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
没有娜娜的第一天,外面下雨,心情凌乱,跟荷瑞两个人出去雨中走走,希望能够排解伤感的心绪。路上遇到娜娜的单相思情人油壶和主人安吉莉卡,安吉过来拥抱安慰,油壶因为看不到娜娜而大失所望,发出他特有的呼唤,还依偎到我的身边来寻找娜娜的气息,他哀求的眼神立刻触动我心中此时最脆弱的痛,顿时泪千行。
回到家里,到处都是娜娜的痕迹,她玩的球,她睡过的沙发、毯子和地垫,她没吃完的狗粮和零食,还有这里那里她留下的黑色绒毛......禁不住又泪眼婆娑。
2010年的夏天,当时我们还住在德国,从美国度假归来从机场直接去Pforzheim接娜娜,那里是专门培育纯种Rottweiler的。娜娜是这批纯种Rottweiler里的丑小鸭,因为她的上颌过大,下颌过小,体型太小达不到正常的规格,不能参加纯种犬的展览和比赛,所以我们选择了娜娜。 培育所的女主人把娜娜带到我们面前,她立刻扑入荷瑞的怀抱,不停地舔着他的脖子和手,这在狗类的语言里是表达接受主人的意思。第一个抱起犬类幼崽的人,是他们终身的主人。
我们带娜娜回家,她的身上残留着培育中心的特殊气味,而且那是她第一次坐车,小家伙还不习惯,一路上呕吐不止。那时候我心里想,要是这样可不行,过几天就把她送回去!到了家里,她一点都不认生,立刻认定这是她的家,东瞧瞧西看看,在家里跑来跑去,花园里的草地上立刻被她刨了个大坑,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我看着那个大坑生气,又想着过几天还这样就把她送回去。荷瑞给她洗了澡,她又跑到花园的草地上自己刚刨的坑里去打滚,滚的四脚、一身全是泥,然后很欢快地跑到客厅里,厨房里,一眼没看见她跳上楼梯去了楼上......我那一天一夜的想法都是:“这可不行,过几天还这样就得送她回去!”
第二天一早下楼,娜娜俯卧在楼梯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毛茸茸的前爪软软地搭在我的脚上,亲密地用她冰凉的小鼻子贴在我的脚腕上。她又抬起头来看我,期待的眼神瞬间征服了我,我俯下身去抱起她,她把冰凉的鼻子贴在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