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了然

坐拥两岸,皆不相属,看潮来潮往,记花开花落,尝人情冷暖,忆往昔岁月,愿此生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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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居 (二十七) Swansea的争斗之十

(2021-12-09 11:32:52) 下一个

(二十七)Swansea的争斗之十

拿了三年的续签,梁大夫很有些吃味地说,看来老板他们两口子对你还真是不一样啊。我只能装傻说,听说公司好多大夫都是给的三年呢!

哪好多啊?你之前就俩!他愤恨地说,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是按的什么标准!医术吗?扯淡!

他一向以至少是公司第一大夫自居,续签的时候只给了他两年,我的三年无疑是在拱火,只能哄着他说,就因为您医术太高了,老板他们肯定是怕您给人家撬走了才拿工签圈着您哪。

他这才收了些火气,说,真还有很多大公司要我去,真够狠的他们!落下个半年,我嫌麻烦,也懒得走了!但留人也不该是这种留法嘛。

那个周末老板下来店里,面授他为地区经理,管辖整个威尔士的店面,才算真正安慰了他。

整个威尔士地区就两家店,京太那里哪容得下别人插手,老板还交代了店里具体的事情还是店经理负责,说到底,也就是允了个他一个空头衔,工资也没说多涨一分钱,我不太明白他为啥笑得那么开心。但既然他高兴,总是好的,我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

没成想,他上任后给老板的第一条建议,就是店里有些草药没怎么用,是巨大的浪费,今后公司得把这算在定药人的身上,才能堵住窟窿。

我听得只想笑,当初不知道是谁抱怨草药品种不全,让他不好开方的。要是这样是针对我的话,以后就让他自己定药好了,能为难到谁啊。

不知道老板那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就听他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

他挂了电话回头看我,我当什么也没听到,笑嘻嘻地去招呼站在店门口有些迟疑的中年妇女。

原来是准备续签下来后就回国休息的,因为open university学习的事,只能往后延。

星期天和川妹妹上班,有个男人推着小孩车进来,说他妻子在我们这作治疗,问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我边问他妻子的姓名边去看预约本,川妹妹碰了碰我胳膊肘,直接笑着告诉他还没呢,他妻子还在作治疗。男人抬手看看表,说治疗时间不是三十到四十分钟吗,现在都一个小时了。川妹妹让他坐下来等,他说他还是再四处转转,小孩子坐不住。

等他离开,我拿着预约本问川妹妹,她说,是的,就是那个赫本。(赫本是我们给她的外号,一个小巧玲珑十分标致的女人,很有些像奥戴利-赫本。)

川妹妹进去催,出来跟我说梁大夫在治疗间里,她就在门外问了一下。梁大夫知道不是因为有新病人后说快了。

男人又回来问了两次,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我和川妹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陪着傻笑。

四十分钟后,病人终于被放了出来,连预约都没约,急冲冲地和她老公走了。梁大夫问,诶?怎么不预约啊?我这么卖力地伺候她给她按摩!没人回答他,他站在那好半天,有些无趣,进去了。我和川妹妹只能摇头。

果然,如我俩所料,赫本再也没有回来治疗,也没有来退她的针灸疗程。

川妹妹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个斑秃的女病人。能忘吗,简直就是在我的监工下才给做的梅花针。梁大夫边做边抱怨说恶心,我说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咱们是大夫,还是给人打工的大夫,选不了病人。他呵呵干笑。

川妹妹说,这女人吧,看来还真是丑不得,否则连看病都受歧视。太漂亮了吧,是惹祸,但至少选择权在你手里,好就去,不好就换一家,好过被人踢来踢去。可不就是这个理!

台湾女孩子终究还是离开了,因为来了另一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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