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立其诚 辞达而已矣 行其所当行 止于不可不
人世很耐想 白说也得说 我思故我在 枝繁月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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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奇程断想
(2021-09-25 07:13:22)
下一个
- 记得先严说“共患难”与”共安乐”,感叹世事(政治,组织,单位……等等)对亲人朋友间相处的影响力之强横。
- 母亲自道,过去每逢父亲遭遇逆境,自己的病就都没了——精神镇定,全力应对。六六年父亲被造反派掳走,人身全无保障,家中一无支持(子女也在参加“文革”运动),外人也不可能有任何帮助,母亲只能凭一己之力去跟强势交涉,最终将父亲要回来。而一到父亲境遇转顺,投入工作并乐在其中的时候,母亲精神辄垮下来,以致不能支撑。九十年代,父亲写下《“蓝宝石”婚日自言志》云: “丽日无妨各自飞,风雨来时紧相偎。一万六千同林日,筑得暖巢有依归。”其中透露的就是以上历史。这是否一种典型的“共患难容易而共安乐难”?
- 二十世纪世界变化多,中国人在中国凡是活过来的都未能免于折腾。战乱时的折腾就不必说,四九年后,社会上的折腾也如战乱,是横来的,你不找它,挡不住它要找你。
- 看老人们几十年前写给组织的自传,除了叙述经历,都加上检讨错误思想一笔,仿佛说到参加革命加入组织的事,平实地自述过往就是自我表扬,必须用自批自责平衡一下,才算是对组织忠诚,否则就怕组织看了会难过——难以踏实,难以维系?
- 或许是世道给人的影响,它造成了一种人心障碍,是一道坎,似乎日长无事就不能安心,享受生活等于罪过,好像只有让人觉得我在受苦才对才好,等等。
- 有人以为,战后西方人多成了“太平犬”,生活太少波澜。其实,“乱世人”知否知否:中国的乱世是当道者有需要时自己折腾出来的,下民心里应当明白,勿以乱世为常世。记住胡耀邦对他儿子说的:我们这个国家应当成为一个正常的国家。
- 时过境迁,现在的人不再看过去的人是怎么过来的,在“新常态”之下,人人关心的内容早就不是“乱世人”念念不忘的那些事情了。“逢甲子,述烟尘。何灾何患幸如今。”眼前生活能安定,身体能无大恙,这样的健康长寿是皆知难能的,要珍惜,要保持好身体和营养,还要在好身体上加上好的精神,也就是自重自励,不自哀,不自弃。有尊严的生活为人人所盼望,因此要提醒自己:对别人的尊重和看顾同时即满足自尊的需要,也是自尊的体现。
- 西方人的上帝和中国人的老天,都是说人生在世,皆知上面有一种更高的力量,非人力所能控制。所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是说人类本属生物,求生谋生乐生,无非顺其本性,而代复一代,人总在追求更高的灵性,要超出一般生物,换一个词,就是总在追求文明(文明准绳也在不断变化提高)——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
- 活在当下每一天。记着对上苍感恩戴德,胸中才会有持续稳重的平安与智念。
(2015某日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