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鼓动手Thomas Paine/ㄆㄟㄣ/潘恩（也是United States of 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联合诸州/美国的命名者）、Washington/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华盛顿、Benjamin Franklin/ㄈㄌㄢㄎㄌㄧㄣ/富兰克林是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美国独立革命的不可或缺的领袖[1]，在ㄚㄇㄝㄌㄧㄎㄚ建国之初，除了前5个领导独立运动、成为总统的ㄨㄚㄒㄧㄥㄊㄛㄣ、John Adams/ㄚㄉㄚㄇㄙ/亚当斯（第二任总统）[2]、独立宣言作者Thomas Jefferson/ㄐㄝㄈㄜㄦㄙㄛㄣ/杰佛逊（第三任总统）、“宪法之父”James Madison/ㄇㄝㄉㄧㄙㄛㄣ/麦迪逊（第四任总统）、James Monroe/ㄇㄛㄣㄌㄛ/门罗（第五任总统），第一任财务秘书（部长）Alexander/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亚历山大·Hamilton/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汉密尔顿对于建国也不可或缺，特别影响着ㄚㄇㄝㄌㄧㄎㄚ至今的经济制度和人们的经济生活。

【ㄚㄇㄝㄌㄧㄎㄚ独立后的财政危机】

ㄚㄇㄝㄌㄧㄎㄚ独立的战争胜利（1783年）后，几经辩论，终于制定宪法、组成Federal/ㄈㄝㄉㄜㄌㄚㄦ/诸自治体自由联合式的非集权（汉字译法“联邦”不正确）统一的[3]政府并选出总统、副总统（1789年）。宪法没有提到如何组织行政分支（政府），第一任总统ㄨㄚㄒㄧㄥㄊㄛㄣ仿照大Britain/ㄅㄌㄧㄊㄞㄣ/不列颠的cabinet/内阁形式，任命ㄏㄚㄇㄧㄦㄊㄛㄣ为第一任财务秘书（部长，39个职员）、ㄐㄝㄈㄜㄦㄙㄛㄣ为国务秘书（外交部长，只有5个职员）、Henry Knox/ㄋㄛ_ㄎㄙ/诺克斯为战争秘书（国防部长）[4]，加上顾问性质的“零时工”Attorney General/司法总长（部长）Edmund Randolph/ㄌㄢㄉㄛㄦㄈ/兰道夫（没有雇员，他同时要靠私人的业务赚钱），而副总统基本上不参与行政事务。ㄐㄝㄈㄜㄦㄙㄛㄣ很迟到任，外交事务自然也落到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手中[5]，为此，Woodrow Wilson/ㄨㄧㄦㄙㄛㄣ/威尔逊总统准确地描述道：“当我们回看第一届行政的政策时，我们会想到ㄏㄚㄇㄧㄦㄊㄛㄣ先生而不是ㄨㄚㄒㄧㄥㄊㄛㄣ总统”[6]。可以说，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是“内阁总理”，除了一大堆国内财务和欠款，迫在眉睫的任务是偿还向外国的广泛举债，特别是Continental Congress/大陆会议（没有建国之前不能称“国会”）通过Dutch/ㄉㄚㄔ/荷兰的银行家们向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国王Louis/ㄌㄨㄧ/路易第16的借债，因为ㄈㄌㄢㄙ开始陷入内战、国王ㄌㄨㄧ即使亏损严重也急于收回借款[7]。

ㄏㄚㄇㄧㄦㄊㄛㄣ的工作无异于另一场革命[8]：[一]财经革命，即确立公共财政（收入和支出）的机构、管理政府的公共债务、重建未支付的债务的偿还机制、建立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公共信用以便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以好的条件借债。建立在price of liberty/自由的代价上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债务的性质本来是很强健的，对于ㄚㄇㄝㄌㄧㄎㄚ的信念不断被庄严地誓约，但由于人们对于战争带来的财务没有经验，这7年来没能守约履行债务（1790年1月9日）[9]。发行公共债务遭到普遍的强烈反对，正如ㄇㄝㄉㄧㄙㄛㄣ说的那样：“公共债务是公共诅咒”[10]。

[二]为此目的筹资设立一个中央银行。美国的经济系统不是宪法制造的，…宪法没有强制一个特定的经济系统。[11]一个中央银行可以带来很多益处，通过公共与私人信用的形式促进经济成长。ㄏㄚㄇㄧㄦㄊㄛㄣ的参考模拟是Bank of England/ㄧㄣㄍㄌㄢㄉ银行：正是ㄧㄣㄍㄌㄢㄉ银行的存在才保证了Britain/ㄅㄌㄧㄊㄞㄣ/不列颠从国王专制下独立出来，这在1688年的“Glorious Revolution/荣耀革命”后ㄧㄣㄍㄌㄢㄉ银行帮助国王William/ㄨㄧㄌㄧㄚㄇ/威廉的行政度过黑暗时期显示出来。[12]

在税务问题上，ㄐㄝㄈㄜㄦㄙㄛㄣ和ㄇㄝㄉㄧㄙㄛㄣ以及Randolph/ㄌㄢㄉㄛㄦㄈ坚持严格的“最少最小”宪法权力解释论：宪法上没有写出来转让的权力都保留在state/州或地方政府或个人，所以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无法征收属于州或地方的稳定的房地产税，来弥补征收whiskey/ウィスキー/ㄨㄧㄙㄎㄧ/威士忌酒[13]等刺激饮料税的不足[14]。特别是宪法第10条修正案“The powers not delegated to the United States by the Constitution, nor prohibited by it to the States, are reserved to the States respectively, or to the people.宪法未授予联合诸州、也未禁止各州行使的权力，分别属于各州或人民保留。”宪法上没有任何“bank/银行”词语（授予联合诸州/ㄚㄇㄝㄌㄧㄎㄚ），反对设立国立银行的组成以ㄐㄝㄈㄜㄦㄙㄛㄣ为首的民主共和党派对抗以ㄏㄚㄇㄧㄦㄊㄛㄣ为首的Federalists/ㄈㄝㄉㄜㄌㄚㄦ党派。国会1791年1月20日以39：20投票通过设立Bank of the United States/联合诸州银行的法案，赞同议员们中有33人来自New York/新ヨーク/ㄧㄛ-ㄎ/约克（纽约）、New England/新ㄧㄣㄍㄜㄌㄢㄉ（六个州）、新Jersey/ㄐㄝㄦㄙㄟ/泽西、Pennsylvania/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宾夕法尼亚诸州，代表了这些州的商业银行意愿和利益。

ㄚㄇㄝㄌㄧㄎㄚ的state作为一个政治实体来自独立后的13个殖民地的自治治理政府，相当于欧洲的“国家”，具有独立、至上、完整的sovereignty/主权，从宪法第10条修正案的条文看，没有交出主权的全部，这引发法律上的纠纷。可以参考“The Federalist/《ㄖㄜ 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译注”，这里不能展开注释，但仅仅用含义多岐的汉字“州”（如“只许州官放火”、“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下辖的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的用法）来翻译是不准确的，可能还不如“联邦”的“邦”字合适，在必要的时候应该用汉音元素词母转写为ㄙㄊㄟㄊ。不过，太多的汉音元素词母如“新ㄐㄝㄦㄙㄟㄙ·ㄙㄊㄟㄊ”会带来阅读的不便，在不影响意义理解的时候，也可以并用“州”。

两派都极力游说总统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做最后的判决，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充分听取了民主共和党派的陈述后，把反对意见交到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手里，看他如何反驳。ㄏㄚㄇㄧㄦㄊㄛㄣ1791年2月23日的回复证明他除了管理国家财务的天分，同时也是宪法方面的法务权威[15]，为后代解释宪法留下被反复引用的经典案例。这段话值得认真翻译：“every power vested in a Government is in its nature sovereign and includes, by force of the term, a right to employ all the means requisite, and fairly applicable to the attainment of the ends of such power; and which are not precluded by restrictions & exceptions specified in the Constitution; or not immoral, or not contrary to the essential ends of political society. [16]一个政府所拥有的每一项权力本质上都是主权性的，并且根据这一术语的力量，它包括使用一切必要的和公平适用的手段来达到这种权力的目的的权利；并且它们不受宪法规定的限制和例外而被排除；或不违反道德，或不违背政治社会的基本目的。”一年以后，ㄏㄚㄇㄧㄦㄊㄛㄣ回顾到：“在银行事务上做出了一个强大的立场观点，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我战胜了”[17]。

ㄨㄚㄒㄧㄥㄊㄛㄣ2月25日签字批准法案，联合诸州银行1791年12月开始运营。联合诸州银行发挥了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期待的功能，也暴露出批评者们担忧的缺欠。1811年1月，法案的20年期限到期时，House/众议院以65：64、Senate/ㄙㄝㄋㄚㄊㄜ/元老院（现在美国的参议院、法国、日本的上议院都用这个名称）以11：7决议不再延长其有效期。看起来，联合诸州银行作为ㄚㄇㄝㄌㄧㄎㄚ中央银行寿终正寝了，其实不然，国会不延长的表决反映的是对于联合诸州银行的运作的滥用的不满，但ㄚㄇㄝㄌㄧㄎㄚ中央银行的价值、功能依然存在，它还会（改换名目）东山再起[18]。

[第三]以金（24.75 grain/粒）和银（371.25 grain/粒）为材料创制US dollar/ドル/ㄉㄛㄌㄚㄦ/美元硬币取代市面上流通的外国（Spain/ㄙㄆㄞㄣ/西班牙[19]、ㄅㄌㄧㄊㄞㄣ、ㄈㄌㄢㄙ、甚至Portugal/ㄆㄛㄦㄊㄨㄍㄚㄦ/葡萄牙的）通货和地方银行发行的各种纸币（1791年1月28日铸造报告[20]）。美元的创制很快成为ㄚㄇㄝㄌㄧㄎㄚ统一市场上流通的唯一交换媒介（1795年），帮助了ㄚㄇㄝㄌㄧㄎㄚ的急速扩张和国际贸易，超出了ㄏㄚㄇㄧㄦㄊㄛㄣ的预期。当然，任何新兴的国家都会发行货币，不算是财务大臣ㄏㄚㄇㄧㄦㄊㄛㄣ的独特贡献。

[第四]整顿、提供、促进银行系统（包括州立的）的确立：1789年只有3个孤立的地方银行，1795年有20个银行（包括5个联合诸州银行的分店）形成初步的互相联系的银行系统；整顿、促进、扩张securities/证券（债卷、股票）市场：1789年前不存在“有组织的”证券市场，1795年在Philadelphia/ㄈㄧㄌㄚㄉㄜㄦㄈㄧㄚ/费城、新ㄧㄛ-ㄎ、Boston/ㄅㄛㄙㄊㄛㄣ/波士顿的证券市场被组织规范起来、前两地新开了股票市场；促进商务corporation/公司成长：1780年前有5个chartered/得到特许（执照）的公司，1781-1790年：28个，1791-1795年：114个，1796-1800年：181个。[21]

“He smote the rock of the national resources, and abundant streams of revenue gushed forth. He touched the dead corpse of the Public Credit, and it sprung upon its feet. The fabled birth of Minerva, from the brain of Jove, was hardly more sudden or more perfect than the financial system of the United States, as it burst forth from the conceptions of Alexander Hamilton.他敲击国家资源的岩石，收入就源源不断地涌出。他触碰公共信贷的死尸，它就站立起来。传说中诞生于Jupiter[Iūpiter]/ㄧㄨㄆㄧㄊㄜㄦ/朱庇特的大脑的Minerva/ㄇㄧㄋㄜㄦㄨㄚ/弥涅耳瓦（密涅瓦），也不比联合诸州的金融体系更突然、更完美（地出现），因为它是从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ㄏㄚㄇㄧㄦㄊㄛㄣ的构想中迸发出来的。”（Daniel Webster,1831)继ㄉㄚㄔ、大ㄅㄌㄧㄊㄞㄣ之后，ㄚㄇㄝㄌㄧㄎㄚ成为第三个建立起近代财政的国家，为此后的急速扩张提供了财政基础[22]。

【ㄚㄇㄝㄌㄧㄎㄚ式资本主义的创始人】

ㄏㄚㄇㄧㄦㄊㄛㄣ的移民与出身背景（包括可能的“私生子”出生）加上决斗与婚外恋情（以及有人声称是他的“私生子”）为新兴的ㄚㄇㄝㄌㄧㄎㄚ建国带来了别的“建国之父们”不可能想象的性格和动力，也加速了他的政治生涯陨落。他的政治幸运在于“伯乐”ㄨㄚㄒㄧㄥㄊㄛㄣ的慧眼提携和靠山支持。ㄨㄚㄒㄧㄥㄊㄛㄣ1799年死后，他如果“识时务”退出意义不大的政治权术，他的个人命运与身后的评价会大不相同。怪不得ㄨㄧㄦㄙㄛㄣ说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是“一个伟大的人，但不是一个伟大的ㄚㄇㄝㄌㄧㄎㄚ人（政治家）”[23]。

在公共事务之外，他在新ㄧㄛ-ㄎ的律师业务和银行业务正是当时人们反感的ㄅㄌㄧㄊㄞㄣ式资本主义的“black, unfathomable art/不可理解的黑箱操作”，他与合伙人John Jay/ㄐㄟ/杰伊(The Federalist/《ㄖㄜ 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作者之一)1801年创立的Bank of New York/新ㄧㄛ-ㄎ银行成为最早在新ㄧㄛ-ㄎ股票交易上市的股份公司，是他的最持久的纪念碑，带动新ㄧㄛ-ㄎ成为ㄚㄇㄝㄌㄧㄎㄚ的财政、金融中心。

正如人们对第一、第二联合诸州银行、新ㄧㄛ-ㄎ银行的命运与评价一样，有人认为近代ㄚㄇㄝㄌㄧㄎㄚ社会无所不在的金融服务和国际美元地位应证了ㄏㄚㄇㄧㄦㄊㄛㄣ的天才预见和创制；有人把今天充斥ㄚㄇㄝㄌㄧㄎㄚ生活的金融控制、滥用、危机归罪于ㄏㄚㄇㄧㄦㄊㄛㄣ冒犯释放出来的social sin/社会性ㄙㄧㄣ/内在固有的缺欠/先天不足（“原罪”这个汉字译法不对，“罪”是指对既存的明确的规范的违犯）。例如，钱的问题对于任何具备合理的好奇心、勤勉与智力的人，没有任何不能理解的[24]。传统的观点认为：金融行业提供服务增加贸易的有效性、促进积蓄与财富积累、减少风险。[25]但是，财经行业从经济体系吸收大量资源却没有对财经行业以外的经济有多大贡献；财经以外的行业也加大投入财经投机，削弱了劳务的需求、减少了劳动者们的议价权力；曾经由公司、政府等承担的风险转移到家庭，加快了财经产品的消费，加速了财富的不平等。[26]

作为Hume/ㄏㄩㄇ/休谟的学生，ㄏㄚㄇㄧㄦㄊㄛㄣ信奉个人利益是国家的指针[27]，“every man ought to be supposed a knave and to have no other end, in all his actions, but private interest. By this interest we must govern him, and by means of it, make him cooperate to public good, notwithstanding his insatiable avarice and ambition./每个人都应该被视为恶棍，他的一切行为除了个人利益之外没有其他目的。我们必须根据个人利益来管理他，并利用个人利益让他为公共利益而合作，尽管他贪得无厌、野心勃勃。”“滥用(银行和公司)是因为它们具有固有的好处”。但是，ㄚㄇㄝㄌㄧㄎㄚ的经济制度、金融系统、以及广泛的企业治理必须同时具备越来越复杂的法制体系、社会规范的近代化，远远无法完善地“管理”恶棍们，所以必然出现一个 "new American oligarchy,…a group that gains political power from economic power and then uses it for its own benefit./ㄚㄇㄝㄌㄧㄎㄚ新寡头集团，……一群利用经济实力获得政治权力，然后利用其为自己谋利的群体。”[28]

后来的阴谋论者主张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接受了ㄅㄌㄧㄊㄞㄣ的贿赂（因而推行ㄅㄌㄧㄊㄞㄣ式资本主义体制），但同时代与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打过生意交道的人觉得他对金钱淡漠：“ㄏㄚㄇㄧㄦㄊㄛㄣ先生最被普遍认同的一个特征是对金钱不感兴趣，这在哪里都很少见，在ㄚㄇㄝㄌㄧㄎㄚ更是难得，尽管他当时的（律师）业务非常赚钱”[29]。ㄚㄇㄝㄌㄧㄎㄚ“宪法之父”ㄇㄝㄉㄧㄙㄛㄣ相当于ㄚㄇㄝㄌㄧㄎㄚ的?ριστοτ?λης[Aristotelēs]/ㄚㄌㄧㄙㄊㄛㄊㄝㄌㄝ-ㄙ/Aristotle/亚里士多德；ㄏㄚㄇㄧㄦㄊㄛㄣ就是ㄚㄇㄝㄌㄧㄎㄚ的Machiavelli/ㄇㄚㄎㄧㄚㄨㄟㄌㄧ/马基雅维利。正如理解近代世界必须理解ㄇㄚㄎㄧㄚㄨㄟㄌㄧ一样，要理解ㄚㄇㄝㄌㄧㄎㄚ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和财务体系，必须理解ㄏㄚㄇㄧㄦㄊㄛㄣ。

【The US Federal Reserve Bank/ㄚㄇㄝㄌㄧㄎㄚ·ㄈㄝㄉㄜㄌㄚㄦ储备银行】

联合诸州银行于1816再次复活，20年后再次进入冬眠（还会复苏）。1913年成立的US Federal Reserve Bank/ㄚㄇㄝㄌㄧㄎㄚ·ㄈㄝㄉㄜㄌㄚㄦ储备银行（简称Fed/ㄈㄝㄉ）也主要是新ㄧㄛ-ㄎ（纽约）的大型私立商业银行的产物[30]，取名“ㄈㄝㄉㄜㄌㄚㄦ”而不是“国立”、“中央”，只是对外显示“非中心化”[31]。第二联合诸州银行与ㄈㄝㄉㄜㄌㄚㄦ储备银行（ㄈㄝㄉ）都具备ㄏㄚㄇㄧㄦㄊㄛㄣ构想的公-私（官-民）一体的中央银行的固有“好处”和矛盾性质。要理解这一特征，需准确译注它的corporation/法人团体性质，不同于（非赢利）政府机构或（盈利）公司。这种被广泛采用的“第三sector/セクタ/形态”有很多滥用弊端[32]，除了在中央层次“非有不可”，越少运用越好。

【进一步译注的展望】

ㄏㄚㄇㄧㄦㄊㄛㄣ的远见超越别的“建国之父们”使ㄚㄇㄝㄌㄧㄎㄚ正好迎接工业化革命的到来，不愧为ㄚㄇㄝㄌㄧㄎㄚ资本主义的设计者。“今天，我们无可置疑地继承了ㄏㄚㄇㄧㄦㄊㄛㄣ（规划）的ㄚㄇㄝㄌㄧㄎㄚ”[33]。但是，“虽然ㄚㄇㄝㄌㄧㄎㄚ人们在19世纪后期崇敬ㄏㄚㄇㄧㄦㄊㄛㄣ为ㄚㄇㄝㄌㄧㄎㄚ资本主义的开创者，20世纪以来，这种崇敬变为一种liability/（原罪）责任”[34]。从财经领域就看到资本主义自从ㄚㄇㄝㄌㄧㄎㄚ自建国以来就是“intrinsic good/固有好处”和social sin/社会性内在缺欠（原罪）的矛盾统一体，而准确译注理解ㄏㄚㄇㄧㄦㄊㄛㄣ，对于理解现在的ㄚㄇㄝㄌㄧㄎㄚ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金融体系，包括企业治理和规范企业活动的ㄈㄝㄉㄜㄌㄚㄦ机构如US Securities Exchange Commission/ㄚㄇㄝㄌㄧㄎㄚ证券交易委员会等的作用与运作，受益良多、必不可少，有待进一步扩展[35]。

另外，从政治学者的方法论视野看，“什么造成了金融政治难以理解？简而言之，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大学把经济学研究与政治学分离开来。”[36]也就是说，断绝了欧洲政治经济学的经典传统。除了ㄏㄩㄇ，还需要Adam Smith/ㄚㄉㄚㄇ·ㄙㄇㄧㄙ/亚当·斯密、Max Weber/ㄨㄟㄅㄚ-/韦伯[37]等经典政治历史经济学的综合视野来译注ㄚㄇㄝㄌㄧㄎㄚ的社会系统。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24年6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