年前,记得欣那时还是个喜欢Disney公主的小学生,穿一件紫色的小花裙在树丛间跑来跑去,宝还在Kindergarten吧,伸着胖胖的小胳膊小手,踮着脚尖去够比他还高的花串。时间都到哪儿去了?转瞬间欣儿已和我一般高,宝也进中学了。
去后备箱取了购物袋,花儿好嫩,轻轻一掐就是一串,一会儿功夫就采满了一袋。欣说都不记得是什么味道了。拿起一串花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边说着 “Smells so good” 、一边就要往嘴里放,我赶忙叫停,新鲜的花儿不知有没有毒性,得回家先查一下再吃。似乎疫情搞得人格外谨慎起来。
回家不过三五分钟的车程,“新鲜的食材抵得过任何佐料。” 这是哪位大厨说的? 到家后,花儿摘洗干净,用开氷焯过,加鸡蛋,面粉,盐,少许糖,胡椒粉调成湖,上锅煎。几分钟后紫藤花饼煎好了,虽然失了娇嫩的颜色,却依然有鲜花的香气,有一点糯,又带着点丝丝缕缕的甜。我吃得心满意足,有种把春天吃进嘴里的感觉。欣儿也说,“That’s Very delicious!”。
所谓食物,有时吃的就是一份回忆,所以我们总也忘不了小时候的味道。紫藤花于我,除了是一份美味之外,还包含着对亲情的思念和一份对似水流年的追忆。
备注:这个煎饼要趁热吃,凉了后味道就大打折扣。后来查了一下紫藤花的毒性问题,网上的说法还真有点矛盾。
紫藤不仅可以吃花,根和茎同样可以食用。无毒又含有丰富的营养价值。紫滕花含有较多的挥发油,还有许多的营养元素如:尿囊酸、尿囊素、二氢豆甾醇和廿七烷等,可止泻、消肿,还可以治疗腹胀。紫藤的茎叶含木犀草素7-葡萄糖鼠李糖苷、维生素C和芹菜素等成分,可以解毒消肿。(来自网络)
又有一说,紫藤全身都有小毒,食时须小心。但就我的多年吃经来说,花瓣开水焯过再食,应该是没有毒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