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對德國人的印象,大多來自一些二次大戰的電影和電視,除了希特勒之外,那些銀幕上年輕的德軍,大都是長的瘦瘦高高,金色短髮,非常淸秀,卻都有一點儍儍的,只會聽從長官的命令,而不知變通!
柏林的地標之一
代表催毀與重生的威廉皇帝紀念教堂
(Kaiser-Wilhelm-Gedächtniskirche)
柏林布蘭登堡前帥氣的納粹德軍
後來進了天主教輔仁大學之後才知道,輔大的理工學院和外語學院,都是德國天主教聖言會建立的。進校園的第一天就見到了來自奧地利,我們生物系主任,後來也教我們德文的扈伯爾神父,以及有機化學的教授,連院長都是德國人,而且校園中許多來自德國的神父和修女,除了扈神父不是俊男之外,每一位都是文質彬彬,神釆奕奕的俊男美女,又都很有個性。
被摧毀之後,卻又很快站起來的法蘭克福
儘管,當時德文是所有理學院學生必修的第二外國語,但是在我的腦海中,比英文更難學的德文只剩幾個字還記得,不過卻一直對於這個國家有著美麗的憧憬,十多年前也曾經到過德國,不過那一次只有坐了一段萊茵河的遊船,和看了科隆大教堂而已。後來又陸續到過歐洲一些國家,卻始終沒有忘懷德國,一定要再好好的到德國走一次。
法蘭克福的摩天大樓建築群
既是戰爭恥辱的印記,也是德國重新站立起來的象徵。
在二次大戰後期,英美為首的盟軍瘋狂地轟炸德國,不只炸平了所有的工業區,而且除了海德堡之外,幾乎所有的大城也都被炸平,目的之一是想將德國炸回農業社會,永遠不能翻身。但是德意志民族就是有辦法迅速恢復元氣,甚至在被分成東西德國的情形下再站起來,而東西德合併之後能夠再度成為世界强國。所以德國可以在二戰之中被完全摧毀之後,卻又很快站起來,到底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Trafalgar的大巴士
2016年初,在比較了自由行與旅行團的可能性之後,我們還是在Globus和Trafalgar中,選擇了Trafalgar的Highlights of Germany,用十二天走完比美國德州略小一點兒,與蒙大拿州大小相當的德國,這是一家全球性的旅遊公司,也是我們第二次參加他們的旅行團。
Highlights of Germany
導遊說:「其實所謂旅行團的旅遊方式,是源起英文的"Grand Tour"」,我用杜甫一首叫做《壯遊》的詩作為中文翻譯,「Grand Tour起源與文藝復興時期的十七世紀,羅馬天主教士Richard Lassels在1670年出版的《The Voyage of Italy》一書,被視為西方世界的第一次Grand Tour。其後,成為歐洲貴族和上流社會最熱愛的一種旅行方式,通常僱有博學的嚮導,甚至帶著僕人,去遊覽美麗的風景、去觀看特定的藝術品、或是去欣賞幾場著名的音樂,後來也擴展到中歐、義大利、西班牙以及英國富有的平民階層。」
手持衝鋒槍的德國警察
在出發前,正逢恐怖活動猖獗,在德國時,美國政府分別發佈過兩次對歐洲旅行的警告,但是走在德國任何一個街頭,要不是偶而在機場和車站內,看到穿著防彈背心、手持衝鋒槍的警察之外,到處都是井然有序的人潮,完全一副太平盛世,沒有絲毫的不安,反倒是導遊多次的口頭安撫,一再對我們說:「不用擔心,德國的社會秩序應該是全世界最值得信賴的!」
保留的一小段柏林圍牆
往年到中國,日本或歐洲玩,通常會選在五月中旬,以避免人潮,但是今年的五月二十一日,要參加大學同學女兒在馬里蘭州的大學畢業典禮,所以只好選擇五月底國殤日的那個旅遊最熱門的時段出遊。
所以不可避免的,我們有全滿的37名團員,38個座位的大巴士,只有一個空位留給導遊偶而坐一坐。而團員有來自南非,沙烏地阿拉伯,泰國,新加坡,澳洲,愛爾蘭,加拿大,和當然最多的仍然是美國人,所以全程用英文溝通。雖然人多,但是十二天當中,經過無數次的解散,集合,再集合,從來沒有發生過延誤或等人遲到的事情,連一秒鐘都沒有發生過。
導遊在紐倫堡納粹黨一年一度的黨代會會址博物館講解
導遊和年輕靦腆的捷克司機在路邊喝咖啡
柏林的地陪導遊
我們的導遊是一位個子很小,但是非常誠懇,又很有耐性的老先生,應該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一位導遊,他的父母都是美國人,卻是在德國出生和長大,現住在英國,他總是用著美式帶有一點混合著德國與英國腔的英文,慢慢的說故事,講歷史,而且每到一個地方,也會偷偷地大聲告訴我們,哪裡是他個人的私房景點之後,才放我們自由活動。
我的行前功課
即使不是自由行,行前也要做好非常詳細的功課,我將每一個預定觀光的大城小鎮,都在孤狗和維基上收集了中英文的資料,其中包括各地的歷史,著名大學,景點,特別的食物或博物館等等,作成一篇篇文章,放在手機裏,在行程中的每天出發前再複習一下,配合導遊不停的講,使得這一次的德國之行,收穫豐富。
尤其在寫了三年的博客之後,連出門遊玩的心態都不同了,每拍一張照片,每看到一個景,每遇到一件事,或每聽到一個故事,都會立刻在心中編一小段文章,然後馬上寫在手機裏。有好幾位團員看到我一直在寫字,走近一看,發現我是在寫中文,都非常訝異的問我:「你聽著英文,手上卻可以寫著中文啊!」
然而走完德國那麼多天之後,最大一個感慨是,從導遊到地陪的口中,以及一些觀光的景點,似乎二次大戰和東西德分治是德國人的最痛,但是也到處可見他們深切的反省。不像另一個二戰發動國日本,好像二次大戰都是別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