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的魅力

道成了肉身,丰丰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魅力四射,令我折服
个人资料
正文

二十多年的苦苦追寻,如今有了答案 /冯伟( 91级地球物理系/经济系)

(2021-01-07 21:16:04) 下一个

二十多年的苦苦追寻,如今有了答案

/冯伟( 91级地球物理系/经济系)

01 追求高尚,却颓废地活着

我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受到的家教很严格。在学校里接受无神论、进化论教育,并对此一直深信不疑。

我信主后才知道,我的奶奶是基督徒,1949年之前曾在天津基督教女青年会的学校教书。我的叔叔后来告诉我,他小时候曾跟着妈妈去教堂,参加儿童诗班。奶奶在文革末期因脑溢血去世,那时我还很小,没有机会听奶奶讲起福音。我后来也见过爷爷读《圣经》,但他从没跟我谈过基督信仰。

80年代初,作为知识分子的父亲出国进修。父亲在美国有时也去西人教会,主要是为学英文,了解北美文化。他两年半以后回国时,虽然没信主,却带回许多中英文对照的基督教读物,希望我藉此学习英文。我记得有次拿起一本小册子,题目是《进化论可信吗?》,我立刻扔到一边,心说:“基督教太愚昧了,连进化论都不相信。”

80年代末发生在中国的zheng;zhi风波,我作为一个高中生也投入其中。亲眼见到许多学生、市民怀着满腔理想热情走上街头。那时大家彼此支持互助,无私解囊;甚至街头车辆相碰,原本要大打出手的,也是彼此微笑致意后,各自离开。

六月初那一夜的血腥与恐怖,展现出人性中丑陋的一面。这样的丑陋和残酷来自社会从上到下各个层面,包括许多人讲违心的假话,见风使舵,只为自保。那时我处在一种理想的幻灭中——多年来被灌输的伟大理想和主义被血腥的现实彻底压垮了,而自己所盼望见到的现代文明、秩序与公义更是遥不可及。

在那样的失望与彷徨中,我的一位老师所坚信的人文主义观念给了我很大的触动。我立志做一个善良、高尚的人,尽自己的努力去影响、改变周围的人、改变这个社会。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乘公共汽车时,售票员多找给我钱,我都一定如数归还。当时我的同学们都说我是个高尚的人,甚至一次几位同学搞恶作剧,都不忍心骗我。我心中很是高兴且得意,也愿尽力保持自己的高尚。

1991年,大学头一年新生在信阳陆军学院军训。我很快被选为中队的团支部副书记,这是个很有希望的位置,团支书就是教官我们区队长。教导员和区队长多次暗示我积极争取入党,我对如此优待受宠若惊,也愿积极靠拢表现。一次晚饭后几位中学同学在饭堂外遇到聊起来。一位同学随口说:“我最看不起那种人:上街游行喊口号很起劲,现在又积极靠拢组织。”我一听脸刷地就红了,心想这不就是我吗?我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我彻底打消写申请书的念头,并下定决心“军训认真参与,政训玩世不恭”。领导对我一年到头也没有写入党申请很是失望。冬天大雪后更是和几位同学违反纪律在陆院操场上堆起一人多高的金字塔,叛逆的性格可见一斑。

军训结业前,我们有一次长途拉练行军,从河南信阳到湖北大别山老区,再走回来。有一天停在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庄歇脚。我们几个人无意中走进村里一间简陋的大屋子,原来是间教堂。桌椅很破旧,旁边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耶稣画像。令人惊异的是,在这样一个破败的村子里,在耶稣画像前却摆着很多花。我一年中除了寒假,看到的大多是“直线加方块”,这次突然看到这么多的花,感到格外美丽。村子里的人虽然衣着破烂,但教堂门口的老乡脸上却洋溢着很自然、很美的笑容,热情地看着我们这些戴眼镜的“军人”。直到今天,那幕场景常在我眼前,不能忘却。

我在陆军学院开始抽烟,那时能够偶尔去区队长宿舍一起抽烟吹牛也是一点小小的特权,很是得意。回到北大后,更是抽烟喝酒讲脏话,与一群朋友胡混,越来越堕落。而妈妈每次问到我有没有抽烟,我就骗她说没有。又招来同学在宿舍打麻将,与管理宿舍的楼长大爷争吵,弄得这些离退休的师级、军级老干部也无可奈何。

我就读的是地球物理系大气空间天文专业。我的数学并不好,除了天文学考得不错之外,对其它的课程没有太大兴趣。学习是能混就混,现在每次想起,总觉得浪费虚度了许多光阴在无聊、颓废的事情上。

我虽然追求高尚,但发现许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却仍然在做!

02 实践理想,遭遇骨感现实

也许因本专业与地球、大气有关,那时我开始对环境问题感兴趣,去选城市环境系的课程。当时宿舍里人人都在看科学家霍金(Stephen Hawking)所著的《时间简史》,因与我们专业密切相关。读罢,令我们仰望浩瀚星空时,不得不认真思考宇宙起源的问题。原来,所谓“宇”是无限的空间,“宙”是无限的时间,看来都是错的。科学也承认宇宙是有边界的,时间也是有开始有结束的。那么宇宙之外还有什么?时间如何开始的?是谁创造的?我不知道。

当时正是邓小平南巡刚过两年之后,中央正式提出了建立市场经济。我一心想转学非常热的经济学。经过艰苦的努力、考试,终于和另外几位同学一起成功转到经济系学习。转系成功,同学亲友们很是羡慕,但当我打开新领到的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学生证时,第一个感觉不是应当有的兴奋与骄傲,而是一种很深的、莫名的失落:“这又怎么样!”

随着经济的发展,当时中国的环境问题已是日趋严重。“可持续发展”、“适合人类居住的地球”等思想深入我这人文主义者的内心,我又接受了环境主义的思想。因此在经济学中,我为自己选定一个方向:环境经济学,并定立了人生的座右铭:“为人类生存效益的最优化而努力”。我也相信这个目标不仅是从环境经济管理的角度,更是从社会、人文关怀、制度建设等许多方面达成的。我为自己更能够通过所学,为此做出贡献,深感自豪。

学校里有一些社会公益组织,最有名的是刚成立不久的“爱心社”。但我觉得他们的“献爱心”活动只是小儿科,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认为支持贫困地区失学儿童读书的希望工程才是根本,因此参加了北大希望工程支持会。

大三暑假,我们支持会的几位同学去山西国家重点贫困县岢岚县扶贫,考察希望工程落实的情况。出发之前,我们在学校三角地拉出横幅,请大家为贫困地区捐款捐物。许多同学踊跃捐来军大衣、解放鞋、棉袄棉裤等等。我们几个人背着扛着十几、二十大包的衣物,怀着无比自豪的壮志登上了开往山西的火车。

岢岚县已属黄土高原,工业很弱,农业基本靠天吃饭,每年要国家救济。我们在当地得到了县团委的盛宴款待,被安排去各地乡村学校考察,我一丝不苟地询问老乡扶贫款项是否真正到位。当走入漆黑一片、眼睛适应后借着昏黄的油灯光发现家徒四壁的窑洞;当把一件件衣物送到双手颤抖、老泪纵横的乡亲手中,我感到自己在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一天我们在山沟里走,发现半山腰有人影,就想上去看看那里是否有学校。爬上去立刻被一群男子围起来,原来他们以为我们是来解救被拐卖到那里的妇女。他们放松警惕后,村里几个被人贩子拐到那里卖了的妇女在一个窑洞里和我们哭诉,说乡里的公安人员也知道他们是被拐到这里,但也表示无能为力。我们一边听,女同学们一边落泪,男同学则恨得咬牙切齿,但窑洞外就是村里的男子们,我们丝毫没有办法。

晚上回到乡政府落脚的地方,我们久久不能入睡。我心里萦绕的一个念头就是,“我们到底是干什么来的?”我曾认为我们在做最有意义的事情,可在无情的现实面前,我发现我们人是那么得无力。记得一次在北京新东方英语学校上托福班时,校长俞敏洪老师讲课中突然说:“你们这些学生,把自己辛苦节省下来的饭票钱,捐出去支持一个希望工程失学儿童;可你们知道吗,他小学五年读下来,认识几百、一千个字,就是帮他以后能看色情小说而已!”

我当时对俞老师这样的讲法很是生气,因为我正是热心参与希望工程,也视之为最高尚的事业之一,可是冷静想一想,面对我在扶贫当中看到的现实,俞老师的讲法不是没有道理啊!人类难道真能靠自己的力量、善行解决所有的问题、痛苦、邪恶吗?我曾自鸣得意的理想有什么缺陷?我不知道。

但那却是我的人文主义思想坍塌的开始。

03 寻求信仰,人生有了转折

大学后半段,我和地物系女同学王静(我现在的妻子)开始谈恋爱以后,我从原来比较颓废的状态中好转了一点,转学经济学以后更是在学业上努力,在人生上奋进,甚至把抽烟也戒了。朋友们也说我与以前不同了,过得很充实。但其实我内心中常有很深的空虚感,自己曾学过的天文学更让我感到人的有限和渺小,冥冥中感到有一种超然力量的存在。

我对王静说:“咱们应该信个什么东西。”

她说:“你不是信无神论吗?”

我说:“是,可我觉得还是应该信点什么。”

我们在校园中谈恋爱时常坐的一把椅子前有棵古树,一次我突然对王静说:“这棵树大概有灵气,它看着咱们俩谈恋爱、看着咱们吵架。咱们得拜一拜它。”我当时就是在这样一种莫名其妙中,开始胡乱地寻求信仰。

去山西岢岚扶贫回京的路上,我们一队人在山西大同停留游览。大同是佛教很早就进入中国的城市之一,我们去了著名的云冈石窟。在大同的一座古剎华严寺里,我沉浸在佛乐与香烛的氛围中,心想信佛也不错。离开华严寺时,我看到门口有一块大黑板,上面写着“信佛的十大好处”,现在还记得其中几条:“出门不遇强盗”“不被蛇咬”“家里不失火”……我顿时哑然失笑,心想这是我信不来的。

我在寻求的到底是什么?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但感到那是一位超越一切、掌管一切的力量或存在,能够填满我内心中最深的空虚,而不是一种功利主义、得各样好处的宗教。

我也想多了解基督教信仰,便从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圣经故事》,非常认真地去读,不过读来读去尽是犹太人的一些历史,让我摸不着头脑。那时年轻人中已开始流行过圣诞节。那年圣诞节前夜,我和王静骑车赶到北京城里的西什库天主教堂,因为知道教堂里一定有“活动”。可是门口水泄不通,根本进不去。没关系,我知道礼拜天教堂里肯定是有做礼拜的。

于是一两个礼拜之后的一个主日清晨,我们冒着寒风,再次骑车来到西什库教堂。这次人不太多,男人坐在左边,女士坐在右边。前面神甫讲的内容我都听不懂,歌也不会唱,那些仿佛是烧香洒水等等的仪式也看着稀奇。后来大家正站着,突然听到神甫说:“现在我们一起在天主面前跪下……”我左右前后看看,有些人跪下了,有些人仍然站着。不知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扑通一下跪在长椅前的跪垫上。

出了教堂后,我和王静汇合,我问她:“刚才让跪下,你跪了吗?”

她说:“没有。我又不信,跪什么?你跪了?”

我说:“我跪了。”

她嘲笑我:“你不是自称无神论者吗?怎么还跪呀?”

我还嘴硬:“对!跪就跪了。怎么样?”

王静有一位非常要好的中学女同学,后来成为了基督徒,她毕业后很快结婚,公公还是一位牧师。那位女同学邀王静去她家玩,并且邀请我也一起去。我是个很内向的人,一般不愿去这样的场合,但那次因听说她是基督徒,公公还是牧师,我就很有兴趣去了。那时,我开始了解到基督教新教的一些状况,包括与天主教的区别等等。从与基督徒的接触中,我开始对这些不单人生有方向,而且心中有主的人产生了羡慕。

大学毕业后,我一边工作,一边忙着联系出国。我们公司是做羊绒进出口生意的,老板很有钱,虽然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却是个聪明成功的生意人。我们与欧洲的客商谈生意,时常出入北京的豪华宾馆、饭店。酒桌上下、生意场中,我看到了各种各样人的精明、诡诈、虚伪、放纵。

我的留学申请得到了美国宾州州立大学能源、环境、矿业经济学系的奖学金,准备去读我的理想专业——环境经济学。王静也申请到了纽约州立大学奥本尼分校大气物理系的奖学金。出国前不久,我们结婚。一天爸爸对我们说:“你们去了美国,两个人不在一起,人生地不熟。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去找教会,教会里的人是好人。”

04 突破障碍,接受福音

1997年8月的一个夏日,我和新婚太太王静站在首都机场从候机楼到波音747的中转车上,我们能够一起出国应该是很幸福的,人生理想在一件件实现,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高兴不起来,心中有种很空很空的感觉。

来到宾州州立大学所在的State College, 一个很小的大学城。首先的感觉是和我想象的美国完全不一样。与繁华的北京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农村。

很快,我接触到教会。在一次欢迎新生的聚会上,我们结识了后来带我信主的吴牧师。交谈中,吴牧师的信主经历,和被神呼召出来服事的经历,给我和王静留下深刻印象,我们愿意更多了解。后来我虽向吴牧师提出想去参加他们的主日崇拜,但一开始仍是怀着好奇的心态居多。

与教会接触,认识一段时间后,看到基督徒真的很有爱心。不单每个礼拜天开车接我去教会,平时常带我去买菜,我需要买车、学开车,他们也是尽力帮助。可我毕竟是在国内受了多年“革命教育”的,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些来自台湾的基督徒为什么这么有爱心?“会不会是国民党特务?”我曾很认真地怀疑过。当然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了。因为我从这些基督徒的帮助和言谈举止中,能体会到一种真诚,那不是装得出来的。“特务不可能都是这样!”我对自己说。

我第一次和吴牧师学习《圣经》。他给我讲约翰福音,说人要“回归神”,因为人是有罪的,神爱世人,主耶稣为世人的罪流血舍身……我有许多疑问和不理解,比如如果神爱世上的每一个人,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富有,有的人那么贫穷?我提的问题很多,吴牧师有的回答有道理,有些回答我则不满意,与他争辩。

结束时,他告诉我回去后自己向神做一个祷告,神会垂听,祂会亲自引导我。我回去后,几天都没有做这个祷告,因为我想我还不相信,为什么要自己骗自己呢?我读《圣经》,也读了一些宣传福音的资料、书籍,虽然有时有点感动,但更多的是疑问。当时我书桌前的书架上贴满了问题,准备把这些基督教的“疑点”攒起来,凑足了再去一起问牧师,挑他的漏洞。

那次学习《圣经》之后的礼拜天,我的美国人室友Woody所在的教会,要在一个公园举行野外崇拜和野餐,他几天前就问我是否愿意参加。我想这个更好玩,就答应了他,又对吴牧师教会里开车接我的项弟兄谎称我这礼拜天要忙着做功课,不去他们教会了。

礼拜六晚上,上床睡觉前,突然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感到自己对朋友撒谎,说功课忙,而其实是跑去玩,是不对的。在以前,这种无伤大雅的谎言不知说过多少,可这一次,大概是因为刚学习了《圣经》里讲的“罪”,我明白了神的标准是怎样的,也承认自己虽然常竭力追求高尚,可实在根本达不到神全然圣洁的标准,我的内心有许多污秽,这个谎言就是。于是上床之前,我就在心中对神说:“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存在。如果你存在的话,请听我说。我对人说谎是不对的,明天的公园活动我不能去。”当时我说的时候是很随意的,却是我第一次向神说话,向他认罪,虽然我那时还未信主。

说完之后,我就上床睡了。睡前上好闹钟,准备第二天早点起来,去停车场告诉来接学生的司机我不去了。接我的时间说好是早上9点45分,可我一睁眼,已是9点50分!闹钟是否响过完全不知道。我急忙下床穿衣、穿鞋,跑了出去。当我跑近停车场,奇怪的事发生了。那时已快到10点,我见到一辆大面包车从左前方一座建筑物后露出头来,我跑到停车场边,这辆车正好也停在我面前,一秒钟都不差!车门打开,上面的教会弟兄热情招呼我上去。我第一个问题就是他们是否已在这里等了我半天?教会弟兄说不是,他们也是刚到。我告诉他不去之后,他就去别的停车场接人了。

我往回走的路上,开始不停思索。难道是巧合吗?怎能一秒不差?而且是不约而同迟到?何况刚才我还在昏昏大睡!那么是谁突然叫醒我?我开始思索昨晚那第一次的向神讲话。基督徒曾说过,向神讲心里话就是祷告。四天前学《圣经》之后我一直拒绝祷告,我那愚顽的心还在麻木,但神却一直在那里看着我,等着我。当我即使很随意地对祂说出我心中的话,承认自己的罪时,祂就垂听,并给了我一个印证。

虽然那天我就认识到这必是神对我祷告的奇妙回应,但我的心仍是愚顽,我仍有很多问题要和教会里的朋友,和室友Woody争论。直到两个礼拜之后的主日崇拜结束前,吴牧师问有谁需要祷告。在那悠扬的赞美音乐声中,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作为一个非基督徒竟敢在众人面前站起来,走到前面,请求祷告。我告诉牧师,我感到心中有很大的障碍,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信主。说来奇怪,当牧师的手一触摸到我的肩头时,我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下,内心激动,身体战抖。这个祷告仿佛很长,又很短。牧师请主将好种子种在我心中,让它结实百倍的话,印在我的脑海与心田。

自这次祷告之后,我感到自己又有明显不同。虽然还是没信,但相对更容易接受圣经中的道理了。许多疑问也不再成为问题,虽然有些我还从未来得及问任何人。

10月9日的晚上,午夜之后,我在夜深人静中读《圣经》和一些福音材料,心中突然有一个很大的感动,忍不住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个不停。我问自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相信福音吗?相信,心服口服!承认自己是个罪人吗?太承认了!我虽然追求高尚,但太清楚自己心中所有的黑暗。我要接受主吗?要,我真能体会到祂的十架大爱,我要祂的慈爱与赦免!那还有疑问吗?有,桌前纸条上仍有问题没有答案。但这些都已不再是障碍,我可以用信心来接受!还要不要等了?不,我要成为基督徒!虽然很晚了,我还是立刻给吴牧师打了电话。牧师也很高兴,在电话里带我祷告、悔改、接受主。

信主之后,我常常笑容满面,心中充满喜乐。1997年10月24日,我受洗归入主名。

05 思想、生命的更新和蒙召

我从前是人文主义者、环境主义者。来美读环境经济学,又去学环境管理。我的人生座右铭是“为人类生存效益的最优化而努力” 。有一天读《圣经·创世记》第一章,神对亚当夏娃说,“……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我心想,这不就是我要读的环境管理吗?我们人类管理的怎样呢?我从本专业知道得很清楚:一塌糊涂。

从前我认为,所有环境危机、资源危机、物种危机、水与大气的危机等等,是源于我们的环境技术不够先进,环境立法不够健全,环境管理手段不够科学等等。但信主后我明白了,单单靠这些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所有这些环境危机的最根本原因,不是我们的方式方法不够好,而是因为我们人类的罪、贪婪、自私、悖离神造成的!

信主前,我在国内和太太谈恋爱的几年中,两人总是吵架。我们都很自我中心,我的脾气很暴躁;结婚后,仍然时常为一点小事大吵、冷战。我先信主后,开始有一点改变,认识到自己的罪,学习靠主的恩典,治死自己的老我。后来太太在她的信主见证中,提到我确实有所改变。不过我知道自己还很不完全,很多时候还不能完全活出主的生命。

我们信主后,仍然还是常常吵架,但感谢神,渐渐对圣灵的提醒、责备多了一些敏锐,吵架也不像以前那么“穷凶极恶”,冷战也不像以前常常几天不讲话。虽然有时夫妻还是拌嘴,但往往只是几句话就打住,彼此时常只是一个微笑,就从剑拔弩张变为和颜悦色。夫妻关系越来越美好,两人越来越彼此相爱。

受洗以后,我很快感受到神的呼召,要我出来全职事奉,向骨肉亲人同胞传福音。一开始我对这个呼召还不敢确定,经过不断地祷告、寻求与神的印证,终于在1998年,把一切放下,开始进入神学院装备。

2001年,我们夫妻清楚领受到神要我们去纽约上州的罗城(Rochester)植堂建立教会,于是搬到这个城市。到今天,罗城华人胜利浸信会从第一个团契聚会开始,弟兄姐妹一同事奉传福音,已近20年了。

2005年初,我们当时面临前方事奉道路的寻求之中,不知神是要我们留在本地继续植堂建立教会,还是去别的地方。有一天我问太太:“如果咱们没信主,今天会在哪里?”我的本意是问她我们可能会在什么地方。我太太理解错我的意思,但却给出完全正确的答案,她不假思索地说:“没信主?早离了!”

感谢神的恩典和怜悯,让我找寻到二十多年苦苦寻求的道路、真理与生命。愿一切荣耀都归给神。

本文首发《生命与信仰》第23期    收录此书时略有修改

因为世人都犯了罪,

亏缺了神的荣耀; 

如今却蒙神的恩典,

因基督耶稣的救赎,就白白地称义。

- 罗马书 3:23-24 -

- End -

作者简介:

冯伟,北京大学91级本科,曾就读地球物理系、经济系,及美国宾州州立大学环境经济学、 伦斯勒理工学院(Rensselaer Polytechnic Institute, RPI )环境管理专业。他在国内开始慕道,1997年来美两个月后在宾州安提阿国际教会决志受洗。1998 年蒙召全职事奉,就读美中浸信神学院(Mid-America Baptist Theological Seminary ) 。2001年到纽约上州罗城 (Rochester ) 植堂,任罗城华人胜利浸信会主任牧师至2020年6月。现为北卡华人福音基督教会主任牧师。曾任 《 生命季刊 》 董事、《举目》杂志主编。他与北大同窗王静结为连理并育有二女、一子。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