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虑
流水下山本无意,片云归洞是有心
蓝衣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从未有过的时光,一同观赏日出日落,一起吟诗作画,就是一对抛开尘世的夫妻。他们都很珍惜这段时光,每一次呼吸都是甜蜜,每一个心跳都是快乐。虽然足不出府,却感受到万物之妙,世间之美,时间不长,却让生活无限。他们一同把这段美好画在下来,盖上各自的印,随后白云把将军印还给蓝衣。印如心,不立文字,不依言语。印即心,心为印,以心印心,明心见性。画留记忆,记忆于心。
生怕此后日不暖,心忧来年月孤圆。
夜里白云躺在蓝衣的怀里,突然忐忑不安,两人都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两人也知道不能一直躲在凤阳阁,两人都料到一定还会有别的事要发生,似乎正在发生。此时他们也顾忌不了那么多,那就抛开一切,享受眼下这美好的一刻
第二天下午,宫中来人说父王要白云公主进宫一趟,美稍问什么事,没有回答。白云和美稍出门没走多远,突然冒出几个陌生人,把她们拉进马车带到宫外,白云倒是很镇静,美稍喊:“大胆,你们是谁,竟敢劫持公主。”
一路上他们没人回答。
白云和美稍被带到蓝湖边的一个树林里,注意劫匪对公主非常恭敬的,美稍才略微放心些。下车后一个劫匪把美稍拉到一个角落,美稍不停的问: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你们敢绑架公主。”
另一边劫匪头目对白云公主说:“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有得罪,还请公主多多包涵,我们不会伤害公主,只是为了抓朝廷要犯蓝衣。”
白云心里明白,打量着头目直接问:“是超然指使你们这样做的吧?”
头目虽然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睛已经默认了。
“上次在凤阳阁闯入卧房的那几个人可好?”白云故意问,像是一种提醒,白云知道超然不会放过他们。
“若不是蓝衣藏在凤阳阁,我们万不敢委屈公主。”
白云知道他们根本无法确定:“既然你们认为蓝衣在凤阳阁,为什么不直接去搜?”
“公主府邸,在下不敢。”头目。
“还有什么不敢的,把我们抓到这里来,不怕我禀告父王吗?”白云。
“公主窝藏叛贼,告到陛下那里,恐怕自己也难说清楚,到时候若陛下真的去搜查凤阳阁,公主不担心吗?”看来头目很难缠。
“那么你们就敢在此胡作非为?”白云。
“我们也是为朝廷办事。”
“你们想怎么样?”白云。
“让蓝衣来。”
“做不到,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做不到。”白云。
“公主真是女中豪杰,令人敬佩,公主知道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这个我们也想到了,即使公主愿意死,我们也不敢动公主一根汗毛,但她就不同了?”头目指了指远处的美稍。
“你们想把她怎么样?”公主感觉到不妙,倒不是担心美稍的生命安全。
“她又不是公主。”头目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向美稍走去。
美稍看到头目走来问:“你们想把公主怎么样了?”
“我们也是为朝廷除害。”头目。
“为朝廷除害而劫持公主,如果公主未到宫,陛下就会派人来找,看你们能躲多久?”美稍。
“这个不用担心,陛下并没有召见公主。”
“是你们假传消息?难道你们敢杀了我们?”美稍。
“也许我们不敢,如果是蓝衣呢?一个朝廷叛贼,一个在西都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杀了公主以求自保,你觉得陛下会多怀疑吗?陛下又能怎么办?”头目冷冷的回答。
“嫁祸给蓝衣,你休想。”以最近发生的事来看,他们的确能做出此事,美稍越发担心起公主的安全。
“你觉得有何不可,蓝衣只是在偏僻处又多杀两人,只不过不幸是公主。”头目。
“你们敢?”美稍。
见美稍还嘴硬,头目上前狠狠的打了美稍一巴掌:“你看我敢不敢,去通知蓝衣,否则公主就会死在这里。”
美稍捂着脸,知道他们的凶狠,只得照办。
“半个时辰内,如果见不到蓝衣,你就再也见不到公主了,要是耍什么花样,你也见不到公主了。”头目说完示意了一下,两个人骑上马,一个人把美稍拉上马急匆匆向凤阳阁奔去,离开的时候,美稍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声音:“这是陷阱。”
美稍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快到门口时美稍突然跳下马就往凤阳阁里冲,蓝衣已穿上了盔甲,独自坐在房内,像是在等着什么,美梢气喘吁吁的说:
“公主被劫持了。”
蓝衣依旧坐在那里,目光空置,一动不动,很平静,与美稍的心急如焚形成极大的反差。看到蓝衣无动于衷,美稍忍不住叫起来:“公主因为你才被劫持,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吗?良心被狗吃了吗。”
等那两人找进来,蓝衣才缓缓站起来,突然三两下把两人解决掉,问:
“公主在哪儿?”
美稍被这一幕吓的愣住了,蓝衣拉着美稍跨上马奔去,他们先绕道去了中卫军的防卫府,快到的时候,蓝衣把美稍放下马,嘱咐道:
“一定要见到中卫将军,报告公主被蓝衣劫持。”
“为什么?”美稍不明白。
“这样他才会立刻出兵前去营救公主。”蓝衣说完朝着树林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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