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张打油
在《苟且之余未忘诗》一文里,我把自己在这一年里写的诗都给排列了。其实我是个不知如何写诗的业余民间湿人,写的都是些不管平仄的打油诗。采用这种形式是因为它不仅能够满足我附庸风雅的欲望,还和我的很差劲的文笔和散漫的风格有关。这种格式写出来既能够充分表达自己的心境,又不用很费时间去咬文嚼字,而且,我也没有在文学城以外发文的雄心壮志,所以很适合我这苟且的性格,即使写诗的时候,也能苟且还是很不错的。
子曰:雅俗共享。如果说那些写得好的近体诗是雅的话,那么我的这些打油诗就是俗。俗的东西是面向大众的,所以也有其生命力。由于对写作者的水平要求不高,打油诗常常在民间流行。子还曰:高手在民间。写打油诗更是如此。据说打油诗最早是由一位唐代叫张打油的人发明或得名的。张打油这个人呢,文学水平和我差不多,有传说他是一个一般的读书人,相当于电大毕业生的水平,和我一样,有人说他是农民,也和我一样。反正不是杜甫李白那种曲高和寡的大诗人,连唐太宗的水平都不如。尽管如此,人家还是对中国的“诗”文化做了很大的贡献,发明了打油诗。
据说他和我一样,很喜欢写打油诗,遇事都要来一首,譬如介绍他自己的:
我叫张打油,不时来一首,
只要能成诗,不管俗不俗。
因此他做了不少诗,像我这样,也没有人理他,私下肯定还有不少人嘲笑他,以我和张打油的性格,我们是不会理睬的。想想,一个农民家庭出身的电大毕业生,多少也算个有文化的吧,和你们这些大城市出生大藤毕业的雅人相比我们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是哄哄我们那广大农村的家乡父老总还可以,还有如果在哄的时候,能够让看不懂雅诗的他们乐一乐,何乐而不为呢?就这样,张打油坚持下去了,就这样,烦人婶也会坚持下去的。正是:
古有张打油,今有烦牛逼,
打油未成功,同行须努力。
哈哈,烦人说话三句话不离吹牛,还是回到主题,继续谈张打油。话说张打油喜欢作诗,可是他那些诗在唐朝大师都如毛的时候,可想而知是多么俗不可耐。说是俗不可耐一点都没有夸张,据可靠的史料,一次张打油写了一首诗俗到了ridiculous的程度,他是这样写的:
“六出九天雪飘飘,
恰似玉女下琼瑶。
有朝一日天晴了,
使扫帚的使扫帚,
使锹的使锹。”
这样的东西,写在搽PP的纸上,如厕的时候用之前拿出来看看还可以,可是张打油这个人和烦人一样烦人,他偏偏想上城头,多搞些点击,于是他就把它给贴在奠宗祠了,不巧那天还在城头的时候,当地的父母官牛官人正好到那博览,一看就大怒,说本人都说个吹嘘自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这位烦人婶怎么如此大胆,把他给俺拿来,大打五十大板。
不过,陪牛大官人的一位农民出身的武士武大郎和张打油是老表关系,尽管平时看不惯家里出的这个动不动就来几句的酸唧唧的文人,可是还是不忍下手。于是他就给牛大官人说:牛大爷,你看看能不能让他当场作诗一首,看是不是他做的,免得冤枉。牛大官人看着眼前穿着破衣婪衫的家伙也怀疑是他做的,就答应让他当场作诗一首。武大郎觉得自己给张大炮找了个很好的台阶下,就示意他装着不会作诗。没想到,这张大炮却根本不理他。他想这正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于是马上来了一首用以形容当时安禄山被兵困南阳郡的情形。
“百万贼兵困南阳,
也无援救也无粮。
有朝一日城破了,
哭爹的哭爹,
哭娘的哭娘。”
大家一听,都笑起来了,牛大人也觉得这人好玩,因此发了慈悲之心,饶了他。想想,这个当时一下就被怎么地传开了,就像城里的牛大佬一写博大家都抢沙发,拼幽默一样,一下就传开了,就这样,不仅张打油出名了,打油诗也就油然而生了。
不管这个故事是真假,打油诗都不是我以前所想的那样是人家一边打油一边做的诗。其实,即使没有张打油也会有李打油或者烦打油,毕竟中国俗人远远多于雅人,文化程度低的远远多于文化程度高的,这就是打油诗的产生和滋长的环境,古代如此,今天如此,未来也会如此,虽然打油诗和打油诗人被人看不起,但是只要我们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了。
你醉你的酒,我打我的油,
你雅你的雅,我俗我的俗,
井水与河水,一静一个流,
互相两不犯,你愁我不愁。
传说中的张打油
一把知音见,湿意就盎然,
远看油汪汪,近靠更喜欢。
刚写就的湿意盎然
远远看着还油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