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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格瓦拉《摩托日记》三十二. 直击库斯科
(2018-03-16 11: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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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把装扮库斯科城的一些外在的东西从地球上抹掉,让它原有的那些小村庄以原始面貌展现给世人,它也仍然有一些值得称道的东西。它如同一杯混合的鸡尾酒,让我们可以把所有的对它印象投入到一起。在这俩个星期里,我们一直保持着贯彻整个旅途中的流浪汉形象。那封写给赫莫萨医生(Dr. Hermosa)的介绍信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尽管他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这种介绍信的人。现在他至少知道阿尔伯特曾和富南兹医生(Dr. Fernandez)一起工作过,他可是美洲最权威的麻风病医生。当然阿尔伯特也没少给自己的名头添油加醋。同赫莫萨医生的谈话让我们对秘鲁人的生活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还开车带我们在附近的印加山谷里兜了一圈。他对我们招待有加,甚至还为我俩买了去往马楚匹楚的火车票。
这里的火车平均时速大概在10到20公里之间。之所以如此的缓慢是因为这有很多的上坡下坡段路。当离开城市之后,火车就不断的历经爬坡的考验。这里的铁轨也修的很特别,火车开到一处往往需要后退一段距离,然后才开始新的爬升。就这样的进进退退几次之后才可以到达顶峰,接下来就是沿着山坡向下,伴着山间的溪水一路流向了沃克诺塔河。
在火车上我们遇到两个智利骗子,他们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贩卖草药和吹嘘自己。不过他们对我们还是很友好的,我们请他们喝梅特茶,他们也拿出食物来给我们吃。在到了遗址附近的时候,我们遇到一群人在踢足球,他们邀请我们一起来玩。于是我就借机展示了一下我守门员的技巧,然后谦逊的透露自己曾经和阿尔伯特一起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超级联赛里效力。阿尔伯特也不失时机的展示了他的中场组织能力,以至于本地的球员尊他为“潘帕”。我们在球场上的光辉吸引了球队老板的注意,他也是当地一家酒店的经理。他邀请我俩多住两天,一直住到下一帮从北美过来的坐着他们特色火车的家伙们也来到这里,然后和他们踢一场比赛。这位老板叫西诺·索托,是个非常不错的人。我们开始聊了很多他感兴趣的有关体育的话题,然后他又给我们讲了很多有关印加的文化,在这一方面他确实了解很多。
快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感觉很难过。我们最后一次喝西诺准备的上等咖啡,然后就坐上了去往库斯科的小火车,这一路要走12个小时。这样的小火车有一种专门为当地印第安人“保留”的第三等车厢,就如同阿根廷用来运送牛的火车一样。只不过牛粪的味道要比人的粪便好多了。当地土著人在卫生习惯方面也确实与动物类似。他们不分男女老幼,都在路边解决内急问题。方便之后,女人会用自己的围裙擦拭身体,男人就根本不用在乎这些了,真正的随风而逝。对于一位有一群孩子的印第安女人来说,她的衬裙简直就可以当作一个粪便的仓库了。她会随时随地的用它来清理孩子的臭屁股。对于那些坐在舒服的旅行列车的游客来说,他们捕捉到的关于当地人的生活,只是一些最模糊的概念。就像是两列火车交错的时候,坐在一辆车上的人对另一辆车的人的匆匆一瞥。实际上是美国考古学家宾汉首次发现了遗址,并在他的论文中公布于众。从此马楚匹楚开始闻名于世,以至于每一个来到这个国家的游客都要到此一游。一般的旅游线路是这样的:直飞首都利马,在库斯科游览一圈,看过遗址后直接就离开了,在他们眼里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东西已经没有观赏价值了。
库斯科的博物馆也确实够可怜的,里面几乎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都没有。因为有价值的东西早已经被别人抢光了。被那些探宝的人,那些“游客”,还有所谓的“考古学家”。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有系统的掠夺这里的宝藏。最后留给当地博物馆的也就是他们剩下的破烂了。不过对于像我俩这样的游客,只有非常有限的考古学知识,而且对于印加文明也只是一知半解,这里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一看的。博物馆长非常有学识的,而且对于流淌在自己身上的本民族的血液非常的自豪。于是他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解了印加文明辉煌的历史,以及流传至今的一些神秘传说。他强调了加速教育本地土著人的重要性,认为这是民族复兴的第一步。他坚持认为要尽快提高土著民族家庭的经济水品,这样他们才会摆脱烟草和酒精带给他们的麻醉。他提到了应该更加全面准确的了解过去克丘亚人的历史,这样每一位当地的土著才会因为回顾历史而骄傲,而不是只看到眼前的窘状而灰心丧气。
在那个时候,对于把古柯碱作为一种毒品的问题已经在联合国展开过讨论,我们也告诉了馆长一些我们的经验以及它的毒副作用。他回答说他也深有感触,并且强烈谴责那些靠生产贩卖这类毒品,毒害大众而牟利的人。库拉和克丘亚是秘鲁仅有的习惯于吸食古柯碱的种族。这个拥有一半印第安血统的博物馆馆长,他的眼中闪发着一种光芒,他对未来充满希望。在我的眼中,他就是这个博物馆里面的另一件珍品,而且是鲜活的珍品,他代表着一个仍然为保持自己民族的特性而战斗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