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116)
2021 (59)
2022 (46)
老人家说过一些有意思的话,曾经让少不更事的我奉为奎臬。比如“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教导连用两个“凡是”,说的斩钉截铁,非此即彼,不留余地(无独有偶,后来的继承者也喜欢连用两个“凡是”),可以作为一个判别式在生活中来套用,帮助我们辨是非、明事理。对人对事是“反对”还是“拥护”,自己不用动脑筋,先看敌人,把敌人的态度搬过来,乘一负号,就是我们的态度。一次看电影,看到一个小镜头:一个阶级敌人一边在作恶一边拿手赶蚊子。这应该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件,却触发了我的神经——敌人不喜欢蚊子。根据教导,我们就得喜欢蚊子,可是我们在生活中明明也是不喜欢蚊子的。这就是说敌人反对的,我们也反对。老人家说的那话到底还管不管用?敌人见着钱就乐,我们也是。难道敌人因为拥护钱,我们就要反对钱?踩着钱“呸呸呸”?
还有一句“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也很浑。“高贵者”应指是有钱人读书人和官绅一类的贵族,卑贱者就是无产者了。“高贵者”要是愚蠢他就不能成为高贵者,“卑贱者”要是聪明了,他也就会脱离卑贱,而成高贵者。
老人家喜欢“卑贱者”不喜欢“高贵者”,就把话说拧了,说绝了。刚好最近看到微信群里有文章说:一个社会如果把贵族都消灭了,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一群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