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开冒 一丘万壑
白岩松就是靠嘴巴吃饭的,说他不会说话,就像说公鸡不会打鸣,苍井空不会叫床一样荒唐。他能把破绽百出的事儿给圆乎起来,用嘴巴闪转挪腾,能把机枪头子和城门楼子无缝对接。在职业叼盘界,老胡是见盘技痒,思盘若渴,求盘心切,但活儿糙,齿痕重,易损耗盘子。小白话糯活儿细,口里无盘,心中有盘,轻叼无痕。事了抿嘴去,难藏功与名。
昨天做“节约”节目,本来有现成的真盘,“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叼盘说餐道辛苦就可以了。但小白炫技,以托马斯全旋接盘——当今中国最紧要的,是恢复饥饿感!
想把话说好,想把活做细,反而弄得不会说话了。
托改开的福,中国人才吃上几十年的饱饭,饥饿的记忆从未远去,中国人是“饥饿感”最强烈的群体,现在小白语重心长地提倡“饥饿感”,不怕引起集体胃痉挛吗?
据说,当年爱尔兰的土豆饥荒,弄得爱尔兰三代人都有梦魇般的饥饿感,见食物就储存,坐宴席就饕餮,以至于影响了爱尔兰人的面子。现在在欧美定居的中国老人,衣食无忧,但见到慈善免费食品就排队抢。国内年轻人很鄙夷他们,觉着把中国人的脸丢尽了,给崛起的中国抹黑。他们早就响应了小白的号召,一直保持着强烈的“饥饿感”,小白该把他们树为“厉行节约”的模范吧?
大饥荒时代的幸存者,“饥饿感”是一生的噩梦。杨显惠写的《定西孤儿院》,被饥饿感如重病后遗症纠缠着,那一代人匪夷所思的怪诞行为,就是饥饿后遗症。说经历残酷战争的人,精神都有后遗症,有个专业术语,说他们是“战废品”。经历大饥荒的人也是精神上的残疾人,是“饿废品”。
如今,小白倡议要恢复“饥饿感”,很有废品回收利用的大格局感哦。
一个暴发户或一个国家,迅速崛起后就一身名牌,镶一口金牙,满世界呲牙咧嘴问好,金光闪闪合不拢嘴。但最头疼的是吃相。经历过大饥荒的崛起,饥饿感是败坏形象的顽疾,吃相在饥饿感的呼唤下,无法遮盖地难看和难堪。饥饿感记忆如内急,把喉咙鼓胀成膀胱,吃相撕碎了优雅的努力。
五零后,六零后贪官都爱把贪的现金码放整齐,收藏在密室里,就像饥荒年代储藏食物一样,是饥饿记忆带来的标准吃相。深挖洞,广积粮,不高调,备战备荒藏吃的。坊间传言,赖小民有一百多套房子,一百多个情妇,可就是没有大佬腔调,像个土拨鼠似的藏了一屋子现金。他1962年出生在江西农村,是一直保持饥饿感的人,多少钱都改变不了吃相。
还有老胡和小白,是饥饿感驱动成功的励志典范,都混到了豪宴边上,目睹了满汉全席,饥饿感是奋发叼盘的内驱力——上哪找这么丰盛的宴席,勾引我暗藏的饥饿。每一个剩盘,都有丰富的油水哦。
小白是个敬业有为的主持人,一句“恢复饥饿感”,暴露了他这些年来吃相紧张的心理根源。
但作为主持人,也太不会说话了。当着麻子不说坑,矮子面前不说坨,罗锅跟前不说弯,是我们的传统礼仪禁忌。咋敢对饥饿记忆深刻的群体倡议“恢复饥饿感”呢?这应该是口活史上的重大事故。
坊间传唱几大名嘴:
加藤鹰飞苍井空
武藤兰幽白岩松
肚大嘴尖呼吸紧
盘抛多远能追踪
话里有话罢了,真不能说,他是不会说的。
呸,你也想姓赵!
还有一个张绍刚,更恶心。
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为党排忧解难,争取进入准赵家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