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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读书笔记_05

(2020-05-14 10:52:38) 下一个

我看的是这一版的电影,连恩主演的冉阿让,杰弗里拉什演的沙威。在这一章节的笔记中,我发现我对宗教有种不敬,真是抱歉了。

1.1.7 克拉华特

这是一个“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的故事。

“我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的心灵的。”主教大人明白自己生而为何,所以他无畏惧于死。世人畏惧死亡往往就是因为不知为何而生。

我坚持认为克拉华特归还圣衣库的劫物是主教导演的一出戏了。因为我不知道为何主教大人在物资条件并不具备的情况下还要坚持举办大规模的法事?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永远不要害怕盗贼和杀人犯,那是身外的危险。我们应当害怕自己。偏见就是盗贼,恶习就是杀人犯。重大的危险都在我们自己的心里,危害我们脑袋和钱袋的人又何足为惧呢?我们只需想到危害灵魂的东西就得了。”这与王阳明说的“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是一个道理。

“教士不可提防他的邻人.....”这一段有个有趣的观点。在身处危险的时候对着天主祷告,是应该祈求自己的平安,还是祈求眼前的“坏人”不要被诱惑而做出邪恶的事情?

关于圣衣库的法物失而复得之后的处理问题,还是非常有卞福汝主教的个人风格的:“问题是这些东西应该归天主教还是归医院?”是啊,都说“物归原主”,那么“原主”又是谁呢?只有真正慈悲的人才能想清楚。

1.1.8 酒后的哲学

“尼登的鳝鱼”:查了一下,鳝鱼应为某种微生物的误译。

(…)自然发生论却再度死灰复燃。这是由於许多科学家进行微生物实验而起的。其中尤以英国生物学家尼丹(John T.Needham)於1745年提出的证据最广为人所知。他将浸泡过枯草的液体煮沸,杀死里头的微生物后静置,封盖。数天候,再以显微镜观察这些液体,竟然发现枯草液体中有微生物的出现。於是以尼丹(Needham) 为首,有一派的学者强力的支持自然发生论。但同时意大利科学家拉扎罗•斯帕拉捷(Lazzaro Spallanzani)将玻璃瓶以火焰融烧封口,确保微生物不随著空气进入瓶中,而说服了大多科学家自发产生论的谬误。

很明显“元老”是无神论和实用论的代表人物,他相信生物的自然产生法,即有机物是可以由无机物自然转化而来。这里“元老”引用了尼登 (Needham) 的一个上述的实验,来证明物种的自然产生法。在英文原文里原词是:microscopic eels,是一种微生物,而并不是鳗鱼。在这里误译了。

如果抛开元老的享乐至上的论调,我倒是会认同他所表达出来的一些观点。文中多次提到“唯物主义”。我从小到大也听过很多遍了。这回又仔细的回顾了一下它的定义。看是简单的道理,在历史的某一个时期却是很难得到民众的理解。这个世界是物质的还是靠主观意识存在的?哲学的问题就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一个人是应该有了哲学的知识才能运用哲学的头脑去考虑问题,还是考虑问题之后才产生哲学的思考?也许就是诸慎明所讲的那样,以为研究哲学的人其实是在研究哲学家学。

元老的这番话是一个饱经世事的人的议论,虽有刻薄,但也是很有哲理。很多话应该拿出来仔细品味:“一个元老和一个主教见了面,就难免要彼此挤眉弄眼。一狼一狈,心照不宣。”懂得自嘲的人即便还是会虚伪,也是那种理性的虚伪。

“为了天堂而牺牲人间,等于捕雀而捉影。”这也是一种哲学,是不是要把握住现实生活的快乐呢,还是要为了以后的快乐放弃现在的一切?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苦难中的人去选择宗教的安慰。

“奶妈发明了妖怪来吓唬小孩,也发明了耶和华来吓唬大人。”一语道破所有宗教的谎言。

“我们的明天是一片黑。坟墓的背后,一无所有。”彻底的不为宗教所迷惑。理性的言论。

“慈悲的上帝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还是重要的。”上帝也是有阶级性的,或者说信仰存在不同的阶级当中。

相比较,卞福汝主教的回应就充满了无可掩饰的攻击性了。他话里举出的三位人物:卡托,艾迪安,和贞德应该是在讲人需要一种坚持,是用来攻击元老的享用主义论,但是却无法攻破唯物主义的堡垒。很多宗教人士在与科学的辩论中都会落到最后玄虚躲闪的地步。主教在指责元老的不负责任论,但这与唯物主义的信仰是无关的,那只是一个人基本的道德观念。主教的最后一句:“一般平民以信仰上帝作为他们的哲学,正如穷人以栗子烧鹅当作蘑菇煨火鸡。”不知主教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有些气急败坏语无伦次的感觉。

本段文中提到的“味增爵”(St. Vincent,不知道哪个人开始把文森特翻译成味增爵的?) 是十六十七世纪的法国天主教的圣人,曾经担任过国王的家庭神师。有趣的是他也曾经在巴黎把一家医院改建成修道院。

1.1.9 阿妹谈阿哥

这一章节有什么好说的呢?

主教的人格魅力影响着他周围的人,让人们愿意信任他,服从他,跟随他。越是了解他的人越是会爱戴他遵从他。像他的妹妹巴狄斯汀,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当他的哥哥,卞福汝主教,死去的时候,自己也会随他而去。这不是简单的依从和殉葬的心里,这是相伴相随到新的世界的喜悦,人在哪里无所谓,是生是死无所谓,只要在一起就好。

雨果对女人心里的体会真的非常细致。巴狄斯汀写给波瓦舍佛隆子爵夫人的信提到那个嵌满油画的客厅,语气中那种谨慎的炫耀;对于西尔华尼托子爵夫人带来的问候(当然也有可能是子爵夫人自做主张的带问)礼貌的回应;详细的描述自己的哥哥的大无畏的精神,孤身深入匪穴,却安然无恙地回来,还带回来昂布伦天主堂的珍宝。细细的叙述中带着无上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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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4)
评论
周回陶钧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ZheFei' 的评论 : 嗯,等你下一次再读的时候,一定会有不同的体会。希望你也能一起分享。
ZheFei 回复 悄悄话 我一定还会再从头到尾读“悲惨世界”。下一次不会象这次有一些急匆匆。你的笔记也深深打动我。
周回陶钧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cc_claire' 的评论 : 雨果花了那么大力气去写,我怎么好不仔细去读?
cc_claire 回复 悄悄话 读得好仔细,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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