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支持我？

没经费

教学秩序正常后，基础课恢复，数学教师从各系回到数学教研室。由于柯明杨没编任何程序，没给出算法，没做具体工作，我就把我作的软件带回数学教研室。但他们不原意分给我经费，怎样去用计算机继续工作呢？我和基础课总支书记张善梅说了，他建议我到科研处反映情况。

到科研处，找到处长李志芳。他说如果我的工作有单位要用，学校就会给我一点科研经费。我开始打听什么工厂会加工整体叶轮。

我去过发动机厂看到他们仅有加工单个叶片的车间，并不使用数控机床，且从没加工过整体叶轮。为了找到生产单位，需把我的软件扩大使用范围：即能加工单个叶片又可加工整体叶轮，也就是用数控加工复杂曲面。

回忆文革中我曾看过某国送给我国，打下的美国直升机和无人驾驶飞机的发动机，其中有小巧的整体叶轮。当时还是测绘，画图，分析，学习的阶段。时过多年我想中国一定有工厂在仿制了，我应当去这个工厂看看。到处打听，从张洪那里知道湖南株洲是一个试验性工厂，也许他们在加工，不妨去看看。另外写书时和沈阳发动机厂有较多的联系，那里用全套苏联的设备加工单个叶片，是否将来会用数控机床加工呢？可以去和他们探讨一下。这两个工厂是我首先认定该去的地方。我向科研处打报告请给一点经费出差调研和联系工作。科研处说差旅费可提供。

科研处给钱了！对于一筹莫展的我，露出了曙光。我来劲了，要得寸进尺！

   找老同事帮忙

我一看科研处给钱了，心想出一趟差不容易，应多干点事。在调程序时，我已经算了一个极小的单个叶片的四坐标加工数据，如果能试切一下，拿出实物给他们看，不是容易谈合作吗？那时我校没有数控机床，谁能帮我加工呢？

当时上海飞机制造厂已经开始和美国波音公司合作，他们应当有数控机床。也许飞机螺旋桨也在那里生产，桨叶也是复曲面，他们也可用我的软件。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我又跑到科研处申请试加工经费。这次很不顺利，他们说试切的加工费太贵，工厂按小时记帐，付不起。除非我有办法找到免费加工的单位。科研处明确说：差旅费可报销，加工费不报销。

我想我原来的同事郑会琳是该厂的付总师，他了解我，了解数学教研室过去从没人干过工程实际问题，不可能申请到科研经费，他也会知道学校科研经费紧张的状况，应当会伸出手帮个大忙的。我硬着头皮鼓足勇气与他联系，果不其然他同意看看，并很快安排试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