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圆觉经》,
到最后说起了三净观,虎头蛇尾。
我写《大圆镜智》的时候, 还调侃说, 一定是佛心理有点烦了。
一连十二位大菩萨, 都问些不开窍的问题, 佛连着用不同的方式解说了十二遍, 还是不开窍, 所以佛就不说第一义了, 改说方便法。
佛说《楞严经》,也是虎头蛇尾。
从第二十六页用丝巾给阿难打了六个结以后,
《楞严经》就不必再看下去了。
佛已经绝望了, 投降了, 放弃了。
《楞严经》剩下的, 从戒定慧到最后, 全是方便法, 佛不再讲第一义了。 佛一定在心里大喊:“天啊, 天啊, 他们怎么这么笨!”
既然剩下的全是方便法,
我就不用再讲下去了,
会说方便法的人, 到处都是, 我就不凑热闹了。
所以这一篇, 是这本《佛顶楞严》的最后一篇文章。
这最后一篇, 就来说说戒定慧吧。
佛说:“摄心为戒, 因戒生定, 因定发慧, 是则名为三无漏学。”
一说起戒定慧, 我就想起了六祖慧能。
大家如果有读过《六祖坛经》,
就知道六祖是个文盲, 厨房打杂的下人, 也没有出家。
五祖的首席大弟子是神秀, 文学素养高, 佛学造诣也无人可比, 说起法来引经据典, 头头是道, 而且任劳任怨跟了五祖二三十年, 所以是众望所归。
所有人都想当然五祖会把衣钵传给神秀大师兄。
可是五祖把衣钵传给了刚到寺里没几个月的慧能。
五祖半夜传了衣钵, 要慧能连夜过江逃命。
众弟子发现以后, 千里追杀, 来夺衣钵。
慧能抱头鼠窜, 躲在深山老林十几年, 与猎人为伍。 直到十几年后, 才悄悄出山, 跑到最南边的广州出家。
你要知道, 广州那时是南蛮之地, 无人要去的地方。
后来众弟子拥戴神秀为六祖,
于是一时间出现了两个六祖,
从此禅门出现了南北两宗, 互相叫骂。
北宗骂南宗的祖师是个文盲, 不学无术, 误人子弟。
南宗骂北宗不是正统传承, 根本是伪政府。
北宗得知慧能出现在广州之后, 还派出杀手行刺。
只是杀手到了广州之后, 听了几次慧能的说法开示, 心悦诚服, 按现在的说法, 起义了, 呵呵。
我把《六祖坛经》中关于戒定慧这一段摘录于下。
志诚再拜曰:“ 弟子在秀大师处学道九年,不得契悟;今闻和尚一说,便契本心。弟子生死事大,和尚大慈,更为教示!”
师曰:“吾闻汝师教示学人戒定慧法, 未审汝师说戒定慧行相如何? 与吾说看。”
诚曰:“秀大师说,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慧,自净其意名为定,
彼说如此,未审和尚以何法诲人?”
师曰:“吾若言有法与人,即为诳汝。但且随才解缚,假名三昧。如汝师所
说戒定慧,实不可思议,吾所见戒定慧又别。”
志诚曰:“戒定慧只合一种,如何更别?”
师曰:“汝师戒定慧,接大乘人;吾戒定慧,接最上乘人。悟解不同,见有
迟疾;汝听吾说,与彼同否?吾所说法,不离自性;离体说法,名为相说;自性
常迷,须知一切万法,皆从自性起用,是真戒定慧法。”
听吾偈曰:
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疑自性慧,
心地无乱自性定,不增不减自金刚,
身去身来本三昧。
诚闻偈悔谢,乃呈一偈:
五蕴幻身,幻何究竟?
回趣真如,法还不净。
师然之。复语诚曰:“汝师戒定慧,劝小谤智人;吾戒定慧,劝大智根人;
若悟自性,亦不立菩提涅盘,亦不立解脱知见。无一法可得,才能建立万法;若
解此意,亦名菩提涅盘,亦名解脱知见。见性之人,立亦得,不立亦得,去来自
由,无滞无碍;应用随作,应语随答;普见化身,不离自性,即得自在神通,游
戏二昧;是名见性。”
志诚再启师曰:“如何是不立义?”
师曰: “自性无非、无疑、无乱;念念般若观照,常离法相,自由自在,纵横尽得,有何可立?自性自悟,顿悟顿修,亦无渐次,所以不立一切法。诸法寂灭,有何次第?”
志诚礼拜,愿为执侍,朝夕不懈。
什么是戒定慧?
佛说了,
六祖慧能也说了,
我也来说说:“又不能当饭吃, 又不能当衣穿, 又不能擦屁股, 要戒定慧做什么?”
你到底要戒定慧做什么?
你说, 你说, 你说!
你敢说出来,
我就给你一巴掌, 打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