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

那片曾经绝望的海
从上到下，有里到外
假如没有父亲那样的人，
没人知道这海 黑得发亮...

如果黑色的火种一旦燃烧
就会像父亲的心脏
通红着，闪耀着，跳动着
直到自己倒下，慢慢燃尽

我从没想过那些一百万年的树如何重生
层层叠叠，零零碎碎 漆黑一片
黑暗里 父亲的汗珠渗下去

我打开水管 他流出来
我闭上眼睛 他流出来
我仰视天空 他飘下来

父亲和他的同志成片倒下了
黑色的坚硬的树重回地上
山一样的姿态 阳光被撞的四处飞散

他们的对面
又耸立起一座傲慢的大城
绿茵，大厦，孩子，一层又一层的高架桥...
许多父亲那样的骨骼 静静的偎依着大地 沙子一样
每天出门 脚下便是那安详的回音：我们生活得很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