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cool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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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母亲

(2018-03-02 16:01:49) 下一个
这是一两年前写的一篇文章,今日稍稍修改,贴出来。
 
昨晚母亲送来微信说自己正在整理旧照片,想搞本影集,以纪念她和父亲相濡以沫的五十年。这想法和我的不谋而合。
 
父母出生于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父亲是温州人,六十年代初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浙江小县城的一所师范院校工作,认识了母亲。母亲是当地人,师范毕业后在父亲学校的附属小学工作。父亲年长母亲七岁。年轻时的父亲很英俊,母亲则年轻貌美,结婚后,生下了我和弟弟。
 
弟弟比我小三岁多。父母因为工作忙,在他三岁左右,把他放在温州爷爷奶奶家,一放就是一年。等到父母带着我再次去温州时,见到的弟弟脸色苍白,瘦弱的小身子,却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弟弟生病了。母亲为此伤心大哭。从那以后,父母带着弟弟踏上了四处寻医诊断治疗的艰辛之路,寻遍江南小县城的各家医院,都无法诊断究竟是何病。母亲后来提及,非常佩服后来托人找的温州的一位老医生,一摸肚子,就果断断定是结核性腹膜炎,最后是去杭州做的活检,确的诊。那时,医疗条件差,交通落后,去趟杭州,在山里颠簸七八小时不说,乡下人进省城,人生地疏,看病极其困难。最后是老家的一个亲戚,原先在部队工作,托了关系,才看到医生。母亲讲起来,总说弟弟小时候有多乖,打针吃药从不哭闹,医生都直夸他。或许,他人虽小,知道难受,盼着能借医生的妙手和针痛使自己早日好起来,能像同龄孩子一样尽情地玩耍。病情确诊后,就在杭州医院开了刀,至今弟弟的肚子上还留有一条刀疤。这种病,在术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需要持续治疗,以防复发。父母为此经常要背着他上医院,风里来雨里去的,很辛苦。环境逼迫父亲学会了自己打针,消毒针筒、针头,每天按时給他注射。弟弟小小的屁股上扎满了针眼。打多了,一边的肌肉发硬了,就换一边,那一边用热水袋敷疗等着下一波轮到时再接着打。弟弟为此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父母的精心照料使疾病得以彻底根治,从此,弟弟的病再也没有复发过。
 
也许就是在那段困难的日子,父母为医治弟弟的病意见不统一吵过一架。母亲是个性格刚毅的人,认准的事绝不回头,一定会坚持到底。我那时小,并不清楚事情的前前后后,只记得有一回母亲一个人住回自己学校的宿舍,让我在中间传话。小小的我,只知道传话,不懂话中话,传歪了还被母亲骂。最后记得是妥协的父亲带着我去把她“请”回家。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中国是个动荡时期,文革,计划经济,物质匮乏短缺,城乡差异巨大。所以父母最美好的青春岁月里没有物质上的丰足,精神上的自由,穿的是带补丁的衣服,吃的是凭票供应的定量食物,住的是才十几二十几平米不隔音的木板屋和后来潮湿的平房。主要的娱乐是看样板戏,听样板戏,唱红歌,跳忠字舞。检查、学习、批斗是他们那时生活的主旋律。白天上班,晚上学习、谈心,统一思想。记得自己高中时,在母亲学校的小屋里读书,发现父亲写给母亲的信,书信的最后一句都不忘写上“祝毛主席万寿无疆”。 庆幸地是,父母明智善良,远离是非,即不是造反派,也不是批斗对象。父亲倒是下过乡,到五七干校劳动学习过一年。日子就在父母谨小慎微和勤俭节约中度过一年又一年。
 
当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祖国的大江南北时,父母已步入中年。父亲凭着他踏实的业务和做事一贯认真的态度,步入了学校管理的最高层,每日疲于应付繁琐的人事问题,身体也每况愈下,出现了心脏早搏,常常是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中。母亲见况,擅自去学校要求辞去父亲的职位,为此父母大吵了一架。这是我记忆中父母仅有几次大争吵中的另一次。
 
父母间的恩爱直到我自己步入婚姻殿堂后才深有体会。2014年五月,父母再次有幸来我家生活相处了三个多月。每日印入眼帘的一幕是,父亲坐在桌前敲电脑,或写文章,母亲则在一边看iPad上的新闻,然后做做饭,到院子里洗洗衣物。十九岁的女儿,有一日突然跟我说,“妈妈,我很惊讶地发现外公外婆很相爱”。不知她是从何得出的结论。或许是她目睹了父母间曾有的争吵而惊讶于外公外婆间的和谐,总而言之,那是一双年轻鲜亮的眼睛从点滴细微的日常生活中观察发现的,确也概括得入木三分。
 
其实父母的性格迥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相处相爱。像很多中国家庭,母亲是家中的决策人,非常能干,凡事果断力行,家里家外一把手。父亲跟着母亲,也习惯了不操心,让母亲拿主意。小时候,家里烧饭用煤饼,头天晚上做完晚饭,将炉子悶盖好,第二天早上,打开后,就可以接着用。常常,炉子到第二天早上就灭了,得重新生火启灶。在手忙脚乱的清晨,这种技术含量较高的活还是得父亲来做,尤其是冬天,天冷,炉子也容易灭。每每此时,父亲得起床生火,烧上泡饭,让我们吃了赶去上学。再则,那时住在山上的宿舍,煤球要从山下拉上来,在这件事上,父亲也得亲历亲为。除此之外,父亲好像基本不做什么家务,连扛水、提水也是我和母亲提着水桶、扛着扁担完成的。不过,家中的整理收拾应该有父亲的一份功劳。记忆中,家中的书本总是摆放得有条不紊,整整齐齐。我们的东西只要是在父亲手里存放着,就不会丢失。退休后,父亲在母亲的督促下,开始烧饭,洗碗,做的也像模像样。
 
父母间的和谐要归功于母亲的明事理和能干, 更重要的是父亲性格的温和,处事的宽仁和豁达。母亲的姐夫姨丈在世时常说父亲是难得的好人,对母亲乡下的亲戚不停地来借钱,来打搅麻烦,从未有过怨言和微词。
 
母亲常说,他们这代人苦了一辈子,退休后这些年是他们人生中最享福的时光。他们每月有一大笔退休工资,退休工资也几乎每年在涨。父母退休后,都在各自的单位发挥着余热。母亲退休后帮助培养年轻教师,父亲则被原学校返聘,做督导、编校誌干得不亦乐乎。父亲自学了电脑,学会了五笔,按母亲的话说,几乎每天坐在电脑前面。母亲后来硬是拉着他每天走路,锻炼一个小时。父亲上年纪了,记性特别不好,有段时间都怀疑他是不是有老年痴呆症的前兆了,可是当他讲起学校的事情、感兴趣的话题,脑子又是那么清楚,那么有条理,滔滔不绝。母亲几年前还跟我讲起一件事,说父亲背着她写书,想出版,等书的样稿出来后才告诉母亲。父亲原来每个月的工资如数上交给母亲管理的,那日,母亲就问父亲,出书的钱哪里来的?父亲笑了, 原来还有私房钱,还说这私房钱够他再出几本的。母亲说给我听,我俩大笑,看似这么老实的父亲,心里还是有点小九九的,哪里还有老年痴呆症的症状啊。
 
我和弟弟都远离家乡,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好在这些年,父亲和母亲的身体还行,互相照顾着。母亲一直说,他们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麻烦我们,就是她最大的心愿,也是对儿女最大的爱。希望吧,希望他们能再这样坚持些年,等着我告老还乡,回去陪伴照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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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狮子羔羊' 的评论 : 狮子好!谢谢你的祝福和留言。婚姻其实就是磨合的过程,父母现在是越老越恩爱,所谓老伴老伴,老来相伴,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最明显。是该向老一辈学习的。祝狮子新一周愉快!
狮子羔羊 回复 悄悄话 好一对恩爱夫妻!暖冬和弟弟真是好福气!有时候看着老一辈夫妻相处之道,自觉惭愧。怎么我们这一代为一点小事就吵得不可开交呢。要向前辈学习!祝老人家幸福安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声音' 的评论 : 小小有心了,昨天还真查了你博文里提到的地方,后来觉得有些远,作罢了。我四月会去西雅图看郁金香,谢谢你的信息,问候小小新周愉快!
小声音 回复 悄悄话 见暖冬的留言也想去公园欣赏花儿,建议再等一个月,因为现在郁金香大多还是花蕾,再有一个月才是郁金香盛开最美的季节。只是玉兰花可能就过时了,但郁金香花更多,更值得欣赏!:))
预祝暖冬赏花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声音' 的评论 : 谢谢小小临博留言,刚刚出去转了一圈,感觉到春意了。祝小小新一周愉快!
小声音 回复 悄悄话 朴实真诚的文字,娓娓道来,真情感人。
的确,我们的父辈很不容易,经历许多磨难,更见真情。
暖冬周末愉快!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闲闲客' 的评论 : 闲闲讲得很对,父母的健康是我们的福分。谢谢闲闲临博祝福!
闲闲客 回复 悄悄话 平凡却深情的50年,恭喜你父母金婚,健康的父母是你们的福气!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7grizzly' 的评论 : Thanks for the explanation. Everyone has his or her stories, some told and mostly untold. I don't know what to say here. Maybe you WERE much luckier. Good luck! Thanks much again!
7grizzly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暖冬cool夏' 的评论 : By "uneventful," I was joking. No one's life could be uneventful. For the "shaping" part, I just started to understand. As someone said, "the past is not dead; it's not even past."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迪儿' 的评论 : 迪儿好! 没有照片,你也没有错过。谢谢迪儿的美言,这是一两年前写的,过年过节有点想家了。迪儿忙,不用惦记着我,周末争取多休息,我们都该保养好自己,才能在父母需要我们的时候尽点力。祝好!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7grizzly' 的评论 : You are probably the only one who read between the lines, even though I am not very clear about what you really meant by uneventful. It is the fate, and it shaped what I am today, resilient and strong, who can weather most storms, if any, in life. Thanks for your comment.
迪儿 回复 悄悄话 冬妹妹,今天很忙,才有时间写两句。
我错过了照片吗?相由心生,妹妹的爸爸妈妈一定是温暖慈祥的样子。
原生家庭的作用不可低估,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是妹妹的福气。
7grizzly 回复 悄悄话 Don't know how you survived such an uneventful childhood ;-)

I was much luckier. Aside from a costly family legacy, my parents fought every chance they'd got ;-)))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边走边看66' 的评论 : 边边好!确实父母至今没有给我们太多压力,两人安享晚年,自得其乐。但愿身体再硬朗些年。谢谢边边,祝节日好!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水沫' 的评论 : 嗯,水沫慧眼,我像父亲多一些,也像母亲,但是我和弟弟长相上都不及父母:))谢谢水沫临博留言,周末元宵快乐!
边走边看66 回复 悄悄话 写得情真意切,有这样的父母是暖冬的福气啊
水沫 回复 悄悄话 父亲英俊温和,母亲貌美能干,暖冬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也许相貌和性格像父亲更多一些?
ziqiao123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每天一讲' 的评论 : 一讲同学,尼采是哲学家不是爱情大师。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夏圓' 的评论 : 师傅来了!看到你又在奖豪宅了。师傅过奖了,徒儿就一普通家庭的一介平民,写点往事做点记录。谢谢师傅临博祝福,祝师傅元宵佳节快乐,团团圆圆!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妈妈的故事' 的评论 : 谢谢妈妈的故事的鼓励和夸赞,每个家庭都有很多故事,我只是写出很小一部分。谢谢你的留言,问候你佳节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多伦多橄榄树' 的评论 : 谢谢小树临博留言和鼓励!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溪姐姐' 的评论 : 小溪姐姐好!谢谢小溪姐的点评,父母这代人辛苦的,我的父母不算最辛苦,但确也代表那一代人的生活和经历。小溪姐姐的故事更多,等着你慢慢道来。祝佳节周末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思韵妹妹好!是啊,父母总是我们的牵挂,思韵妹妹至少父母在身边,可以尽孝可以祖孙三代享天伦之乐,更何况你父母这么开明,容易相处。也祝福你的父母,身体健康,安享晚年,等着思韵妹妹更多的佳作。元宵节快乐!
夏圓 回复 悄悄话 温暖人心的文字,善良豁达的父母,暖冬如此温婉可人,和父母的言传身教密不可分。
谢谢暖冬,总是给大家带来温暖。为你的父母祝福!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菲儿好!每个家庭每代人都有很多故事和经历,人生的丰富就在于此。菲儿佳节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zl9876' 的评论 : 梅子姐好!是啊,很多事现在回忆想起来历历在目的,父母这代人和我们这代人都经历太多的时代变迁,想来梅子姐一定也有很多故事吧。谢谢梅子姐的祝福,也祝梅子姐全家新年安康幸福,元宵佳节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谢谢亮亮妈妈的祝福和来访,元宵佳节、周末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无齿小编' 的评论 : 大编辑好!是啊,牵挂、两难的,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你也一定身有感触。祝你周末元宵节快乐!
妈妈的故事 回复 悄悄话 满满都是爱啊!那一辈子的人和事大都感人!写得这么好的却少,谢谢分享了!
多伦多橄榄树 回复 悄悄话 写得感人!
小溪姐姐 回复 悄悄话 赞暖冬妹妹感人至深暖文!暖冬妹妹生动,朴实的文字里再现了父母的善良,他们对孩子,家庭,事业的爱,深情和责任心。也读到了那些年月里,父母的艰辛和不易。很欢欣暖冬的父母现在安享幸福晚年,还在为中国的教育事业发挥余热,并为他们杰出的儿女和孙辈们骄傲着。遥祝两位老人健康长寿,吉祥如意。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暖冬的原生家庭好有和谐好有爱,他们共同造就了今天的暖冬。还有,我们的年龄,父母虽年老但无病,更是大大的福气。祝福暖冬,愿老人家健康长寿。真实感人的文章,写着自己的故事,最爱读。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暖冬父母的故事可以拍一部电视剧了,多宝贵温馨的文字!元宵节快乐!
mzl9876 回复 悄悄话 暖冬叙的都是满满的情,满满的爱,尤其读到小弟生病那段,非常生动感人,更体现了母亲浓浓的爱心和顽强的毅力,暖冬MM今天的有牵挂,那可就是你一生最大的福气,祝你和父母及全家元宵节快乐,幸福满满!遥祝父母健康永驻!
亮亮妈妈 回复 悄悄话 感人的故事与文字。祝二老健康长寿,快乐平安。
无齿小编 回复 悄悄话 人在海外,最牵挂的,也就是父母了。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每天一讲' 的评论 : 一讲好!你父母厉害,62年钻石婚,你的基因应该不错的。是的,温州话是很难懂,不是有个笑话说吗,打仗时如果需要密电,用温州话说,保证破译不了。一讲的强弱理论对头,夫妻搭配,compatibility很重要。祝一讲元宵节、周末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红桑葚' 的评论 : 欢迎红桑椹!你说得很对,父母的婚姻和关系对孩子的影响很大,我们自己现在也是为人父母,希望我们的孩子能从我们身上看到一些东西。谢谢你的祝福和留言!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晓青好!谢谢晓青喜欢和祝福!同祝愿天下父母康健!晓青元宵节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ziqiao123' 的评论 : 子乔好!是啊,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我有父母两边的性格,但是母亲远比我能干得多,性格也不尽相同。谢谢子乔夸赞,元宵节、周末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erdong' 的评论 : 迩东好!谢谢迩东的祝愿,也祝你们全家元宵节快乐,父母身体康健!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土豆-禾苗' 的评论 : 土豆好!是啊,可见那个时代的人有多愚忠啊。是得常回去看看了。谢谢土豆留言,周末愉快!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洋葱炒鸡蛋' 的评论 : 洋葱妹妹好!父母身体虽没大碍,但也是日渐衰老,我们总是有责任和义务的。但愿他们再身强体健几多年!谢谢洋葱临博留言。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彩烟游士' 的评论 : 游士好!是的,父母这代人肯定没有这么浪漫,但是他们这代人相依相守,一起走过岁月,经历时代的变迁,也不容易的。谢谢游士临博,今天下雨,明天爬不了山了。
红桑葚 回复 悄悄话 父母相亲相爱,是给儿女最好的礼物!祝福老人家!
晓青 回复 悄悄话 感动!祝福老人家!
ziqiao123 回复 悄悄话 暖冬写的满满的爱。像你父母这样的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爱情,是爱情的最高境界。暖冬一定是即像爸爸的忠厚善良,又像妈妈的明理能干。
erdong 回复 悄悄话 感人!祝愿暖冬父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元宵节和周末快乐!
土豆-禾苗 回复 悄悄话 我也一不小心看过我爸给我妈的信,也是五七干校(也叫拉练?)时寄来的,往往开篇就是一段毛的语录。:(
有这样开明的父母真好,得常回去看看了,:((
洋葱炒鸡蛋 回复 悄悄话 真好看啊,暖冬。开心看到你爸妈身体健康,心思敏捷!
父母良好的关系是给予孩子们最好的礼物。
彩烟游士 回复 悄悄话 也许你父母没有说过“我爱你”,但他们深深相爱,令人动容。

暖冬周末爬山快乐,元宵节快乐!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风起云止' 的评论 : 风起好!太谢谢了,谢谢鼓励,谢谢临博!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和命运,我写不了太多,写一点算是纪念父母的金婚吧。祝风起周末愉快!
风起云止 回复 悄悄话 暖冬你这篇写得非常感人,朴实的文字传递着人间最真挚的感情,你父母能从那样艰苦的环境中一起携手走到金婚真不容易,你和你弟弟都是有爱心的孩子。祝愿老人家身体健康,并祝贺他们伉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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