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见面聊得比较深入,互相都有好感,天逐渐黑了,我把所有灯打开他都不自在。请我出去吃晚饭。走出街口就是一个外卖中餐馆,他征求意见:吃中餐?我说随便。
这个店只有一个小餐桌,他点了绿菜花鸡片,我点的是虾,他要的是带走,给每人一盒饭菜。我们坐下吃时,他把绿菜花放在盒盖上吃着。我奇怪,这是他自己点的菜,不爱吃可以点其它的。就问不好吃吗?他说不是,他便秘几天,吃不进东西,只吃一点青菜,其它让我带回家慢慢吃。我说我的青菜也可给他,他说实在吃不进,就是陪我吃一会。
我找的这个人,大概是二十年代出生,身体不好,这次看到眼瞎、便秘,不知是否还有其它病,但看上去还是精神的,不像病态。这时我才明白,一个身体健康的美国人是不愿背上结婚包袱的。只有身体有病又不想雇保姆的,才会找女友或结婚。我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这总比到纽约上州找那些穷人结婚好。
看我家之后,给他很好的印象,他马上约我去他家玩。
刚一见面就道歉上次因身体不好,不能吃大餐,只在中餐馆随便吃了一点,这天要请我正餐,问我喜欢什么,我说喜欢看林肯中心的演出。他爽快同意说这天做我喜欢的事情。他说到林肯中心附近去吃大餐,然后看演出。
随即解释说他有青光眼,不能开汽车,车也送人了,出去玩只能坐公交。我说我不需要做小车,很习惯坐地铁。乘三个路线的地铁就到了。
我俩轻松快步地走到地铁站,从他步履矫健,呼吸正常,判断他的心肺正常,对他身体充满信心。照顾一个眼睛不好的人,比照顾心脏不好的人要容易得多。因为心肺不好,中风、半身不遂、哮喘坐轮椅是很费力气的。既然要照顾病人还是找好照顾的为好。
花了一个小时共乘三趟车,在地铁站内换车时,他可以按指示灯找,并不像瞎子到处摸,一点也不需搀扶,比在我家表现得好,说明这眼睛还不太坏。
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什么都喜欢。他问林肯中心有餐厅吗?我说餐厅在音乐厅外的大厅里,但东西会比百老汇的贵。他说方便就行。我马上明白,吃完饭天黑,他对这里不熟,就要露原形了。
我们走进音乐厅的餐厅,这时才三点,空空荡荡,没什么人在吃饭。各自点了菜,他要的是意大利面条、我要的是海鲜。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吃得这样简单,是否怕便秘?在等饭期间我去买票,他说买好的座位。这天大都会歌剧院,没有节目,只有芭蕾,且好票已售尽。只有第四档的票,最高一层中间,我买了两张。
回到餐厅坐下来,他让先上青菜沙拉、这时服务员把黄油、面包一同端上,面包有不同品种,他马上取了有硬壳的意大利面包,抹上厚厚的一层黄油大吃起来。我不想吃这样多的主食,只掰了一点尝尝黄油。这个黄油极好,怕胖不敢吃。
我要的海鲜做得不好,烤老了,太干、太硬。他的面条上面浇了西红柿酱,边吃边说这个酱烧得好,像他母亲做的。面条也煮得恰到好处。听他的评论才知道吃个面条还有这样多的要求。是否说给我听,将来在家里吃面条时,煮面的火候要做好。我才不会花几个小时炖西红柿酱呢,商店品种如此之多,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吃完正餐服务员问要什么甜食吗?他要的是咖啡、一块巧克力蛋糕。我要的是水果。
送给我的是10粒紫葡萄,要价10多美元,比他的三美元多太多了。他脸色又不好了,说我吃东西很讲究,吃了饭还要吃水果。我说我从小如此,谁知水果如此之贵。这件事是他永远挂在嘴边的话题,一方面说林肯中心餐馆敲竹杠,一方面说我吃东西太讲营养,乱花钱。
还有两个多小时,剧场才会开门,我们在这里聊天,又到外面走走,由于这顿饭吃得这样贵,让他很心疼,大概心里在骂我“杀了他”。
剧场开门,我们坐在最高一层的中间,大厅美丽的大吊灯逐渐暗下来,这是天鹅湖。纽约芭蕾舞团演出,有一位来自俄国的著名舞者,我是他的粉丝。
我对他说起,他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他说,他很少来曼哈顿看林肯中心和百老汇的各种文艺演出。
舞蹈开演了,我聚精会神地欣赏着,不久就听到他的鼾声。看来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天黑就睡觉,像中国农村没电灯的农民。附近有人在嘘他,我晃晃他,也不醒,只好随他去,让嘘他的人来叫醒他吧。那人不再嘘他,也没来叫醒他。中间休息时有人过来看一个老头在睡觉,只是摇摇头走开。我也不想得罪他,就让他睡吧。
直到演完大家都在穿大衣准备走时,才把他吵醒。他问我好看吗?我说好看,可惜他不喜欢。他不说话,我说如果不喜欢,不应当看这个,应当做两人都喜欢的事。否则他这几十美元就打水漂了。他说只要我高兴就好。
坐在地铁上我问他是否需要我送他回家,他说他可以自己走,我就换车,各自回家。
从这天的活动,已经感到我们之间不和谐之处,他不喜欢散步,没有浪漫气氛,似乎只是为表示对我有兴趣,舍得为我花钱,来搞这次户外活动。
我很喜欢跳舞,每周日仍像往常一样去跳舞。他不会跳,就不再难为他了,也不建议参加有舞会的各种活动,像柯林博士约我那样。
他似乎也不爱看电影,也不愿逛街。我不会滑雪,我俩的共同爱好是游泳,但这个冬季上何处游呢?我对漂白粉过敏,不愿去室内游,他都是到海边游。
算来算去,不知应当用什么方法来谈恋爱。
怎样能促进我们的关系发展呢?我只是每周末回到家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这样发展似乎很慢。
但是他为了陪您,让您高兴,还是去看演出,我觉得他人不错的。
中午在另一个跨坛也看到了对佩妮一书的评论,有些评得更深了。 我读到有读者提到司先生最后和佩妮也翻脸了什么的,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这书在其他地方能看到全部?不过,看到这个剧透,我觉得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还是之前在中国的佩妮好,我就把燕京和在中国看完吧。
我们各自的看法都表达过了。我们是在看书评书而已,业余的。 你可以把专注放在书上。我们可以学佩妮,不把那人当家人爱人,就不要花几小时几天炖西红柿酱了。
"I believe empathy is the most essential quality of civilization."
"In its simplest terms, empathy is the ability to understand and share the feelings of others." Roger Ebert
Using negative words to describe someone often rushes to judgment without reason,
the behavior leads to judgmental.
好好读书,学学佩妮的judgmental。 我要工作了,不说了。各看各的书吧。
你的通篇都是在进行judgement。
”才女加美女,又都找了高富帅“ 这不是佩妮所想吗?”我那么有能力,性格好,人品佳,别人妒忌极了“,”我指责丈夫/未来丈夫吃相难看前所未闻,中国农村没电灯的农民“。真可惜,舞厅里找不到高富帅。 同情佩妮的处境,但看到佩妮的尖酸刻薄。
“ 对那些阴暗,偏激还有追杀的评论深有同感。让我心凉,悲哀和害怕。”---还有追杀?你当是这是现场直播?这是连载的博文,是叙述20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好不好?发表一篇看一篇,做些有感而发,追杀到哪里去?我们根据文章描述的事情发表看法,你有不同看法比如“佩妮就是不能炖西红柿酱”比如“司先生是落后农民”等等,你可以好好说你的看法理由,用得着害怕吗?有事说事。你是为作者还是佩妮悲哀?作者现在80健康长寿勤于笔耕,写作看读者反响考虑出版,很好的。这么多读者,不是好事吗?
“谁知道哪一天造化无常”--这有点可笑了,对网络上发表的文章中的人物发表看法,要思考一下造化无常?那同样的话也可以送还给你,人生无论早晚,你在这发表评论要不要想想哪天造化无常? 我是说不出这种话。 这也太mean了。听起来倒是像佩妮。这是从读佩妮学到的吗?我真心对待自己的家人,努力工作,争取到老年时像佩妮一样健康能做自己喜欢擅长的事。要学习像佩妮一样对待自己对待别人,有人想这样吗?
这是在看书,看作者写的佩妮。 希望这次婚姻能让佩妮感到幸福。
说得太对了!这类人没有资格站在道德高地上随意批评苦难中屈辱的挣扎者,她们的人生还早,谁知道哪一天造化无常。
同意!刻薄佩尼的人心态本身有问题。佩尼在逆境中坚持不懈努力,为留在美国寻求结婚之路也是不得已,但她仍然寻求双方精神上和兴趣爱好上的相同,没有放弃情感上的追求,合情合理心理正常。
想到佩妮过去中国的前夫,还没结婚时第一次到佩妮家吃饭,佩妮写的大约是“从来没有见过吃相这么难看的人,震惊极了”,这次美国老头是“看来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天黑就睡觉,像中国农村没电灯的农民。“
“是否说给我听,将来在家里吃面条时,煮面的火候要做好。我才不会花几个小时炖西红柿酱呢,商店品种如此之多,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如果真心对人,不能炖一个西红柿酱吗?佩妮吃饭要讲究,别人就不能有点要求?
后来佩妮和他相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