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后使我回想当时在上海加工中为什么陈厂长情绪突然大变,大概是这位陈太太到罗副总面前大闹,想让陈厂长回家,但我们工作离不开陈厂长就使得她的气一直没释放出来。直到这时。
为什么说她很著名?1971年元旦刚过,我和专业教师带学生在另一分厂实习时,一天早上那些男专业教师非常兴奋地说着新闻,我听不懂。只听他们说,昨晚他回家他太太不开门把他关在门外,一整夜他坐在门口挨冻,没回厂房去暖和,有的教师同情地说:遇到这样不讲理的太太是太倒霉了,但有的教师站在太太一边说:活该,谁叫他不按时回家在外面鬼混呢?我问这是什么人?他们说他是1957年西工大的毕业生,工艺员。
他们讲了名字,并说如果我到发动机分厂就会见到他,一个典型的上海人,骑一辆高自行车,样样得意,很神气的。
可惜我们女生住在分厂门口招待所,成天下着小毛毛雨,一切湿漉漉的,全身难受,哪也不想去,下了班就是抱着被子到锅炉房烤,准备晚上睡个好觉。况且我对别人家夫妻打架没兴趣。看来这家打架是那时全厂大新闻,就连住在招待所出差来的人也都知道。
由于我每次来厂出差不是短期,为了健康,我坚持和在学校一样,每天早上在室外跳我校三段中老年迪斯科舞共30分钟,被一些作运动的女职工看见,他们执意要我教她们,并带来她们的大机器放音乐,很快大家都知道北航赵老师来数控车间加工,并带厂职工一起跳中老年迪斯科舞。我就成了厂中的出名人物,不论走到那里都要和很多人点头、打招呼、甚至说几句。当然也很容易看到我和陈厂长走在一起,有时这些跳舞的人中会有很不友好地质问,问我为什么总来,不呆在自己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