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在张家界散心

1989年底我来株洲加工，李树林已去美国，周定伍不愿接手，他在作五座标数控机床加工冰箱模具的全部准备工作，陈厂长也不露面，我看到拿了科研经费，领导的使命就完成了，课题是否完成，无所谓。我本以为拿了课题经费，我来加工是顺理成章，为完成部课题，应当大开绿灯。但这时我仍然需要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他们加工，仍然需等很长时间。如果部里不给他们加工费，我加工时付款，我可以理直气壮，去好合作的厂家加工，那样他们就该求我来这里加工了。

从五坐标这个部定课题开始就让我看到，要钱时，领导亲自出面来抢。钱到手后，干不干无所谓。从连调、到加工都如此，就显得我认真负责，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沈阳厂的工艺员小王作为观察员按计划前来看加工。成天呆在招待所没事干，他本想加工完回家过元旦。看毫无动静，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也很挠头。我们两个人都心急火燎的，相关负责人又见不到，只好越级。

记起陈厂长曾说，罗副总是他的上级，负责科研、试验。几年前他们来我校找过科研处，现在只好去找他了。罗副总让我耐心，陈厂长脾气不好，人人皆知。我不应当像个女强人一样左一个要求，右一个要求。要有绵羊的样子，软软的让人喜欢。我听后不很高兴，我是按部定计划来加工的，怎能让人看脸色行事。但一想不能再和罗副总闹僵，干成事要耐心。因为他们没有说不干，只是不知何时干。

小王是个小年轻，12月来看加工。到快元旦什么也没看到。他看我很急，也没法催我。又不敢回东北，情绪低落。我理解他的心情。想马上元旦了，厂里的元旦气氛正浓，不会加工。就和小王商量我两去张家界散心，我们不辞而别了。

美丽的张家界驱走了我们的烦躁心情，痛痛快快玩了三整天，可惜不敢玩太长时间，一个山中湖走不过去了。

返回后仍不告诉加工时间。我告诉小王：春节前几天是前几年加工的日子。

他一听气炸了说：春节火车票很不好买，他不能在外面过春节。并问我怎么办？

我说：我习惯了，初一那天火车票好买，车上没人，这是我每次回家时间。

他说我住北京，初一走，初一晚上还可赶到家。他住东北，初二才到，刚结婚不能让老婆骂。

我说：我已经习惯了，厂的事情咱不好说，我无能为力。你自己和你们厂里商量吧。

第二天他向我告别，又剩下我一个人苦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