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们很早就起身,最后再检查了一下摩托车,然后就逃离了这个已经不再友好的地方了。但仍然有一个邻居邀请我们到他家里午餐,我们欣然接受。
由于有些不祥之兆,阿尔伯特拒绝驾驶摩托车,于是就有我来掌舵。结果没开几公里,就不得不停下来修理脱落的变速箱。又向前开了一小段路,正好是一个急转弯的地方,摩托车后闸板的螺丝脱落了,与此同时一头牛出现在转弯处。不止是一头牛,越来越多的牛出现在弯道上。我立即握紧手刹,由于用力过猛,刹车也断裂了。在那一刻,我眼前只有无数的大牛身体的花纹在我身边划过。可怜的雄一全速的冲下了山坡。我相信这绝对是奇迹,因为我竟然就这样在牛群中穿过并没有撞到一头牛,只是最后的时候刮到了一头牛的腿。摩托车丝毫没有减速,径直的冲向奔腾的河水,我急打车把转向了路的另一面。就在我咬牙闭上一只眼的瞬间,摩托车撞在了两米高的堤岸上,我们俩也被摔进了俩块岩石中间,万幸我们没有受伤。
在报社出具的推荐信的帮助下,我们顺利的找到了一家德国人,并得到了很好的款待。(请注意以下文字会引起读者不适,这里只是翻译原文,敬请谅解)
当天夜里我开始拉肚子,由于不愿意把这些肮脏的“纪念品”留在床铺下的便盆里,于是我就爬到了窗棂上,屁股冲外,努力释放我腹中的“痛”给窗外的浓浓黑夜。(我真的难以理解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第二天清晨,我扒着窗口向下望。发现下面两米左右的地方摆了一张锡铁板,上面晾晒着主人家的桃子。而桃子上面拜我所赐的那一堆污秽是那样的醒目!我们赶紧的跑路了.......
尽管粗粗一看,摩托车外观还行,那次事故对它的损伤并不大。不过等骑上它开路的时候才知道我们低估了“雄一”的健康状况。每次爬坡的时候,“雄一”都表现得很古怪。在通向“迈拉扣” (Malleco)省的一段上坡路上有一座铁路桥,被当地的智利人民认为是整个美洲最高的一座桥。“雄一”来到这里之后就趴窝了,实在爬不动了。我们在那里耽误了一整天,望眼欲穿地盼着“慈善的魂灵”的出现,最好这个灵魂是附在一辆卡车上,能带我们上坡。最终我们等到了这俩卡车,可以在“库里普利”(Cullipulli)小镇过夜。第二天早早就出发了,带着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在遇到第一个大陡坡的时候,“雄一”就彻底歇菜了。我们拦到一辆卡车,带我们到“洛杉矶”(Los Angeles 这个洛杉矶是在智利的中南部的一个小城,是“飚飚”省的省府)。到了那里后,我们把“雄一”安置在一个消防站里。我们在一个智利陆军中尉的家里过夜。这个中尉曾经在阿根廷受训或是执行任务,对阿根廷有着非常不错的印象,因此对我们也比较厚待。
这是我们作为“摩托浪子”的最后一夜,下段的旅途将会更加艰苦,因为我们只有靠两只脚浪迹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