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慕容雪村一段语重心长的话,大意是劝诫吃小燕子大瓜的群众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吃瓜可能有后遗症:“你今天吃瓜不嫌瓜大,明天别人吃你的瓜也是不会嫌弃大瓜,连胡锡进都要尿裤子了,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永远置身事外?回头看看吧,这世界就是在你的叫好声中一点点变坏的!”
这话说得貌似“语重心长”,但充斥着武断和不讲理。一个作家不好好写小说而致力于教诲瓜众,就有股抠抠索索的腻歪味儿了。慕容雪村以前是个不错的作家,一旦脱离生活做高瞻远瞩状,就显得瓜兮兮的。慕容雪村的《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里的“我”曾被重庆夜总会小姐教诲过:
晚上去夜总会,叫了个五官像钟丽缇的姑娘,我搂着她摸索了几把,姑娘不高兴了,斥责我:“想日你就脱裤子,想唱歌你就坐稳了唱,抠啥子吗抠!”令我很是羞愧。
那个时候的慕容雪村接地气、拎的清,现在的慕容雪村一思索“今天……明天”的辩证关系,就抠抠摸摸的让别人很为他羞愧了。
慕容雪村这话对娱乐圈其他有大瓜潜力的影星来说,还算是马后炮式的劝诫吧。君不见黄晓明等前小弟们已经拉黑小燕子了吗?春江水冷鸭先知,哪个鸭不怕当明日之瓜?这不用友情提醒吧。
慕容这话是对大众瓜农说的,就有点自作多情了。普通韭菜若担心自己被当瓜吃,是一种严重僭越,甚至是一种精神疾病。用传说中的林语堂句型:一根韭菜却有瓜的意识,植物界都不会有这么愚蠢的物种!韭菜们可能生活困顿,被收割于镰刀却不会被辣手摧瓜——想被吃瓜,首先得长成个瓜样子吧。
普通围观者,不要被慕容吓得失去吃瓜乐趣了哈,今天尽管开怀吃小燕子的瓜,明天,大后天以至于将来,都轮不到我们有做瓜被吃的荣幸或不幸。我们顶多悄无声息地包在韭菜盒子里被吃掉,不会吧唧吧唧地被当瓜吃。
一个普通美女不会有小燕子的十八般武艺七十二招妙法,汇聚大佬们的涓涓细流,洼地为王,咋会担心成为明日之瓜?为还房贷打拼的男人,也没有股权结构调整的烦恼,咋会有长成未来之瓜的担忧?胡锡进有资格吓得尿裤子,因为他有斑斑劣迹打底,浑身挂满了瓜,有瓜熟蒂落的可能。可普通人不会因为老胡内急就纷纷穿上尿不湿吧?“东施效颦”还包含着普通群众对美好面容的向往,“瓜民效内急”就对不起自己的膀胱了。
我们这个地方爱给人取绰号,敢用毛笔蘸墨写个字的就叫“艺术家”,租十几亩地种大棚菜就叫“地主”。最奇怪的是,开个厂子或不知走什么路子发了财,居然有个绰号叫“资本家”,谁见过整天跪舔领导的“资本家”?这倒是像杰克马所说的“填补了世界空白”,西方的资本主义发展史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型号的“资本家”。
资本xx、资本xx精神和资本家是三位一体的,缺了前两项,生造出个“资本家”名头,孤魂野鬼的好吓人哦!读《聊斋》读多了吧?错把肉麻当鬼趣。资本家是西方法权关系的婚生子,拿到中土只能是个比喻性绰号,把中土大土司的私生子——情欲权宜之计的产物——称做“资本家”,填补了一项“国内空白”。用北京话就是“丫挺的”,“共和国长子”们多瞅他一眼都觉着亏了,还特么“资本家”呢!
杰克马的“创新”并没有超出西门大官人路径。西门大官人靠上了菜家翟谦的关系,经过艰辛运作,终于拜菜太师为干爹,从此财运亨通,并担任提刑所千户。那时候,如果科技进步的话,西门大官人也能把清河县打造成数码城。
但谁也没给西门庆取绰号叫“资本家”吧?而是实事求是地称他为“西门大官人”。杰克马枉戴了顶“资本家”的帽子,把个大茶壶当成了老鸨子。杰克马就是个接客的: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来的都是客,马前马后接。
左派把“接客马”当靶机射,好像击落了“资本xx”。右派把整顿“接克马”当做“割资本xx的jj”,心疼得前列腺发炎。其实接客马只是xx的包皮,环切更健康。
作为管理财富的白手套,要有职业道德,要保持白手套的洁白无垢,白手套不能脱离看不见的手擅自做手势打手语。干这一行如同过去大户人家的管家,绝不能像《雷雨》里的奸诈管家鲁贵那样,抓主人的把柄要挟谋利。
所以,今天围观群众吃的这套系列瓜跟掐资本xx萌芽没一毛钱的关系,也跟无产阶级的胜利不搭界。万一有谁在明天也被当瓜吃,那就祝贺你了——这是成功人物的标志,是福报。
2021.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