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目的地,算着时间掐着点。
电话响了,“你是不是没有看邮件?”,随手拿起手机,”啊,噢,是的,我。。。”。
特派员换新,昨晚发了邮件更改作业,忘了电话通知。一早起来,我满脑子昨天的原计划,都不及去查看手机,因为两地距离长,需要争分夺秒。
算了,想也没用,掉头吧。多走了两个小时的冤枉路,来回乘二等于四。
被告知,只管往新的地方赶,与装货人正在联系中。
快到路口,“下还是不下?”,又来信息,“明天一早再去吧,联系不到人”
“好吧”,那就找过夜的地方,继续向前。
忽然,后视镜里出现了警察,“怎么了这是?今天这么倒霉?”,正走背字,又遇强风。紧急灯,靠边靠边,“难道我用手机接电话被警察发现了?”,顺手摇下窗来。
一位男警察走了过来,一只手压着近枪的地方,表现很警惕,“怎么样, 你?”,“好的,没觉得不坏”。又一女警出现在右边的窗户,微笑,倒也看真。心想,我的身价是不是也跟着油价通涨了?来了两位警员伺候?别说,女警还有几分姿色。你看我,我看你,不吃亏。
男警告知,收到一份小报告,说我行车时歪歪扭扭,不让后面的人超车。我纳闷,说没呀。噢,想起来了,刚才单线变双线时,我移位慢道,的确有人笛了我一声,猛地一脚油门,扬长而去。急什么急?前面的时间比后面的好看?我心中是有事,也许放慢了点,可能嫌我压路吧?我这样解释到。警察要了我的驾照,返回五彩缤纷的车调查一番,走了回来,“你可以走了,小心驾驶”。
有惊无险,上路,长处一口气,就听手机铃响,
“你能否去提货,人在等候”,你倒是早点啊,我也许可以避免刚才那一幕。路口也错过了,那就绕远吧,我答应,“去”。
行至半道,远处看似一只鹿,很像是谁家院门前的雕塑?驶到近处,雕塑开始动了,啊呀,是个活的,赶紧刹车慢下,但不是鹿,是四不像,尊敬称谓是麋鹿,也算是鹿。只是这种鹿,长者驴一样的长脸, 不是那么讨喜。比白鹿原的鹿,个头大一些。似乎跟我建立了某种默契,他蹦跶着穿过马路。这会看得清楚,身上黑一块,灰一片,有毛没毛的,好像没人要,哦,也许是换装夏天的短裤?
一切发生的很短暂,没顾得上拍片。
这才想起,昨天傍晚还见到一只,跟刚才一个模样。
是麋鹿活动的季节吗?
过河的桥,单行。每次来,不禁问,“还能撑多久?”
装完货之后,我提及所见。用手比划,这么高,这么长。人经常打猎,解释说,这是一岁大的麋鹿。每年这个季节,母鹿就把一岁大的麋鹿,赶出家门,自力更生。从此母子不再相见。母鹿还有第二胎,第三胎。。。年年如此,代代相传。听得我心都凉了,这不会说话的,一点感情都不讲,也不怕你娃让人吃了?下次,千万别让我撞上,希望你过得比我好。
常来常往,都认识,人还记住了我的名字。说是一听我要来,格外开恩,但是只这一次,下不为例。我千感万谢,答应下次来一定提一箱三叶堂中药材,换几块正儿八经的鹿肉。
装货的人就住在干活的地方,一家独居,方圆三十里没有人烟,只有大自然的声息,森林的幽静,河流的淙淙,有熊,也有狼。What a paradise?不禁想起,“悠然见南山”,姓神名仙的,就住这样的地方吧?
第二日,过了海关,直奔芝加哥。
准备吃午饭,电话又响,“停下,停下。。。货装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