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敬鬼神而远之,流传甚广甚远。上面三句孔夫子对于鬼神的看法和态度,与前面的性相,近也;习相,远也是一脉相承的。对于鬼神,孔夫子不言先验的存在与否,不言信与否,不言灵验与否,而言敬而远之。再进一步,孔夫子言行合一,鬼神之言不能知不能行,非鬼神之言亦不能知不能行,这才言敬而远之。
今人论鬼神,只言信与否。鬼神,超越了人的经验,用康德的话来说就是超越了知性的界限,属于信仰的范围,因此只能言信与否。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跟康德的鬼神超越知性界限在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但孔夫子比康德走的更远,不言信与否,只言敬而远之。
对于鬼神之论,当你穿越生命的迷雾,参透生命演化的本相后,你对鬼神之论就会超越敬而远之:神不是不可思议,而是生命演化的必达阶段,是生命演化到多态时的某种生命形态。当生命演化到多态时,目前人对神的种种理解会在那时变成现实的实现。
神与灵魂之说,只是超越了目前人类经验的界限,随着人类探索脚步的前进,终究会触及到神与灵魂的领域,只是到那时候对此已经不在不可思议,而是触手可及的习以为然。因为当生命演化到多态时,神与灵魂已经进入可知可行的范围。
孔夫子以学而时习之而达天命之无限,当然其已经参透生命的本相,因此孔夫子才能比康德走的更远,不言信与否,而言敬而远之。因为孔夫子的言行合一限制其只能言到敬而远之。
康德是大德大哲,但其实没能参透生命演化的本相,或许是其对理性认知界限的限制同时也限制了其思维的无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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